第二十章 救我
“俊雄,你不要怪安暖,雖然她偷偷轉移了股權,但她現(xiàn)在也和霍北蕭訂婚了,她也可以求助霍氏。對霍氏來說一億元是不值一提的小數目?!?p> 聽到丁麗珠的這句話,蘇俊雄的眸光似乎亮了一瞬,但馬上暗了下去。
雖說女兒與霍北蕭訂婚了,但是這才剛搬過去,怎么能讓她開口讓霍北蕭幫忙……
“你走吧?!?p> 蘇俊雄蒼白著臉無力地揮了揮手,已經發(fā)生的事情,他并不想罵這個唯一的寶貝女兒。
不管做了她做了什么事情,他都只想默默寵著她。
蘇安暖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怎么作解釋:“好?!?p> 那一億股權肯定是要拿回來的,但現(xiàn)在她還沒有具體的計劃。
蘇安暖剛要出門,丁麗珠一臉擔憂地叫住了她。
“安暖,今晚你就住下來吧,我們都很擔心你。一天不回去也沒事吧?”
每次丁麗珠都是處處為她著想的樣子,才會讓前世的她全心全意信任她。
蘇安暖知道丁麗珠這么處心積慮地留下她,肯定是有目的的。
“住下來?”
蘇安暖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啊,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p> “辦法?”
“對,我有主意可以讓你不用再回霍北蕭那里?!?p> 原來她說的想辦法是要讓她搬出來霍北蕭家里的辦法。
她還以為丁麗珠會想辦法拿回轉移到余子墨名下的股權呢。
“什么辦法?”
蘇安暖沒有要從霍北蕭家里搬出來的想法,但還是想知道丁麗珠到底在謀劃什么。
前世若不是最后她霸占了爸爸的遺產,她都不會發(fā)現(xiàn)丁麗珠的野心。
“不急。你先住下來,我讓方姨燉上了參雞湯,吃完再說?!?p> 蘇安暖忍不住蹙了蹙眉,因為契約上規(guī)定期限內她不能住在別的地方,就算是在老家也不行。
“不了,霍少不讓我在外留宿?!?p> 蘇安暖原本只想開口拒絕掉丁麗珠,但接觸到蘇俊雄有些落寞的目光,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不留宿的原因。
丁麗珠馬上又勸道:“那就留下吃頓飯再走,”
想到重生后還沒有和爸爸一起吃過飯,她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飯桌上蘇俊雄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給蘇安暖夾了一些她喜歡吃的菜。
一億股權并不少,但蘇俊雄并沒有因此而怪罪蘇安暖,讓她鼻端發(fā)酸。
蘇俊雄對女兒還是有愛的,可惜前世的她受丁麗珠的蠱惑,什么事都和蘇俊雄對著干,最終斷絕了父女關系。
“來,別光吃菜,喝點參雞湯?!?p> 丁麗珠笑著接過方姨燉好的雞湯遞給了她。
“你瘦了,喝點吧?!?p> 蘇俊雄也勸她喝湯,蘇安暖只好拿起湯喝了幾口,便放了下來。
丁麗珠看到蘇安暖喝了湯,眸中似有暗光閃過。
“丁姨有什么方法?”
蘇安暖也想知道丁麗珠會給她出什么餿主意。
“你之前不是一直喜歡子墨的嗎?怎么忽然又不喜歡了呢?”
丁麗珠問出來,蘇俊雄也看向她,顯然也是好奇她忽然間變心的理由。
蘇安暖微瞇起雙眼,并沒有正面回答丁麗珠的問題。
“丁姨覺得我應該一直喜歡一個騙走蘇家股權的人?”
丁麗珠一聽蘇安暖這么一說便立馬否認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子墨應該也不是真得打算不還的。你要是和霍家退婚,回到子墨身邊,他一定就會把那部分股權還回來?!?p> “所以蘇姨有辦法對付霍家的報復?”
話題似乎又繞回了原地。
“我聽說霍北蕭這個人有潔癖,若你和子墨生米煮成熟飯了,估計他也就會放棄了?!?p> 蘇安暖的眸色瞬間變冷,沒想到丁麗珠的辦法竟是這個。
“住口。安暖會有分寸,如此不守婦道的事情你讓安暖去做?”
蘇俊雄重重地放下面前的杯子,厲聲怒斥著丁麗珠。
蘇安暖站了起來,聲音寒涼。
“時間太晚,我先回去了?!?p> 說著便放下碗筷,頭也不回地出了家門。
“安暖,我讓白叔送你回去吧?!?p> 蘇俊雄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蘇安暖頓了下腳步。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p> 她本來也想著把自己那輛車開到霍北蕭的別墅里,畢竟每次出門都打車的確也很不方便。
蘇安暖開著自己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出了門,開了一段路,便發(fā)現(xiàn)了身體的異樣。
車里的空調開得很大,但身上卻很熱,而且空調的低溫不僅沒有減退身上的熱度,更多了種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身體的異樣對開車的人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因為時間較晚,加上這條路也并非是大馬路,路上并沒有車輛和行人。
蘇安暖把車停在了路邊,打算打電話叫代駕過來。
就在這時候忽然從后方有一輛車猛地撞了過來。
蘇安暖猛地撞在方向盤上,安全氣囊都沖了出來。那一剎那無限的恐怖向她襲來,讓她頭一次感到了害怕。
在前世被殺的那一瞬間,她似乎也沒有這么害怕過。
重活一世,什么都還沒有做,又要面對死亡,她心有不甘。
也許是這份不甘,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的剎那,對著手中似乎已撥通的手機求救。
“救我……”
電話那一頭的霍北蕭,問了好幾個問題,都沒有再聽到蘇安暖的聲音。
霍北蕭的眉頭緊鎖,但已邁開長腿,跑向車庫。
“姜策,確認一下安暖的位置,馬上發(fā)定位給我?!?p> 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在夜幕中狂奔,抓著方向盤的男人,天人般俊美的五官此刻微微沉著,腳下踩著的油門讓車子發(fā)出悲鳴般的轟隆聲。
迷迷糊糊中蘇安暖似乎是被人從車里拖了出來。
而后她就被人粗魯地塞進了一輛車內。
剛才被撞,身上的傷痕似乎不輕,讓她渾身酸痛,但身上奇異的燥熱似乎也沒有褪去。
她想掙扎著睜眼,但是有眼皮沉得厲害,怎么都無法睜眼。
“去……醫(yī)院……”
蘇安暖拼盡了力氣說出這句話,嗓音低啞得可怕。
一陣笑聲回應了蘇安暖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