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自從那天在丞相府參加過小團(tuán)子的百日后,齊岳商每天都盼望著再去一次。
可惜一直沒有機(jī)會,他只好每天更加努力,爭取早一點完成功課。然后好好陪陪齊岳池這個小團(tuán)子,他早就答應(yīng)的,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特別是那天從丞相府回來后,尚書府好像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氣氛。害的下人們每天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惹主子不快,被趕出府去。
要是被趕出去,哪里還有這么好的主子,老爺不經(jīng)?;馗筒徽f了。主母和大少爺可從不會處罰他們,頂多是小少爺調(diào)皮一點,好動一點而已。
“爹,你說小少爺為啥不理大少爺??!小少爺不是很喜歡大少爺嗎?”何叔的兒子何有為好奇的問道。
“小少爺?shù)男乃寄銊e猜,再說了,大少爺最近很忙,小少爺不去找他不是很正常嘛!
我看你是太閑了,一天天的想七想八,還不快去干活,小心我揍你?!焙斡袨槁牭胶问宓脑?,著急的跑遠(yuǎn)了。
他都這么大了,還被老爹揍,要是傳出去可怎么樹立他的威信。還怎么混??!
何叔可不管何有為怎么想,他也覺得奇怪,就算以前大少爺在忙,小少爺都愿意過來等大少爺。
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來都不來,每次路過,都好像沒看見一樣,就顧著低頭走路。就算不小心看見,也會假裝沒看見。
兩位少爺?shù)男乃颊媸窃絹碓诫y猜,以前還能猜一點小少爺?shù)?,結(jié)果現(xiàn)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了??磥?,他真的是看嘍。
齊岳池院子里,小團(tuán)子正蹲在花盆邊,不知道在做什么。
下人們也不敢打擾,就擔(dān)心小團(tuán)子哭,偏他除了讓夫人和大少爺抱,其他人都不行,就連奶娘也不可以。
“臭哥哥,壞哥哥,也不知道來看看池池。哼,討厭死啦!都不抱我,哼!”齊岳池哀怨的揪著花盆里小聲的道。
齊岳池揪花太過入神,導(dǎo)致齊岳商剛過來就聽到他的話,嘴角不由扯起一抹微笑。
“哎呀,這是那個壞蛋惹我們的小少爺生氣了。告訴我,我去揍他,看他還敢欺負(fù)我們小少爺?!饼R岳商捏著鼻子道。
“除了哥哥那個大壞蛋,還有誰?。 饼R岳池委屈的道。
“原來是大少爺那個壞蛋,我這就去幫小少爺收拾他。保證讓他服服帖帖的,好嗎?乖弟弟!”齊岳商溫柔的說。
“哼,壞哥哥,你不是很忙嗎?怎么還有空找我,怎么不去找別人?!饼R岳池傲嬌的道。
“除了你這個寶貝弟弟,還能找誰?哥哥答應(yīng)過池池的,就一定會做到。
再說了,哥哥不是跟池池拉過勾嘛!難道池池不相信哥哥,這可就傷哥哥的心了?!饼R岳商傷心的道。
齊岳池看見齊岳商傷心的眼睛,哪里還顧得上生氣,但還是很硬氣的道:“哼,哥哥想找誰,便找誰好了,跟我說干嘛,我又管不著你?!?p> “小池,哥哥今日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就是為了陪你的,難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嗎?”齊岳商可憐的道。
齊岳池聽到齊岳商的話,非常開心,可他心里還是有點小別扭。之前,哥哥心里只想著他,自從那天之后,哥哥心里就多了兩個人。
哥哥也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了,雖然他也很喜歡,但也不愿意分享自己的哥哥。他也就只有這一個哥哥,又不是有很多。
齊岳商看著齊岳池別扭的小臉,安撫的揉揉他的頭道:“小池,你放心,你永遠(yuǎn)是我的乖弟弟?,F(xiàn)在,就請我的乖弟弟小池,陪哥哥玩,好嗎?”
齊岳池看著齊岳商誠懇的目光,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哥哥再怎么說也不會到別人家里去的,于是開心的牽著齊岳商的手。
齊岳商看著齊岳池乖巧的樣子,心里愈發(fā)開心了,便拉著他去向葉妤姣請安。
葉妤姣房里,她正坐在軟塌上看賬本,時不時眉頭微皺。站在一旁的吳西桃輕柔的給她揉著太陽穴,好讓葉妤姣舒服一點。
“夫人,可是賬本不對?”吳西桃看著頭疼的葉妤姣關(guān)切的道。葉妤姣聽到吳西桃的話,默默的搖頭。
她不是對賬本頭疼,不過是一些小問題罷了。真正讓她頭疼的是兩個兒子,自從上次從丞相府回來后,兩個人的關(guān)系好像疏遠(yuǎn)了一點。
平日里,小兒子經(jīng)常纏著她去找大兒子,大兒子也會時常提起小兒子。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誰也不搭理誰,這讓她有點頭疼,不知道怎么處理好。
兩個都是她兒子,偏了誰,另一個心里都會不舒服,所以她也沒想到好的解決方法。
再加上那天回府后,齊埕堰又是每天忙的不見人影,要不是每天下午還回府,她都以為人不見了。
吳西桃看到葉妤姣的樣子也很難受,她家小姐從小到大都是被嬌寵著,哪里像現(xiàn)在一樣。
姑爺整天都是早出晚歸的,也不和小姐說說話。兩個少爺也不來陪小姐用膳,害的小姐清減不少,以前的裙衫都大了許多。
葉妤姣和吳西桃都默默的想著事,并沒有注意到齊岳商倆兄弟。齊岳商看到他娘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好出聲打擾。
但是齊岳池膽子大,對著葉妤姣道:“娘,我和哥哥來給您請安了?!比~妤姣聽到小兒子的聲音才回過神,關(guān)切的看著兄弟倆。
“好兒子,快!讓娘抱抱,商兒,過來讓娘好好看看?!比~妤姣熱情的道。
齊岳商看著突然熱情的葉妤姣有點不敢上前,還是齊岳池拉著他往葉妤姣身邊走去。
“娘,兒子給您請安?!饼R岳商恭敬的道。葉妤姣看著齊岳商拘謹(jǐn)?shù)臉幼?,只好示意吳西桃?p> 吳西桃溫柔的把齊岳商抱上軟塌,又輕柔的給他理了理衣角,才恭敬的站在一旁。
“商兒,最近功課多不多,累不累啊?”葉妤姣溫柔的道。
“娘,最近的功課不是很多,也不是很累?!饼R岳商恭敬的道。
“商兒,你…你要是累的話就跟娘說,好嗎?”葉妤姣心疼的看著齊岳商。
“好的,娘,兒子知道了?!饼R岳商疏離道。
他很不習(xí)慣他娘這樣,感覺很奇怪。小時候的他或許會很喜歡這樣的娘,但他現(xiàn)在長大了,也就沒有那么多的想法了。
葉妤姣看著齊岳商疏遠(yuǎn)的樣子,心里更難受了,明明前幾年還向她撒嬌,想讓她抱的。
可惜那幾年因為生齊岳商的時候傷了身子,不敢過度勞累,再加上齊埕堰也不許,就只讓她喂了幾口奶,就被抱去給奶娘喂了。
特別是兩年前意外有了老二,就更不讓抱了。她只記得小小的人兒殘忍的說,只想讓奶娘抱,還說奶娘才是他的娘。
她聽到這些話,第一次和齊埕堰吵了起來,那天吵得很兇,書房里能砸的,都砸了。
后來齊埕堰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奶娘是政敵派來挑撥他們的關(guān)系的。所以齊埕堰就強(qiáng)行的處理了那個奶娘,就算齊岳商哭的在傷心,也改變不了什么。
也就是從那以后,這個大兒子對他們只有恭敬和疏離,再沒有孺慕之情。她也跟齊埕堰生了嫌隙,就算再同一個屋檐下,兩人也很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