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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思苦想了半日,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清雅索性不想,坐在廊子里賞起花來。她三月初嫁入九阿哥府,如今已是六月了。滿園月季開得正艷,香氣撲鼻。
王太醫(yī)說了,她這胎來得正好,懷得很是穩(wěn)妥。可是她卻總覺得這像是在做夢一樣,竟然不知不覺間,肚子里就被塞進了一個小生命。
“福晉,太子妃派人送了果子過來。一籃蘋果,一籃李子?!鼻逖耪亲映錾?,便聽得春嬤嬤在一旁稟道。
“可瞧著那陳格格與誰人聯(lián)系了沒有?”清雅輕輕地摘下一朵火紅的月季花兒,放在鼻間嗅了嗅。那陳格格得了她的答復必然會要通過特有的聯(lián)絡方式,聯(lián)系太子妃。
春嬤嬤瞧了瞧四周,壓低聲音說道:“奴婢家那口子一直留意著,是負責食材采辦的劉虎,這小子升了管事不久,他老子娘,正是今兒被杖斃的劉媽?!?p> “原來如此。既然太子妃都將李子送來來,區(qū)區(qū)一個劉虎,消失了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們九爺府可容不下這等背主的小人。讓你們家路威給料理了吧。將那李子摘出一盤,給陳格格送去?!?p> 春嬤嬤點了點頭,悄然退下辦事兒去了。她是瞧著清雅長大的,主子連這么大的事情都不瞞著她,怎么著她也不能夠辜負了主子的信任不是。
且不說清雅在這廂賞著花兒,那廂陳格格收到了李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才跌坐在椅子上,捻起一顆紅李,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說道:“春嬤嬤且代奴婢謝過主子,這李子甜得很?!?p> 收到春嬤嬤回復的消息,清雅笑著點了點頭,這陳格格果然是個聰明人。若不是出身太差,倒是可以大有所為的。只可惜,現(xiàn)如今,人為刀俎,她為魚肉。
后宅里鬧得起勁兒,作為男主人的九阿哥卻是掌燈時分方才回來。
彼時清雅拿著話本小說看得正是帶勁,聞見一股酒味兒,忍不住蹙了蹙眉。
九阿哥一瞧,可憐巴巴的說道:“福晉,我都已經(jīng)焚香沐浴了,怎么你還聞得出酒味兒。今兒實在是有貴客,怎么都推脫不過。若是難聞,我再去洗洗?!?p> 清雅瞧著他那裝模作樣的樣兒,笑道:“那你可得死勁搓搓,別舍不得那身皮?!?p> 九阿哥一聽,轉身便要去浴房。
“我也就這么一說,開窗透透氣一會兒便好了。你今日且去看過完顏格格了?”
“已經(jīng)去過了。這妾侍懷不住胎,是常有的事情。你年紀尚小,可有被嚇著了?”九阿哥說著,一臉關切的摟了摟清雅的肩,可又想著自己身上的酒味兒,訕訕的松了手,乖乖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瞧瞧,又來了。一副事事以妻為先的樣子,讓人一頭霧水。清雅甚至覺得,莫非這九阿哥也被穿了,這才一秒鐘變忠犬了?明明,幾個月前,這個男人的心上人還是那鈕鈷祿云曦。
“怕到是不怕,只是那刁奴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將主意都打到了爺?shù)淖铀妙^上,罪無可恕。對了,我瞧著周妹妹平日里便膽子小,怕她被驚著了,便今兒找了個機會,將她禁足了。怎么著,如今也是子嗣重要?!?p> 清雅邊說著,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坐著一旁的九阿哥。
只見他聽得那句“子嗣重要”時,身子陡然一僵。
“福晉喜歡別的女人為爺生孩子么?”那聲音悶悶地,全然沒有了之前的興高采烈。
呃,清雅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才好。這時候是應該裝福晉的大肚,還是應該顯示出作為妻子的嫉妒呢。
到最后她還是選擇了秉持本心,“沒有哪個女人,希望有別的女人為自己的夫君生孩子。你說我肚量小也罷,不賢惠也罷,至少這是我的心里話?!?p> 九阿哥一聽,卻嘿嘿地笑了起來,猛的一下蹲下去,抱住了清雅的腰,摸了摸她如今依舊平坦的小腹,笑道:“兒子喲,爺就喜歡你那小肚雞腸的額娘?!?p> 這話一出,清雅霎時間臉紅得跟猴兒屁股似的。九阿哥這是對她表白了?還是只是情場老手順口之言?
如今氣氛正好,郎情妾意,月色撩人,正是那說情話的好時候。
清雅剛想著出肚里悶出句什么甜話兒,卻不想胸口一陣惡心,哇的一聲便吐了出來。
這……
一下子什么旖旎氣氛都沒有了。
九阿哥頓時傻眼了,他狠狠的剜了清雅的肚子一眼,這個小東西,還沒有生出來,便打擾他爹娘談戀愛,真真是個沒眼力勁的。
不過瞧著清雅那吐得要死不活,臉色發(fā)白的樣子。他又忍不住手腳無措起來,雖然說起來他已經(jīng)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可是這女人懷孕的孕吐他倒還是第一次瞧見。竟然是這么難受的事情么?
聽到屋里的響動,在外間上夜的谷雨忙不迭的走了進來。給清雅端水清了清口,收拾了地上的狼藉之物。問道:“福晉,夜里好不容易喝了點粥兒,這又吐了可怎么是好。需要再端點吃食來么?”
清雅擦了擦嘴兒,有氣無力的靠在九阿哥身上。這孩子平日里都是早上折騰,怎么今兒個偏偏該到夜里來了。“可有那辣蘿卜條兒,嘴里沒味兒?!?p> 谷雨一怔,這辣蘿卜條不是什么金貴的東西,通常這勛貴家的餐桌上甚少出現(xiàn)這個,怎地福晉突然就想吃了起來。
想到這里,她有些遲疑道:“這廚房里,怕是沒有。若是福晉想吃,奴婢這就出去買些去?!?p> 九阿哥一聽,連忙說道:“你且留在這里照顧福晉吧,我騎馬要快些,我去吧。”
待到清雅回過神來,九阿哥已經(jīng)走得沒影兒了。谷雨吃吃地笑出聲來,“福晉,爺待您可真是沒有話說。”
清雅低著頭,勾了勾嘴角。九阿哥這人腦子不甚聰明,文不成武不就,脾氣又有些暴躁,怎么看都不算是個良配??墒撬麉s有一個最大的優(yōu)點,那就是他對一個人好,那就是真的好,好得挖心挖肺。雖然她不知道九阿哥為什么突然將她放在了這么重要的位置,或許是看在嫡子的份上,可是谷雨說得沒錯,起碼在這一刻來說,他待她是真的好。
等到九阿哥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滿頭大汗的抱著個黑漆漆的小壇子,剛一打開,一股子酸辣味兒撲鼻而來,這味兒,正是那辣蘿卜條兒。
“你怎么滿頭大汗的,可累著了,若是我又不想吃蘿卜條了,那可怎么辦是好?”
啊!九阿哥呆愣在原地,又不想吃了?
清雅瞧著他那傻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的爺啊,你快去洗澡去吧,我可忙不迭的要吃這辣蘿卜了,谷雨去給我端碗粥來?!?p> 清雅想著,不過是碗辣蘿卜條的事,轉眼便過去了。第二日起床,看著早膳桌旁一臉促狹的嚷嚷著要吃辣蘿卜條的十阿哥和十福晉,她就知道壞事兒了。
她佟佳清雅沒有因為武藝高強,沒有因為貌美如花,卻因為貪吃辣蘿卜條兒名動京城了。
這一日,給他們府里送辣蘿卜條的人,那是排著長隊兒。
清雅看著滿屋子的辣蘿卜,那是欲哭無淚。九阿哥訕訕地坐在一旁,嘟嚷道:“不就是瞧了他們家的門么,至于一個個的都來打趣爺么?真是小肚雞腸。不過他們有句話倒是沒有說錯,爺就是愛妻如命,咱們倆就是伉儷情深?!?p> “福晉,您不用擔心您那蘿卜條兒的事的。如今京城里又發(fā)生了件大事兒,四爺府的李側福晉去了,四爺親自請旨,要那鈕鈷祿格格做側福晉?!?p> 鈕鈷祿云曦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