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只小狐貍!”穎紗白了端方一眼。
端方呵呵一笑:“你們看見沒,文化人夸人都是這么夸的。愣子你去吧,你們幾個都說說你們叫啥,啥分工?!?p> “小的叫劉樂,管賣藥算帳的?!?p> “小的叫錢明白,管庫存?zhèn)湄浀??!?p> “小的叫仇大海,管藥料粗加工的。”
“小的叫王長夜,管給客人送貨的?!?p> “愣子是干啥的?”端方問。
“回掌柜的,愣子是專門給你跑腿的。”劉樂像是這里管事的。
“哦,咱們的貨都備的怎么樣了?后天牌匾裝上去,是不是就可以開張了?”
“十幾天前就收拾停當(dāng)了,就等掌柜的來了?!?p> “你們這十來天都在這里干啥了?”
“沒干啥,就是把有些需要加工的草藥我們幾個先加工了一些準(zhǔn)備著?!?p> “你們中誰是領(lǐng)事的?”
“是我,掌柜的?!惫皇且恢被卦挼膭?。
“以前做過生意嗎?”
“沒,以前在藥場工作?!?p> “哦,那你可認(rèn)識悠塵?”
“認(rèn)識,就是她調(diào)我過去的,我認(rèn)草藥還是她教的。”
“哦,呵呵,好。我平常都需要干什么工作?”
“什么都不需要干,所有事都由我們來操持?!眲氛f。
“那掌柜夫人呢?”
“在我們的計(jì)劃里,沒有掌柜夫人這個人,所以更不需要做什么?!?p> “好,那咱倆有時間逛四水城了?!倍朔娇粗f紗笑了笑。
“夫君還是先想好怎么處置我再說,這一關(guān)過不去,我心里不踏實(shí)。”穎紗心里想著那封信,還是感到憋屈。
“行了行了,別耍小姐脾氣。那一篇翻過去了,以后不提了。”端方說。
“謝夫君不殺之恩?!狈f紗笑了笑:“我們現(xiàn)在就去廟里看看吧!”
“等愣子回來,讓他陪我們一起去。對了,我們這還缺個丫鬟,咱一會去買一個?”
“聽夫君安排?!?p> “現(xiàn)在沒事,走,我?guī)阏J(rèn)藥去,藥鋪掌柜夫人不認(rèn)得幾種藥材可說不過去?!?p> 端方領(lǐng)著穎紗到柜上,認(rèn)了幾種草藥。
“夫君,你知道‘怨團(tuán)’是什么嗎?”穎紗突然問。
“知道,就是有怨氣的人死后怨氣凝成的團(tuán)。咱家就有。你問這個干什么?”
“不干什么!”
“不干什么是干什么,我一直不知道怨團(tuán)的用處,你知道?”
“等我想明白了再說,現(xiàn)在我也說不清楚?!?p> “還賣起關(guān)子來了,以后有啥需要的就問我,我不知道的就寫信問沐沐,拍賣行貨雜,什么都能遇到。她總會知道的。”
“好的!對了夫君,我們做夫人的,一個月多少月錢?”
“一兩。”
“多少?”
“一兩啊。噯。。。你干嘛去。”
“回豫王所?!?p> “什么意思?”
“不跟你過了!一個月一兩銀子,不夠我買條袖子。我還是回家讓我爹養(yǎng)著我吧。”
“你爹說了,你這個女兒不要了!”
“他那是氣話,騙你的?!?p> “那你想要多少?”
“一個月一百兩!”
“你爹一個月給你一百兩?”
“他只給三十兩!”
“那為啥要我一個月一百兩?”
“因?yàn)槲矣X得你比我爹更狡猾,我得多存點(diǎn),以防萬一?!?p> “萬一啥?”
“萬一你不要我了呢?”
“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怎么能不要你呢?”
“一個月五十兩!不能再少?!?p> “那我給你沐沐姐寫封信告訴她一聲,要漲你們兩個一起漲。”
“不對,還有四姐姐呢。她也得漲,而且要給的更多,不然你怎么好意思騎著她飛?”
“你說的對,我現(xiàn)在都是豫州寡頭豫北郡王了,我的夫人月錢也該漲漲了?!?p> “給我,這個月的?!?p> “沒到月底呢。”
“我沒錢活不了?!?p> “劉樂,現(xiàn)在柜上有銀子沒有?”
“有,掌柜的?!?p> “支一百兩出來,給夫人!”
“喏!”
“夫君真好,真給一百兩?!狈f紗拍著小手。
“理解錯誤,一百兩里,有你五十兩,有我五十兩。我不喜歡帶錢,以后我買東西,也是你付帳。”
“沒問題,我愿意!”
劉樂支了錢,讓端方在帳本上簽了字。愣子回來了。
“掌柜的,已經(jīng)安排好了,后天裝上。”
“行!噯,他們就沒問,這端方是不是郡王端方?”
“問了,我就按你說的,我是我們掌柜就是郡王端方?!?p> “然后呢?”穎紗好奇道。
“然后那做匾的就說:啊呸!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啥樣。”
穎紗呵呵直笑。
“愣子,咱現(xiàn)在出去一趟,去女媧廟逛逛,還想再買個丫鬟,你去打聽打聽地點(diǎn)和價格啥的。我們擦把臉就出去。”
“好的,掌柜的?!便蹲诱f完出去。
端方喚出小丁,讓她兩都梳妝一下,一會一起去女媧廟。
等愣子都回來了,兩個還沒好。端方十幾年沒和女人打交道,都忘了女人梳妝是以時辰為單位的。
終于二美出了門,還好離女媧廟沒幾步路。
四人未進(jìn)廟門,就能看到巨大的女媧雕像。
廟里正是廟會,商販賣著好多工藝品,有女媧項(xiàng)鏈,有女媧發(fā)卡,有女媧小雕像,有女媧木偶,最稀奇的竟然有女媧卵。端方想想也對,女媧是蛇身,蛇可不就是下卵的嗎!
有畫師專門給人畫上半身人下半身蛇的畫像。有糖人師傅捏的女媧的糖人兒。有皮影臺演著女媧補(bǔ)天。
一轉(zhuǎn)身,端方看到穎紗手里捧著個女媧卵,小心翼翼的前行。
“你買了個卵?”
“嗯!”
“你還怕碎了?”
“嗯!”
“你難道還想孵化?”
“嗯!”
“你如果能孵出女媧來,我就給你跪地磕頭磕到腦袋沒了為止?!?p> “萬一呢?”
端方看了看穎紗,搖了搖頭,不可理喻。
四人逛完廟會,來到正殿,迎來一個廟祝,端方捐了十兩銀子,說:“我就在對面,開了間生藥鋪?zhàn)?,平日常敬女媧娘娘,若娘娘駕臨請廟祝兄弟一定要通知我一聲。我定有重謝!”
廟祝顛著銀子,笑說:“一定!一定!”
四人出了廟,愣子說:“賣兒賣女的,都在外城,這條街向西走到盡頭,有個小片廣場,那里就有。掌柜、夫人請隨我來?!?p> 四人西行約小一個時辰,路上景色漸變。路兩邊已經(jīng)沒了商鋪,行人從女媧廟門口的個個身著靚麗,到普通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