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放不下來心,陸啟是得到尊者大人看重的天才,裁判所年青一輩的旗幟,不將他找回,他們是無法向上交代。
“最近麻煩陸續(xù)而至!”郭開胸臆間塞上一股苦悶,先是有戴石的事,現(xiàn)今再到陸啟,每一件都是轟動而讓裁判所發(fā)生大地震的事!
夜星閃泛,寧鐵浸在溫泉內(nèi),耳畔間不時傳來夜間的蟋蟀和昆蟲的安靜鳴叫。
“我已提前將消息通知蔡霧,但愿他做好準(zhǔn)備,不要露出破綻?!闭撎幘常瑢庤F現(xiàn)今很被動,寸步難行。陸啟一天沒有找到,他就可能無法獲得自由?,F(xiàn)今和衛(wèi)級裁判所表面的關(guān)系維持在師慈友愛的階段,但預(yù)計得出這種脆弱關(guān)系肯定不會維持太久。
“算了,順其自然,懶得理會!”
他微微地閉上雙目,此時他坐在碧泉的中央,溫泉剛浸到心口處,一寸寸的滾波在周圍翻滾。
裊裊之氣,從他頭頂冒出。
“此口溫泉,蘊含某種藥力,對這個世界的武修作用如何我不知曉,但是對我提升身體的細胞,提升實力卻有大好處??上б稽c,就是藥力釋放過緩過小,吸納速度緩慢?!?p> 寧鐵的目標(biāo)是直沖向第五層“基因鏈”,憑這樣的速度,再過二三百年也達不到。
“能不能將溫泉的藥力加速催發(fā)?”在這里,寧鐵怕修煉引起別人窺視,所以進來這么長時間,只假模作樣地摸擬一些普通修煉,頗有虛度光陰的感覺。
“基因鏈”共分九層,其中中間的第五層,就是一個分水嶺。來到這個世界,“基因鏈”威力產(chǎn)生變異,得到的威力劇增。
是的,經(jīng)過他到目前的種種確認,“基因鏈”力量似乎和這個世界更加協(xié)調(diào),變得威力強大數(shù)倍。就如他新生肉體到達第四層“基因鏈”,所擊發(fā)的攻擊力幾乎等于穿越前第八層的攻擊力。唯一稍遜的是防御力和身體的防御程度,至多是達到第六層“基因鏈”的程度。但這個變化,遠遠地超出他的估計。
到達第五層“基因鏈”,精神力更加充沛,他施展出“精神力量”分裂,威力將達到一個恐怖的力度。
精神力量!最高級的力量!
誰能抵御?
他一面吸涌著溫泉的礦質(zhì)藥力,一面內(nèi)視。
清晰地看到肉體的每個精微細胞如饞餓的嬰兒,貪婪地吸納溫泉的藥力。盡管寧鐵用“精神力量”將新溫泉不斷地吸淬而來,但是溫泉的藥力委實微薄,始終無法滿足細胞大量的吞噬。
“要是加快溫泉的藥力釋放,這就好了!
漫長的境界停滯后,經(jīng)過劇烈大戰(zhàn),寧鐵身體處于一種饑餓的狀態(tài)。要是有外來能量吸入補充,可謂事半功倍。要不是顧忌有人窺伺,寧鐵早將“修煉器界”儲藏的天地能量飽食一頓。
“對了,不知道溫泉的泉口在哪里?外面泉水的藥力不渾厚,然而尋到泉口,那就可能不是這個樣子?!睂庤F睜開雙眼,往泉口的方向游近過去。
溫泉池闊約在五六丈在右,周圍用厚厚的石板砌圍,沒有破壞天地靈性。寧鐵巡著泉水的流向,很快在東面找到了往外冒涌泉口。泉口處的泉水比其它地方的藥力略微濃郁,但是效果并不明顯。
寧鐵微微失望,看來只能另想它法,總不能往下挖掘,將溫泉口挖掘開來。
試著“精神力量”往下一探,他精神力量雖然強大不少,但是在面對硬物和固體的質(zhì)子阻隔時,不能透入過深。他本來僅是隨便一試,豈知一探,遇到意外情況,因為他發(fā)現(xiàn)“精神力量”竟然能往下探達近五、六丈。
這說明其中有異種能量,就像摩訶苦土,寧鐵的精神能量能往下深入數(shù)百丈。
溫泉口底下,似乎分裂著幾股泉水。
寧鐵這口溫泉眼并不是直直地從地底直涌上來,而是在地底兩丈深的地方往右平行,然后在寧鐵所立地方往上鑿出一個出口,透到地面。有了發(fā)現(xiàn),寧鐵急切追塑溫泉的源頭,“精神力量”順著溫泉水流上游往上探,直延伸向右面的小山嶺。有了泉水的依附,而且離地面不深,寧鐵的“精神力量”偵探倒也順利。
“精神力量”上塑到三十丈左右,精神力量掃到一個古怪形狀的黑色坑洞。就在此際,一股剛烈而勁冽無比的力量,如同猛虎撲向孱弱的恙羊向精神力量猛撲而來。
寧鐵敏感地察覺到危險的氣息,這是‘精神力量’第一次遇到能發(fā)現(xiàn)它,并且讓寧鐵感受到危不安的力量。寧鐵嚇一跳,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急將“精神力量”撤回。
“……黑洞是什么力量,怎么如此可怖?”他撤得非常迅速,然而還是被嚇得背后滲出冷汗。他巡目朝著剛才探到地方凝去,那是右側(cè)的一個小山嶺,從距離估算,精神力量剛才是深入到山腹的外層。
寧鐵不敢造次,那力量委實太恐怖,他來到這個世界,遇到強者見到的力量不算少,但是沒有一股讓他刻骨銘心,這是第一次。他開始的念想只能作罷,在不知那股危險力量是什么前,寧鐵不敢招惹它。
“衛(wèi)級裁判所能夠權(quán)傾帝國,當(dāng)真不簡單。就算是邊域的一個衛(wèi)級裁判所,也埋藏驚人的力量。以前他多多少少都有些小瞧衛(wèi)級裁判所,尤其是殺死戴石后,以為作為稱霸帝國的機構(gòu),衛(wèi)級裁判所似乎并不那么可怕。
現(xiàn)今他撤銷這個念頭,有些實力是表面的,有些力量是深藏的,深藏的力量往往才是真實的力量。
與時同時,在那處飄緲的瓊臺樓閣,那個尊者大人微微皺眉,狐疑地凝向北平城的方向。
“他已經(jīng)近百年沒動靜,怎么今夜會出現(xiàn)異動?”
身形一閃,已是消失。
寧鐵自然不知道此幕,帶著心猶余悸爬上亭閣,抹干身子,回到小院的住處。
“現(xiàn)今被人監(jiān)視,連稍為修煉一下都不行,沒趣至極。如此熬下去,越來越被動。”他枕著雙手,思忖目前的處境。
陸啟之死,遲早紙包不住火,務(wù)必做好最壞的打算,隨時等待著“衛(wèi)級裁判所”的瘋狂圍殺。
明陽初照,郭開這幾天難以入眠,精神顯得枯槁萎靡不振。
“審判大人,寧鐵讓我傳信,說要見你?!边M來一個戰(zhàn)衛(wèi)回報。
郭開詫異片刻,沒有耐心道:“他不好好呆著,見我干甚么?”
陸啟生死未卜,而可疑對象指向?qū)庤F,寧鐵在闖關(guān)的出色表現(xiàn),在他心中大打折扣。
戰(zhàn)衛(wèi)稟報道:“早上他要外出,被守衛(wèi)阻截,一連兩次后,他便說要見你。”
“哼,我還道是他是想招供,原來是找我放他。他來了也好,我沒耐心再和他委若虛蛇,繞著彎子試探。你去請他前來,我好好問他,是不是他殺掉陸啟?”
劉歲第二遍再去發(fā)現(xiàn)陸啟遺留之物的地方搜尋,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
隨著時間的流失,陸啟生還的希望在變小,而此事驚動上面那位,甚至還有可能傳到尊者大人耳里去。戴石的麻煩尚未了結(jié),接而發(fā)生此樁比他麻煩十倍的事,連一向穩(wěn)重的郭開,也煩燥起來。
戰(zhàn)衛(wèi)猶豫片刻,不知道他是在說真話,還是一時沖動,再等片刻,看他沒有更改的意思,這才出門而去。
寧鐵很快就被領(lǐng)著前來。
“你的傷好了?”
“謝審判大人關(guān)心,寧鐵完全康復(fù)?!彪m然聽出郭開語氣的不悅,但是寧鐵回答卻是恭恭敬敬,有條不紊。
郭開見他禮貌恭順的模樣,心中火氣稍減些,道:“你要見我,所為何事?”
“稟審判大人,寧鐵身體康復(fù),想出外走走,去見一下那些學(xué)員伙伴、關(guān)心寧鐵的導(dǎo)師,但是崗衛(wèi)說要令符才能出入。所以斗膽前來請求審判大人,賜給我一枚出入令符?!彼D一頓道:“其實,寧鐵的真實心意,淘汰甄選結(jié)事一段時間,而我身體也康復(fù),應(yīng)該回復(fù)正軌。那處精舍是裁判所的前輩和高貴導(dǎo)師所住,寧鐵住上一段,終生倍感榮幸,不敢再住下去,懇請審判大人,準(zhǔn)許寧鐵回復(fù)學(xué)員生活,恢復(fù)修煉?!?p> 審判目光淡淡地打量著他,議事廳一陣沉寂。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囚禁你?所以你覺得害怕,前來試探我,讓你自由?”
寧鐵低首抱拳,道:“寧鐵不敢。寧鐵堂堂正正,自問沒有犯過令規(guī),沒有這個想法?!?p> “你堂堂正正?那我問你,陸啟之事你有沒有隱瞞,你在密林之道,有沒有和他相遇?你如果堂堂正正,就照直說來?只要你照直說,任何的后果,我保證你不死!我要的,就是你的堂堂正正!”
寧鐵回答得很干脆,而且不帶眨眼:“沒有隱瞞。寧鐵句句如實。”
他這人有個不好的習(xí)慣:自已允下承諾,縱是再困難再危險,縱是犧牲性命都要說到做到!但是對于別人的逼問,他從來一個態(tài)度,就說假話,而且有多假就說得多假?!?dāng)力量不對等,并且對方在利用這種力量的不對等,再迂腐而讓對方如愿,那不是忠耿正直,而是大腦的回路溝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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