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他們走出去之后,薛盈盈微紅著臉想從司徒凌云的手臂里鉆出來,沒想到他另一只手也圍過來,直接翻身將她壓在沙發(fā)中。男性特有的氣息鉆入她的鼻腔,引起她心口噗通直跳,血液像是倒灌一樣,整個頭顱都紅了。
“你……你是不是放開我啊……”她結結巴巴的推他。
司徒凌云伏在她的肩頭,卻不起身,悶悶的說道,“不,讓我抱一會兒?!?p> 我不是抱枕啊!薛盈盈內(nèi)心狂叫。
不過,看在他派人保護她的情分上,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要求,她都可以同意。司徒凌云抱著她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讓她提防的心慢慢的軟了下來。愣愣的看著天花板,使用靈力過度的后遺癥慢慢的出現(xiàn),她覺得好困。困的同時,卻又覺得無比的清醒。這簡直就是煎熬。
司徒凌云像是睡著了一樣,動也不動,她轉過頭去,想著身上這座大山什么時候才能解放她,就看到巨大的落地窗邊靠著一個熟悉的黑影。感覺到她的注視,黑影轉過頭來,燈光照在他的臉上,產(chǎn)生了類似驚悚的效果。
薛盈盈張嘴準備尖叫,那人一閃就進了房間,捂著她的嘴巴面色嚴肅道,“別叫?!?p> 薛盈盈點頭,視線在他受傷的肩膀處掃了一眼。對于每次見面,不是他被追殺就是他被追殺,簡直沒完沒了,這次多半又是如此。既然曾經(jīng)合作過,好歹也算是熟人。
艱難的將司徒凌云推開,她喘著粗氣道,“這個死人,壓死我了,你做了什么手腳,這么大的動靜都不醒?!?p> 杜澤林翻了個白眼,“你沒看他是毒發(fā)了嗎?你這個白癡!”
什么!薛盈盈調(diào)節(jié)反射的跳起來想去叫人,被杜澤林拉住?!澳惘偭耍腋冶WC,如果你此時叫門外那個陸進來,我們絕對死定了。”
薛盈盈帶著哭腔,“可是他中毒了耶,怎么辦?”
杜澤林翻了個白眼,對于她這種無知,他已經(jīng)漸漸有了免疫力了,“他這種毒是一種叫曼陀神花的毒,毒性很輕微,不會要人命的。中這種毒的人,在毒發(fā)的時候,就跟睡著了一樣,什么都感覺不到?!?p> “原來是這樣,嚇了我一跳?!彼闪艘豢跉?。
杜澤林幸災樂禍的瞅了她一眼嗎,“這是你小情人嗎?不過你高興的太早了,中了這種毒的人,發(fā)作的時間會越來越頻繁,時間也會越來越長,直到最后死在睡夢中。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估計不是第一次,你還是準備棺材吧?!?p> “他才不是我情人,我沒情人!”辯解之后,她又接著擔憂,“又不能叫人,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這樣,你怎么也是修真界杜家二公子,認得這種毒,能不能幫忙解毒?”上次他明明也中了王剛的毒,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怕了,多半是帶有什么寶貝。“
杜澤林看了她一眼,咦了一聲,“沒想到你還知道我是杜家的人,怎么,不怕我殺你反倒是讓我?guī)兔?。不過,就算是我想幫,也沒有辦法,這曼陀神花下毒的方法不一樣,解毒的方法也不一樣。如果你付得起足夠靈石的話,我倒是可以去幫忙尋找辦法?!彼匾庠谧銐騼蓚€字上咬重了音。
這個市儈的家伙,難道就沒有仗義相助這一美德嗎?
薛盈盈守在司徒凌云的身邊,看著他沉靜的睡顏,不自覺的有些擔憂。他自己知道中毒了嗎?又是誰下毒害他呢?沒想到看似風光的他也會有如此境遇。她不去理會杜澤林,杜澤林卻湊過來,語氣有些古怪,“他們司徒家競爭很激烈啊,好多人都盯著他手里掌握的勢力,如果不是他提前脫身,估計不死也會脫層皮。奇怪啊奇怪,像他這樣的情況,不該帶著你這個拖油瓶的,怎么反倒是一次二次的救你……”一邊說還一邊為他不值,不停的嘆氣搖頭。
薛盈盈聽著前面還有興趣,聽到后面,怎么反倒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你才是拖油瓶,你全家都是拖油瓶!”
“唔……”一聲悶哼從司徒凌云的口中逸出。
薛盈盈連忙又撲回他的身邊,驚喜的問,“你醒了?”沒有注意到杜澤林一改之前市儈小人模樣,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如果不是他肩頭的傷破壞了整個基調(diào),只會讓人覺得他就是一深藏不露的高人。
司徒凌云清醒的第一瞬間便察覺到房間內(nèi)多了一個人,待感覺到他的氣息之后,戒備的神色松了不少,揉著眉心攬著薛盈盈疲憊的問,“我這次睡了多久?”
杜澤林瞟了一眼他的手,又看了看沒有絲毫掙扎反而滿臉擔憂的薛盈盈,“不久,可能就一刻鐘吧?!彼麖囊露道锬贸鲆粋€黑色的小盒子放在茶幾上推了過去,“這是你要的解藥,已經(jīng)拿來了。前后一共是一萬塊上等靈石,外加靈器一件,不過路上耽擱了一下讓你久等了,所以靈器就不要了,給靈石就好。”
薛盈盈的注意力終于被他吸引了過來,蹭的站起來,指著杜澤林氣憤說道,“你騙我!”
她還以為他真的沒有辦法,原來,他本來就是接受了司徒凌云的托付尋找解藥,這個爛人,大爛人!
杜澤林抬頭看她一眼,星辰一般的眼睛里面全是淡漠的神色,有一層厚厚的防護罩嚴嚴實實的阻隔住她的探視,“你又沒問。再說了,送上來的靈石,怎么會不要。你我又不熟,不宰你這個白癡宰誰啊?!?p> “你……”薛盈盈被他的眼神氣得七竅生煙,虧她還以為兩人有點交情,現(xiàn)在看來,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她該記得,這個人自私自利不說,又市儈又小人,而且對誰都似乎冷漠無情,只按照自己的行為準則做事。
司徒凌云拉著她的手安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杜澤林,“別生氣了,他的外號就是賞金獵人,如果有人出的起他要的價錢,估計賣了他都成?!?p> 杜澤林對他的這種說法也不否認,收起司徒凌云裝有靈石的空間袋檢查之后,只留下一句,“我走了,下次有靈石可賺,記得再找我。”
杜澤林走了,可是留下的薛盈盈卻是滿肚子的氣沒處撒。她郁悶的推開司徒凌云,“這個人真討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