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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推從雜役弟子開始

第3章 勸導(dǎo)

橫推從雜役弟子開始 踏古尋跡 2509 2022-02-11 19:25:36

  來的三人,為首者,約四十歲年紀(jì),禿頭,身材高大、肌肉結(jié)實。

  其余二人,似是追隨為首者,都是彪形大漢,濃眉廣顙,燕頜虎腮。

  通過原主的記憶,周無忌知道這禿頭大漢就是雜役管事譚一虎。

  另外二人,一人姓名張山,一人姓名趙大牛,系譚一虎的手下。

  譚一虎冷眼打量著二人,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燕飛云身上。

  “燕飛云,我今日再給你安排一個任務(wù),南邊的十二口茅廁滿了,北邊的菜園也需淋糞!

  你去南邊挑糞,挑往北邊的菜園!”譚一虎粗聲粗氣道。

  燕飛云的臉色,瞬間陰郁。

  縱使如今的他已磨平了棱角,但面對譚一虎的故意找茬,依舊有些忍不住。

  “譚管事,你才安排我去倒了夜壺。我尚未修整,你又安排我去淋糞?”

  譚一虎冷哼一聲,道:“我這雜役管事一職,有權(quán)號令所屬雜役履職盡責(zé)!怎么,你不服管?”

  “這如今的燕飛云,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周無忌心中暗道,他猜測,眼前的雜役管事譚一虎,必是受了哪位內(nèi)門弟子,甚至是數(shù)位內(nèi)門弟子的指使。

  譚一虎雖為雜役管事,修為也不過聚氣境第五重,堪堪夠格進(jìn)入外門。

  但他能擔(dān)任雜役管事之職,成為十六位雜役管事之一,掌管近二百雜役,自有其后臺背景。

  據(jù)說,本門執(zhí)法長老之一的繡春長老,便是譚一虎的舅父。

  但這譚一虎看似蠻橫,實則個性八面玲瓏。

  雖然他對那些沒有背景的雜役弟子,呼喝訓(xùn)斥,頤氣指使,但對有背景的雜役弟子,卻并不為難。

  有時,還與之交善。

  縱然周無忌的根骨為一兩一錢,幾乎已是整個九玄門中最差的人。

  可譚一虎知道墨長老與周無忌的關(guān)系,所以對周無忌絕不過分,僅僅讓他掃地而已。

  今日,譚一虎卻一反常態(tài)。

  燕飛云雖落魄為雜役,畢竟以前也是門主親傳弟子。

  所以,譚一虎故意“整”燕飛云,必是受了人指使。

  這與燕飛云當(dāng)初的為人處世有關(guān),當(dāng)初一朝得志,囂張之極,得罪了不少內(nèi)門弟子。

  這會兒落魄,自然要受反噬。

  倘若他以前不是門主的親傳弟子,恐怕性命早就丟了。

  卻聽燕飛云道:“倘若我不去,譚管事又要如何?”

  他的話語剛落,一身真氣立時鼓蕩!

  一道道氣流,浮現(xiàn)在燕飛云的周遭,呼嘯連連。

  他所修的正是九玄門鎮(zhèn)門心法--九玄神功,瞧他真氣流動之態(tài),顯然聚散皆發(fā)于關(guān)竅,天門常開,地戶永閉,尻脈周流于一身,貫通上下,和氣自然上朝,陽長陰消,似水中火發(fā)、雪里花開。

  “你竟又修到了聚氣八重?”

  譚一虎的臉色,頓時難堪了起來。

  畢竟,他只是聚氣五重,所帶之二人,也不過是聚氣四重。

  聚氣一境,隔重如隔山,又如何與聚氣八重相斗?

  譚一虎等人,不由自主地后退數(shù)步。

  終于,譚一虎鼓起了勇氣,胸膛一挺,說道:“燕飛云,你要干什么?門中規(guī)定,雜役弟子不可以下犯上!你敢違反門規(guī)不成?”

  周無忌冷冷道:“譚管事,你這話說得可不對!”

  譚一虎昂起頭,說道:“有何不對?周無忌,這里沒你什么事,你可不要瞎摻和!”

  周無忌搖搖頭,繼續(xù)說道:“這位燕兄,可不是什么雜役弟子!門主讓他來這里,說的可是讓他磨練心性!嚴(yán)格來說,燕兄并非雜役弟子!”

  他始終隱隱約約覺得,天生我材必有用,眼前這燕飛云,將來必有所成。

  或許,真氣潰散只是短暫的磨難而已。

  人生的氣運(yùn),總有高低起伏。

  如果他日,燕飛云憑借八兩八錢以上的根骨一飛沖天,他此時就是在燕飛云最落魄時結(jié)交,也算是抄底了。

  所以,他情愿得罪譚一虎,也要交燕飛云這個朋友。

  他所說的,也確確實實是這么一回事。

  當(dāng)初門主只說讓燕飛云磨練心性,并沒說讓其成為真正的雜役弟子。

  既然不是雜役弟子,也就不歸雜役管事管理。

  如此一來,便不存在抗命一說。

  “你…你…”

  譚一虎一時語塞,戟指向著周無忌。

  終于,燕飛云也收了真氣。

  這兩年的際遇,他幾乎沒有了當(dāng)初的鋒銳。

  “你說他不是雜役弟子!那你…你總是雜役弟子了吧!”譚一虎放下手指,冷冷說道。

  周無忌心里嘀咕:“老子強(qiáng)出頭,這下要遭了!”

  譚一虎道:“你不要以為,你有墨長老做后臺,譚某人就怕了你!”

  譚一虎雖有后臺,但也深知自身不厚,徒惹他人實屬不智。

  所以,平日里,他不招惹周無忌,便是這個原因。

  但此刻,他的二名手下還在,周無忌卻公然頂撞,讓他很沒有面子。

  周無忌抬起頭,苦笑一聲,說道:“譚管事何必提墨長老,我也只是有一說一而已!

  如果因此沖撞了譚管事,我愿意向你說聲對不起!”

  終究,他只是一位一兩一錢的雜役弟子而已,自身實力不夠,能低頭則低頭。

  該說對不起,還得說對不起。

  譚一虎“哼”了一聲,道:“你去雜物閣守一個月吧!”

  那雜物閣中,有九玄門數(shù)萬年來丟棄的廢丹,以及廢鐵等物。

  九玄門中,有不少煉器師和煉丹師,每日間產(chǎn)生的廢丹、廢鐵不在少數(shù),為圖方便,統(tǒng)一丟棄在雜物閣中。

  廢鐵倒也罷了,占地而已。

  可那堆積如山的廢丹之中,有輕微的毒素,一旦久呆,有損壽元。

  所有的雜役弟子,均不愿意在雜物閣中值守。

  原本,雜物閣中,都是些廢丹、廢鐵,只須隔三差五去收拾收拾就可以了,也不須人前往值守。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因為雜物閣中有輕微毒素,雜役管事的前輩為了“整人”,特別是那些不聽使喚的人,便安排出雜物閣值守這個勾當(dāng),瞧誰不順眼,就安排誰去雜物閣值守。

  據(jù)說,數(shù)萬年來,不少雜役,因為長年累月值守雜物閣,落了暴斃的下場。

  譚一虎僅讓周無忌守一個月的雜物閣,已是考慮到墨長老的顏面。

  “多謝譚管事!我稍后就前往雜物閣!”周無忌竟雙手一拱,順從聽命。

  “哼!”

  譚一虎掃了一下衣袖,氣匆匆離開。

  瞧著譚一虎離去的背影,燕飛云嘆了口氣,說道:“周兄,你這又是何必?”

  周無忌微笑道:“朋友之間,當(dāng)士為知己者死!我出言阻他,也是盡朋友之誼而已!何況,守一個月的雜物閣而已,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燕飛云的眉頭,漸漸舒展,說道:“路遙知馬力,歲久辨人心。我今時今日的境地,還能交到周兄這樣的朋友,也是燕某人的福氣!”

  周無忌沉思片刻,說道:“燕兄,我聽人說,天要用人,欲用其銳,先挫其鋒。

  又聽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還有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jì)滄海。

  你根骨太高,少年得志,天要降重任,所以還得磨練你的意志和心性。

  一個人的氣運(yùn),總是起起落落,高高低低。

  一時的挫折,大可不必縈繞于心。

  所以,你也不必氣餒!

  或許,有朝一日,時來天地皆同力……”

  周無忌前世雖然活得不順暢,蠅營狗茍,但他看過的書,著實不少。

  還有網(wǎng)上沖浪時,他看的評論也很多。

  這會兒,他順手撿幾句詩詞安慰燕飛云,倒是隨心所欲、順手拈來。

  周無忌雖是隨口說出,終究是前世的勸世良言,此世絕無。

  “欲用其銳,先挫其鋒。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長風(fēng)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jì)滄海。時來天地皆同力嗎?”

  燕飛云聽了,竟默默沉吟。

  “走了!老子去雜物閣了!”

  周無忌哈哈一笑,丟下怔怔出神的燕飛云,按著原主的記憶,向著雜物閣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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