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制片人的小舅子
成遠換上和楊凡差不多的隊服,是一身黑白色系的衣服,為了照顧舞臺效果,衣衫前襟上釘滿了圓形的小鉚釘,倒是舞臺的燈光配合一照上去,就有種bulingbuling的效果。
換成別的小年輕來穿這一身衣衫,整體效果看上去難免會有些輕浮之感,但成遠穿著的效果嘛……
不能說像中山裝一樣,只能說很正氣,很周正。
一身略顯騷氣的衣服,硬是被他穿得正氣浩然。
這要得益于他最近過于良好優(yōu)秀的作息,使得成遠身上帶上了那種,在公園里打太極拳的老大爺掃地僧強者氣質(zhì),所以才有了這樣顯著的效果。
氣場瞬間就上來了。
就連造型師都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喝高了所以超常發(fā)揮?不然怎么隨便配的衣服,成遠穿上就效果顯著十分好看呢?
一定是自己水平又提高了吧!
楊凡懷疑他們穿的不是同一件衣服。
楊凡自閉了,但楊凡不敢說。
沒關(guān)系,楊凡安慰自己。
這樣牛逼的隊友,是自己家的,不是對家的。如果是對家的,是邱紹杰那邊的,才需要自閉。
剛這么一想,楊凡抬起頭看了眼邱紹杰,發(fā)現(xiàn)邱紹杰果然很自閉。
“……”楊凡爽了。
然后就是化妝。
在化妝的時候,成遠和化妝師的意見產(chǎn)生了分歧。
化妝師覺得,這么白白凈凈一小生,長胡子可惜了,就想給他刮掉,再給他畫一個驚天動地的舞臺妝。
但成遠表示,他剛剛嘗到了蓄胡子的樂趣,好不容易封印了顏值,誰敢給他剃掉,他跟誰急。
沒辦法,化妝師的權(quán)限終究不夠大,只能按照嘉賓的意見來,所以就只能……隨意潦草的畫了幾筆。
倒也不是化妝師偷懶,而是,再怎么畫,也就是這樣了。
成遠長得……怎么說?不愧是靠臉吃飯的男人。
別的藝人都需要通過化妝來修容,把不是很挺直的鼻子修飾得更挺拔,把不夠大的眼睛修飾得更大更有神,把不夠標準的臉型修飾得更加立體。
然而成遠都不需要。
他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
太標準了。
化妝師也就不畫蛇添足,不多折騰。加上成遠也沒什么要求,說什么都是“嗯嗯嗯”,“啊對對對”,“可以可以”,化妝師也就更加讓其自由生長了。
比起自己的形象問題,成遠更加關(guān)心的是楊凡的心態(tài)和水平發(fā)揮是否問題。
他抽空看向楊凡,問道:“凡子,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畢竟這么緊要的關(guān)頭,如果心理素質(zhì)不夠過硬,是很容易掉鏈子的。
成遠對《歌劇2》有絕對的信心,但害怕楊凡太緊張會出問題。
楊凡點點頭,莫名的充滿了興奮感:“哥,我感覺我現(xiàn)在充滿了干勁!隨時可以大干一場!”
成遠:“……”
看來他多慮了,年輕人承壓能力還是很強的。
并不知道楊凡剛剛才和邱紹杰兩人打了賭的成遠,只以為楊凡是心態(tài)過于強硬,覺得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另一邊,邱紹杰和張遠輝也在暗中觀察。
邱紹杰面色難看,神色復(fù)雜。
張遠輝同樣也是面色難看,神色復(fù)雜。
在成遠沒有出現(xiàn)之前,邱紹杰和張遠輝都是一樣的狂妄,一樣的有自信。
邱紹杰對冠軍志在必得的程度,就像張遠輝對云網(wǎng)第一志在必得的程度。
然而,云網(wǎng)半路殺出個陳文月;現(xiàn)在,半路殺出個成遠。
兩個人的臉上,都差點寫上兩個字:完了。
邱紹杰還好點,心里雖然開始不安起來,但是至少他和楊凡的票數(shù)差距是客觀存在的,事實就擺在那兒,一個成遠最多只能對他的心里造成一點壓力,不會對比賽的結(jié)果產(chǎn)生影響,然而張遠輝就不一樣了。
張遠輝現(xiàn)在有點腿軟。
要知道,張遠輝可是和成遠隔空打了一個月擂臺的男人。
《回馬槍》和《最初的夢想》雖然都是陳文月主唱,但,編曲作詞,全是成遠,成遠。
這一個月以來,陳文月是那個讓張遠輝咬牙切齒的女人,而成遠就是那個讓張遠輝咬牙切齒的男人。
這樣一個有才的男人,怎么就不能來給他寫歌呢?
張遠輝深深的不平了。
然后,自閉的張遠輝好不容易才重振旗鼓,打算找個別的地方重新再來。他攜著新作《你和我的往事》一起跑來《我為歌唱》的舞臺給邱紹杰當(dāng)助陣嘉賓,本想著他這個行為等于降維打擊,一定能引起一番熱議,節(jié)目組制作方也會很看重他。
但是誰能想到,成遠他媽的他陰魂不散,又又跟來了!
張遠輝麻了。
他有種被成遠的陰影籠罩著揮之不去的感覺,更操蛋了。
這是詛咒吧?是吧?
見張遠輝面色不好,邱紹杰這個時候反倒是鎮(zhèn)定了。
這個時候不能掉鏈子啊。
看看張遠輝那個廢物,這就開始慌了?
來的人是成遠又不是陳文月,至于這么害怕嗎?
也不想想,如果成遠自己水平了得,怎么可能把兩首歌都讓給陳文月唱,自己唱自己紅不香嗎?
從種種的跡象來看,成遠分明就是不行呀。
一個扶不起的阿斗罷了,至于怕成這樣嗎?
只不過心里再怎么鄙視,邱紹杰都不會說出來搞隊友心態(tài)的。
這個時候,要想比賽能順利進行,就只能給張遠輝打強心針了。
邱紹杰低聲問張遠輝:“遠輝哥,你面色不太好,是不是有點緊張?”
“是……是有點。”張遠輝松了松領(lǐng)口,含糊應(yīng)了一聲。
“你不用緊張,盡力就行,其實發(fā)揮得怎么樣根本無所謂的?!鼻窠B杰說。
張遠輝笑了笑:“你放心吧,既然接了這個任務(wù),我就有責(zé)任幫你把冠軍拿下來,結(jié)果也是很重要的,怎么能說盡力就行呢?”
張遠輝拿了一筆不菲的酬勞,當(dāng)然不會讓邱紹杰這個金主失望,該表現(xiàn)的還是要表現(xiàn)一下的。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鼻窠B杰的聲音壓得更低了,“我是說,我是制作人的小舅子,所以你盡力就行,發(fā)揮得怎么樣根本無所謂的,不要慌?!?p> 張遠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