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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刑天才回過頭看了看林岳峰等人,包括前者在內(nèi),只有十一個弟子,而這都是刑天一系的人馬,數(shù)量少的可憐,若非刑天及時趕回來,今天怕是兇多吉少。
因?yàn)橛薪鸪岬翊?,刑天速度極快,而在這附近剛好看到遇難的林岳峰等人,又見那田富農(nóng)下了狠手,所以刑天大怒,直接施展青蓮劍譜中的一招劍訣,斬下了田福農(nóng)的兩根手指。
“刑師兄,你的修為……”林岳峰依舊沉浸在剛剛刑天那一劍之威上,田富農(nóng)的修為可是調(diào)息境大成,刑天竟然可以一劍將其手指斬下,也就是說,刑天如今的修為,最少都是調(diào)息境大圓滿,甚至是,開穴境。
一想到這種可能,林岳峰就有些呼吸急促,若真是如此,刑天還真有可能和那楚英杰一較長短。
刑天呵呵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這段時間你們幾個受委屈了,先隨我回去療傷,至于你們這段日子受到的屈辱,我刑天定幫你們討回來?!?p> 如今的刑天舉手投足散發(fā)著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也是他修為提升的緣故。
于是刑天一行人浩浩蕩蕩返回卦山派外門,而林岳峰等人也注意到了頭頂盤旋的那只金翅雕,在明白那竟然是刑天降伏的一只妖獸之后都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降伏妖獸,那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要知道即便是最弱的妖獸,都是開穴境的修為,而能降伏妖獸,那得要何等修為?
這一瞬間,刑天在這十一個弟子心里的身形猛然高大了起來。
而回山這一路,刑天也是被不少弟子圍觀,而這些人更是驚恐的看著刑天頭頂飛行的金翅雕,被那妖獸一級的恐怖氣息壓得說不出話來。
便在此刻,一名長老突然躍出,伸手向金翅雕抓去。
“這是歐陽長老,余長老的嫡系,乃是守山長老之一,他這是要做什么?”
“還用問,肯定是看上了那頭妖獸,咱們卦山雖不禁弟子抓捕兇獸和妖獸為寵,但也不能讓一頭妖獸隨意在門中活動,再加上這刑天和余長老楚師兄他們有過節(jié),歐陽長老肯定是要借題發(fā)揮了!”
“不過這刑天也不是普通人啊,竟能降伏妖獸,而且如此大張旗鼓的強(qiáng)勢回歸,我看一會兒定有一場好戲可看!”
幾個好事的弟子在交談,而此刻刑天看到那長老不分青紅皂白便出手抓捕自己的金翅雕,卻是心中不快,又聽身邊林岳峰點(diǎn)出那長老和余通海一系的關(guān)系,當(dāng)下也是毫不客氣,猛然躍起,一掌便將那歐陽長老給打退了回去。
空中真氣流淌,歐陽長老只感覺一股巨力襲來,竟然是被強(qiáng)行壓了下來,向后‘噔噔噔’退了三步。
“放肆!”歐陽長老頓時大怒,又是面紅耳赤。剛剛他見那刑天歸來,竟然帶著一只妖獸金翅雕,尤其是看到那金翅雕脖子上竟有一個似乎是‘馭獸環(huán)’的靈器后,卻是動了貪念,想要將這妖獸和馭獸環(huán)占為己有。他作為守山長老,自然有職責(zé)守護(hù)卦山安危,抵擋一些歹人和妖獸入侵,又因?yàn)樗耆珱]有將刑天放在眼中,所以直接出手,想將那金翅雕抓來再說,沒想到竟被刑天一掌逼退。
他乃是外門長老,修為達(dá)到開穴境初期,竟然被一名弟子以掌力擊退,若是傳出去,他還有何臉面立足?
“刑天,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我乃守山長老,有義務(wù)抓捕來歷不明的妖獸,你竟敢阻攔,光此舉動便是觸犯門規(guī),我便有權(quán)力將你格殺當(dāng)場!”歐陽長老老奸巨猾,直接先扣過去一頂大帽子。
只是刑天也早不是鄉(xiāng)野少年,見到這歐陽長老欲加罪于自己,卻是冷笑一聲。
“歐陽長老是吧,什么叫來歷不明的妖獸?這是我的獸仆,我卦山門規(guī)中并未禁止門下弟子攜帶獸仆,你不問青紅皂白便向我降伏的妖獸出手,究竟是何道理?我還要問問你,莫非是對我這獸寵起了貪念,要以大欺小,想占為己有?”
刑天一句話,那歐陽長老已經(jīng)是暴跳如雷。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你那妖獸來歷不明,若是暴起傷人,你一個弟子能負(fù)起這責(zé)任嗎?我作為守山長老,今日便要將那妖獸拿下,你若是阻我,便是以下犯上,休怪我無情!”歐陽長老說罷,再次攻出一拳,頓時真氣暴起,形成一道巨大拳影打向金翅雕。
刑天面色一冷,這歐陽長老竟倚老賣老,若是以前刑天可能會息事寧人,但此番回來,刑天卻是不打算再隱忍了,所以猛然打出一掌。
這一掌巨大無比,如同金剛現(xiàn)世,怒掌而出,其威勢比那歐陽長老打出的一拳都要強(qiáng)了一分,頃刻間,巨大的金剛掌印便將那拳頭湮滅,與此同時,歐陽長老也是身子一震,倒退七八步,竟是噴出了一口血來。
“小畜生,我殺了你!”歐陽長老簡直是怒至癲狂,而刑天則是傲然而立,沒有一絲退讓的跡象。
這般場面可是有數(shù)百弟子親眼目睹,皆是倒吸一口冷氣,暗道這刑天好大的威風(fēng),怪不得敢和楚英杰約斗,竟然可以以掌力擊傷那歐陽長老,這般能耐,簡直讓人驚駭難加。
至于林岳峰等十一名弟子,卻是看得熱血沸騰,不知不覺當(dāng)中,站在刑天身后的他們卻是感受到一股安全感,以至于腰桿也比以前站得挺直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幾道破風(fēng)聲響起,卻是又有幾個外門長老趕來,見到這場面也是一個個目瞪口呆。
“歐陽長老,這是怎么回事……”一個眉毛花白的長老出聲問道。
“李長老,你來的正好,這小畜生以下犯上,對我不敬,更是私自帶著妖獸上山,至三千外門弟子的安全與不顧,咱們速速聯(lián)手,將此子鎮(zhèn)壓!”歐陽長老怒聲說道。
他這般蠱惑,另外幾個長老卻是沒有馬上買賬,自然他們也是認(rèn)出了刑天,其中更有一名修為步入剛?cè)峋车拈L老微微瞇眼,卻是用頗有意味的眼光看了刑天和已經(jīng)落到刑天身后,展翅活動的巨大金翅雕一眼。
顯然,歐陽長老這般話語未必可信,歐陽長老和余通海走的極近,而刑天和余通海一系的恩怨如今也是路人皆知,誰對誰錯尚且不論,但很多人還是覺得,是楚英杰仗勢欺人。而且門規(guī)里也并沒有限制門下弟子攜帶獸仆,甚至早年卦山派真正的領(lǐng)袖聽雨先生還曾說過,鼓勵門下弟子以武力馴服兇獸,甚至是妖獸,因?yàn)檫@說明弟子有這種能耐,這對于門派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外門長老中,絕大部分還是一切為門派著想,秉公處事,對于有潛力的弟子,自然是要大力栽培。
而毫無疑問,這刑天便是一個極有潛力的弟子,外門第一長老佐長老就曾經(jīng)說過,刑天這名弟子福緣無雙,毅力,天資都是上佳,應(yīng)該大力培養(yǎng)。如今看來,果然是如此,不說別的,看現(xiàn)場這架勢,肯定是那歐陽長老已經(jīng)動過手,而且是沒有占到一丁點(diǎn)便宜,甚至于,還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否則對方又何必如此的惱羞成怒。
那么這件事就有趣了。
一個是最多十六歲的弟子,而另外一個,卻是一個長老,長老在這弟子手里都吃了虧,那這弟子的潛力又怎么會差得了?
想到這里,就連這位剛?cè)峋车拈L老也是微微動容,暗道這刑天說不定真的比那楚英杰還要有潛力。
于是這個長老微微一笑,卻是道:“歐陽長老,你有些大驚小怪了,咱們卦山派門規(guī)雖嚴(yán),但并不禁止弟子降伏獸仆,這件事不能打壓,反而應(yīng)當(dāng)鼓勵,不過你身為守山長老,倒也沒什么錯,既然這件事說開了,便到此為止,刑天,這金翅雕雖被你降伏,但也要注意獸性難測,切記嚴(yán)加看管,至于其他人,都散了吧!”
“啊,蕭長老,這……這……”歐陽長老顯然極為不甘,只是說話的這位蕭長老地位超然,乃是剛?cè)峋车淖趲熂壭逓椋瑑H次于佐長老,他的話,自己卻是不敢違逆。
不過這件事歐陽長老也不會就這么算了,他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是極為怨毒的看了刑天一眼,隨后甩袖離開,應(yīng)該是去找余通海等人匯報(bào)去了。
見到這人離開,刑天卻是暗道給臉不要臉,隨后露出一臉笑容,卻是對那幾位幫忙解圍的長老深深一躬。
“弟子刑天,謝諸位長老秉公處理!”
這份尊敬,刑天是發(fā)自內(nèi)心,而那蕭長老和李長老等人都是笑著擺擺手道:“小事一樁,刑天,記住,卦山派并非一家之派,也不是一人之派,這是我們共同的家,但有些人,有些事卻是難以避免,只是你要知道,佐長老還有我等甚至是大部分長老,執(zhí)事都會秉公處事,若是天資卓越,品行過人,門派就會大力培養(yǎng),你且放手去做,一月后的比試,我和佐長老會盡力去周旋,還是那句話,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無論是你還是楚英杰,都是門派不可缺少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