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趕到軍營的時候,正是一個訓練科目結束的休息時間,眾人見了陳宇立即交頭接耳起來,隨即更是三五成堆的哈哈大笑,陳宇不用想都知道他們肯定背后調(diào)侃自己呢。
“今天戰(zhàn)士們精力都很旺盛啊!”陳宇笑著對賀拔勝與賀拔岳兩位教官說道。
“這些人精力天天都很旺盛,尤其少先隊的小子們!”賀拔勝面無表情說道,他并不覺得有什么好笑的。
“那就勞煩二位給戰(zhàn)士們多加些訓練科目了,尤其少先隊的年輕人,蛙跳攀巖負重跑都可以多加些!”陳宇一臉平靜說道。
“哈哈!這個可以有,我真想讓這幫小子一人配一把陌刀,讓他們半夜天天練揮刀去!”賀拔岳幸災樂禍道。
陳宇等人故意說的聲音很大,前排的人聽得一清二楚,剛才還一臉嘲笑的表情,片刻之間,就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后面的人見了當然要問,不一會功夫全軍就都知道了,大家在知道了這個總教官的陰險之后,再也不敢發(fā)出半點嘲笑聲了……
見大家老實了,陳宇感到非常滿意,轉頭又對賀拔兄弟說道:“師父、三哥!我已經(jīng)叫了高大哥和婁昭他們過來,一會我們一起商量下和柔然人會盟的細節(jié)!”
“恩!知道了,我們多給他們安排些科目,完了就過去!”賀拔岳答應一聲后,便轉頭一臉壞笑的看向眾人,這一眾士兵被他看的那叫一個心驚肉跳……
少頃,陳宇的大帳里坐了不少人,除了賀拔三兄弟以外還有高歡和婁昭,當然高歡的鐵粉段榮和蔡俊也在,高歡的其他小伙伴比如劉貴孫騰等人根本不看好義軍,更別提才十幾歲的陳宇了,他們已經(jīng)去投靠了爾朱榮,不過司馬子如這個毒士卻意外的留了下來,至于侯景……陳宇攆都攆不走……
該來的都到齊了,陳宇便開始了會議,值得一提的是開會的桌子是圓形的,陳宇解釋過,代表眾兄弟之間地位平等,恩,簡單的說就是職位有高低,但是人格不分貴賤,總之聽起來很騷包。
會議開始的時候比較正規(guī),一項一項的進行,比如先讓高歡給大家詳細介紹下柔然人的態(tài)度和條件等等,段榮和蔡俊這兩個高歡死黨也不時補充兩句,因為他們這回也是和高歡一起去的,這三人都說完了婁胖子卻始終都沒有發(fā)言,別人倒是沒在意,不過陳宇卻有別扭,畢竟他鍛煉婁昭的意圖是很明顯的,當然也想聽一聽這混小子的意見。
“婁昭!你有什么補充的嗎?”陳宇問道。
“哦,他們說的夠全了,我沒什么說的?!眾湔巡幌滩坏膩砹艘痪?,陳宇聽了略微有些失望但也沒表現(xiàn)出來,就在陳宇準備下一項議程,參會人員交換意見和看法的時候,婁昭卻又突然開口了:“其實要我說的話,有一件事讓我非常驚訝!”
陳宇聽罷心中一喜,他就覺得自己這個兄弟不同常人,一定能發(fā)現(xiàn)別人不會注意到的細節(jié),陳宇馬上鼓勵道:“有什么說什么,說錯了也不要緊!”
“你們不知道,那個費律長得其貌不揚,武功卻老厲害了,柔然有個什么第一勇士,過來向我們挑釁,蔡俊大哥都不是對手,結果費率很輕巧就把他打趴下了,這勇士還不服氣,要和費律比力氣,你們猜怎么著,費律那干巴瘦的體格,力氣卻大的不得了,弄得柔然勇士都佩服的不行!”婁昭邊回憶邊說道,表情還是一臉驚羨。
“咳!”陳宇尷尬的咳嗦一聲,輕聲問道:“這和我們這次會議有什么關系!”
“?。∥覜]說有關系啊,你不是讓我有什么說什么嗎?”婁昭一臉無辜道。
……,陳宇無奈的扶著額頭,“好吧,下面我們商量這次出行的人員配置,大家有什么意見盡管說!”
“陳兄弟,其實婁小子剛才說的意思是柔然之前還看不起我們,但是那個什么費律展現(xiàn)實力之后,柔然人立即對我們佩服不已,這次和柔然人合作,我們想要順利的話,也得適當?shù)恼故疚覀兊募∪?!”司馬子如等了半天,終于有了表現(xiàn)得機會,立即獻策道。
“哈哈,我就是這個意思!”婁昭一臉憨笑。
陳宇對他翻了個白眼,繼續(xù)道:“我們?nèi)缃裢尥捃姴贿^千人,義勇軍也只有三千,如果展現(xiàn)實力難不成向衛(wèi)可孤再借點兵馬?”
“兵貴在精不在多,我們的部隊都是精銳,只要稍微打一仗就足以展示實力了,讓衛(wèi)可孤的大隊人馬去了,反而漏了陷,告訴人家我們的精兵不過就這些數(shù)千人而已!”賀拔大哥賀拔允接過話頭說道。
“打一仗恐怕不容易,不過光看我們士兵的精氣頭就夠他羨慕了,到時候我們戰(zhàn)陣一擺,由不得柔然韃子不佩服!”賀拔岳補充道。
“其實……稍微打一仗也不是很難……”司馬子如眼皮一翻便又有了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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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不光是陳宇和他的小伙伴們又忙碌了起來,在陳宇婚禮之后,整個懷朔鎮(zhèn)都再次又忙碌了起來,這次當然是在準備和柔然婆羅門部的結盟和交易。
結盟比拜把子肯定要復雜些,尤其大的勢力之間的聯(lián)盟,不是殺雞燒黃紙就行了的,很多內(nèi)容要談,不亞于一次大手筆的商業(yè)談判,當然這次原本也要和柔然人做些買賣生意。
陳宇的本錢其實也不多,不過是百里香的酒和布匹、鹽巴等物,當然一些家用瓷器杯子茶壺等東西也不少,剩下的就是陳宇自己發(fā)明的癢癢撓、搖椅等稀罕物件了,至于馬蹄鐵這些東西,陳宇還不準備給草原人,至少暫時不給。
陳宇要的貨物也是草原人手里富裕的,不論是牛羊馬還是奴隸,陳宇來者不拒,當然奴隸要的是年輕能干活的,馬也得是能當戰(zhàn)馬的,那些只能拉貨的牲口,陳宇是看不上的,如果價格很低那就另當別論了。
陳宇把買賣這些事情交給婁昭還是很放心的,婁家畢竟有商業(yè)底蘊,婁家這方面的人才也有不少,而且婁昭向來是個只占便宜不吃虧的主,讓陳宇擔心的反而是他的新軍。
新軍成立還不到一年,戰(zhàn)士不過五千,雖說這些人訓練充足裝備也算精良,但畢竟是頭一次執(zhí)行任務,陳宇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把培養(yǎng)好的孩子正送去高考,既緊張又期待,同時更躲不過去。
當然陳宇躲不過去的事情很多,比如說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