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快人快語,倒是老夫我有些小家子氣了?!?p> 張?zhí)剌p笑一聲,表情開始變得嚴肅。
“老夫便明說了,還請陳公子能多留云陽城幾日,協(xié)助老夫搜捕六神教余孽?!?p> 陳奇面露不解:“人我不是已經幫忙抓到了嗎?”
“公子當真覺得,僅僅憑借三個四印人符師,就能夠暗中毀壞符廟神像?”張?zhí)胤磫栆痪洹?p> 這讓陳奇略微沉默,想起王老哥似乎說過,符廟里的老廟祝也是一個九印人符師。
區(qū)區(qū)幾只小魚小蝦,即使有那什么神賜之力的幫助,也不可能瞞得過老廟祝,在他的地盤里動手動腳。
不過……九印人符師嘛……
陳奇用生命感知看向眼前的張?zhí)?,其人的確擁有遠超常人,不符合其年齡的旺盛生命力。
只不過同樣身為九印人符師,張?zhí)氐纳Ω惼姹绕饋?,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所以陳奇懷疑要么是張?zhí)靥^弱雞,要么是他本人有點特殊。
張?zhí)匮垡婈惼娉聊徽Z,還以為是因為他的反問語塞,便捋須輕笑:“六神教的人,與那蟑螂無二區(qū)別,往往發(fā)現一只之后,便代表著還暗藏著一大群。”
“這些邪教瘋子都是禍害,若不能盡早清查剿滅,不只是老夫我,全城的老百姓也無法心安,但無奈府衙上下,多是庸碌之輩,在搜捕一事上只能靠人力去堆,費時費力,為了百姓的安危,還請陳公子以獨門符術助我等一臂之力?!?p> 陳奇眉頭一挑:“剛才抓到的三人,難道就沒有審問出同伙的位置嗎?”
“老夫手下的典獄官親自動手審問,但收獲甚少,那三人甚至都不知道符廟神像被毀壞的事情?!?p> “那豈不是有可能不是六神教干的?”
“絕無可能!”張?zhí)卣Z氣肯定,“大乾國內的確有不少符師世家不滿符廟制度,但會直接動手的,唯有六神教的瘋子!”
“哦?!?p> 陳奇點點頭,對大乾國的利益糾葛不是很感興趣。
不過就眼下來看,他要是不答應張?zhí)氐恼埱?,恐怕云陽城戒嚴沒那么容易解除,不知道要折騰到什么時候了。
一旁的王老哥也向陳奇投來懇求的目光,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停了下來,或許是覺得自己與陳奇的交情并沒有那么深厚,不敢輕易開口。
注意到目光的陳奇頓時明悟,為什么張?zhí)貢淹趵细缫黄鸾羞^來,想來就是怕陳奇會拒絕,所以試著打張感情牌,有沒有用另說,不能浪費了。
呵,老狐貍一個。
“協(xié)助你們可以,”陳奇伸出兩根手指,“但我有兩個條件?!?p> 張?zhí)乇砬槠届o:“公子但說無妨?!?p> “首先是報酬,我不可能幫你們白干活?!?p> “合情合理,”張?zhí)攸c頭認可,“六神教余孽本就是重犯,協(xié)助搜捕者,朝廷自然會有賞金嘉獎?!?p> “第二個條件嘛……我看張?zhí)氐臅績炔貢醵?,不知可否借閱一二。?p> 張?zhí)芈勓?,為之一愣:“僅僅如此?”
“不錯,陳某獨自出門在外,愈發(fā)覺得自己見識淺薄,所以便想借助書籍,先拓展一下眼界,免得以后在人前鬧了笑話。”陳奇微笑說道。
“陳公子如此勤學,當真是年輕人中的楷模?!?p> 張?zhí)刭潎@說道,當即大手一揮,答應了陳奇的要求,允許他借閱書房內的每一本書,同時他還說,之后會派人將他修煉靜室內的一些修煉心得拿來,滿足陳奇的求知欲。
不過陳奇對張?zhí)氐男牡门d趣不大,那些書里的知識一定更加高深,給陳奇看了也看不懂。
陳奇之所以會提出借書的要求,還是因為剛才在書架上瞄到了幾本書,書名也與符師有關,而且頗為老舊,應該是張?zhí)啬贻p時讀過的書籍,更偏向基礎,正是陳奇此時急需的。
除此之外,書架上還有些講述風土人情的雜書,也能夠幫助陳奇更加了解這個世界。
“老夫接下去還要去見城內幾位世家家主,從他們手中借來符師精銳,這樣才好搜捕六神教余孽,一舉將他們剿滅。”
張?zhí)匾荒樜⑿?,收起了書桌上的公務文紙?p> “在此之前,陳公子可盡情使用書房?!?p> “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奇點點頭,轉身便到書架前挑選他想看的書籍。
一直說不上話的王老哥眼見于此,也就不再打擾,跟陳奇打了聲招呼后,趕忙跟上張?zhí)兀扒榜R后。
………………
與此同時,云陽城內,一間不知何處的密室之內,四名六神教徒匯聚一齊,面色陰沉。
他們皆是六神教在云陽城內的高層,統(tǒng)籌著諸多事宜,底層的教徒雖然聽從他們的指令辦事,但卻甚少見過他們的真面目。
“今天云陽城戒嚴,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個佩戴太陽吊墜的日神信徒沉聲問道。
“據說是符廟的神像被毀了,官府在全城搜查。”
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紫衣女人搖頭說道,她戴著月亮手鏈,是月神信徒。
“是你們兩個干的?”
月神信徒狐疑問道,六神教中,信仰日月的兩派互通有無,所以她確信此事與日神信徒無關,便懷疑到另外兩人身上。
愛神信徒戴著怪異面具,穿衣花花綠綠的,像是個小丑,發(fā)出桀桀怪笑:“你是知道我的,我要是有這個本事,只會讓老廟祝心神淪陷,心甘情愿地自殺。”
“你是知道我的,最恨符廟妄圖以弒神者頂替我神崇高的地位,全砸了才解恨,一個神像頂什么用。”肉身神信徒外貌不定,可男可女,冷哼了一聲。
日神信徒煩躁地一拍桌子:“我看出來了,你們個個身懷絕技,那你們特么給我說說看,到底是誰干的?!”
全城戒嚴才剛剛開始,日神一派就有三人莫名其妙地被發(fā)現,關押進了監(jiān)牢里。
雖然那三人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平常只會聽令行事,甚至都沒見過其他同伴,但這終究是一個不好的開端,難免會讓日神教徒感到不安。
“會不會是有人嫁禍我們?”月神信徒遲疑說道,“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些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總會把臟水往六神教頭上潑。”
“那理由呢,毀壞符廟神像總有個目的吧?!?p> 眾人沉默,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原因。
半晌之后,肉身神信徒才提出了一個猜想:“該不會是張志成那個老混蛋自導自演吧?”
“我聽說這老混蛋年輕時前途廣大,平步青云,原本有機會得朝廷賞賜地符,結果不知得罪了哪個大人物,被發(fā)配到云陽城這地方當太守?!?p> “就連他的家族怕被打壓,也一同遷到了云陽城?!?p> “換做是我,受到這種待遇,肯定不甘心,恰巧他最近不知通過什么方法發(fā)現了我們蹤跡,所以干脆便故意毀壞神像,借老廟祝的怒火為理由,封禁全城?!?p> “有了老廟祝的協(xié)助,再與三大家族游說,借來精銳,張志成就有機會一舉全殲我們,而老廟祝沒有官身,三大家族也頂多收到賞金嘉獎,真正的功勞,就是他張志成的,能讓他有機會升官,重返朝廷中樞?!?p> 此言一出,另外三名教徒頓時面面相覬,然后猛地激動起來。
“沒錯,說得對,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可能性了!”
“我就說呢,我麾下的日神信徒都潛藏隱秘,怎么可能一個早上就被搜捕到,肯定是張志成提前就有準備!”
“居然敢把我們當成升官發(fā)財的墊腳石,他該死!”
四人皆是認可猜想,氣憤唾罵張?zhí)兀苑Q與他不共戴天。
畢竟,誰也不可能會覺得,神像毀壞一事,會是某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無心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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