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圣火域的緩沖地帶,一處懸崖之上,慕靈幽就這樣垂掛在一棵逆境而生的枯樹上。
昏睡數(shù)個(gè)日夜的慕靈幽緩緩睜開眼睛,先前那浩瀚若星辰般的雙眼此時(shí)一片虛弱,雙眼無光。
他想要撐起那虛弱的身體,卻發(fā)現(xiàn)渾身乏力。象征性的一揮手,原本體內(nèi)磅礴的靈力在斷腸情毒的腐蝕下所剩無幾。
看著自己蔓延全身經(jīng)脈的情毒,似一條條黑蛇,纏繞在全身。
慕靈幽無望的懸在樹干上,無神的雙眸看向白云疊疊的天空。不幸的是,本就枯萎的老樹因?yàn)樗暗膾暝?,攔腰折斷,高山之上的狂風(fēng)劃過正在下墜中慕靈幽的耳旁。
隨后經(jīng)過數(shù)次撞擊,重重的落在山底,周身的土壤被砸出一個(gè)深坑,碎石、塵土飛揚(yáng)。
“二哥,你看,剛才落下來的是一個(gè)人?!?p> 墜下的速度很快,慕靈幽沒有了靈力的保護(hù),憑借強(qiáng)橫的肉身和帝炎的護(hù)體抵擋了大部分沖擊和肺腑的沖撞。
慕靈幽抬起那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丹青色亞麻長衫的女子和一位麻布衣的男子,男子放下背上的干柴,解開繩索扔了下去,跳下深坑。
一手拉住繩索,粗壯的手臂抱起慕靈幽扛在自己肩上,向地面走去。
男子將慕靈幽放在一只老牛的背上,自己又將繩索穿在干柴之上,背起來。對(duì)著青衫女子說:“或許也是個(gè)武者,還有意識(shí)?!?p>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jí)浮屠。帶回家吧二哥,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迸涌粗凶诱f道。
......
當(dāng)慕靈幽再次睜開雙眼,身上那仙袍已經(jīng)變成了白色麻衣,白色的長發(fā)被一支木棍盤起,他強(qiáng)忍著撐起身體,扒開衣袖,看著黑青色的斷腸情毒順著血管蔓延至手腕。
他起身光著腳,環(huán)顧著四周,破舊的木屋,墻身是用泥土混著麩皮制造的,老舊破敗的屋內(nèi)只放了一張木桌和零散的幾張板凳。
他走出小屋,那位青衫女子正洗著青菜,幾縷發(fā)絲落下,遮擋著她那絕美的臉龐。即便衣衫革履,也不難看出那窈窕的身姿。
女子聽到身旁的聲響,便看見剛從屋內(nèi)走出的慕靈幽捂著胸膛,女子撲閃著水靈的雙眼,兩人對(duì)視著。
她從未見過天下竟有如此盛顏的男子,劍眉星目,棱角分明的五官,雖著麻衣,一眼亦能看出仙人之勢(shì)。
隨即女子呼喊道:“二哥,二哥,那公子醒了?!?p> “來了來了,醒了嗎?”慕靈幽順著聲音看去,只見男子手拿菜刀從一間屋里跑出。
男子上下打量著慕靈幽,然后上前捏著他虛弱發(fā)白的臉:“一位男子竟然生的這般好模樣?!?p> “是你們救了我?”慕靈幽抬起軟弱的手臂拱手一禮,因?yàn)轶w內(nèi)的毒素,經(jīng)不住長久的站立,找了一處地方席地而坐。
男子放下手中的菜刀,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回禮道:“我們碰巧路過,小事而已,不足掛齒?!?p>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小子寧玉,舍妹寧蘭?!蹦凶又钢慌缘那嗌琅印?p> 寧蘭托著那鵝蛋般的甜美臉蛋,問:“你是武者嗎?”還不等慕靈幽回話,寧玉便打斷:“蘭兒,無禮?!彪S后轉(zhuǎn)向慕靈幽:“舍妹不知禮數(shù),還望閣下海涵?!?p> 慕靈幽擺了擺手,“在下名慕靈幽?!笨吭谄婆f的門柱上,無神的雙眼盯著被打掃干凈的土地說:“我算哪般武者,連自己的妻子都找不到?!?p> “你都成婚了呀!”寧蘭剛說完便捂著殷桃小嘴看向白自己的寧玉。
寧玉坐到一旁的板凳上:“靈幽兄是來找自己的妻子的嗎,那又為何從高山之上墜下?!?p> 慕靈幽捂著胸膛,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后:“唉,說來話長。不說也罷。”
寧蘭起身將洗好的青菜遞給寧玉:“二哥,你還是趕快做菜去吧?!?p> “對(duì)對(duì)對(duì),今日我特地宰了一只雞為慕兄煲湯,補(bǔ)補(bǔ)身子?!闭f完便抱起裝有青菜的籮筐小跑進(jìn)廚房。
“慕哥哥你生的這般俊俏,妻子也定然貌若天仙吧?!睂幪m背著小手弓身問著慕靈幽。
慕靈幽抬頭看向滿臉期待的寧蘭:“倒是夸大了,在下替內(nèi)人謝謝寧蘭妹妹。不過你這性子倒是與我弟子相似,年齡貌似也相仿?!?p> “你還有徒弟?他也是武者嗎?那你......”寧蘭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就響起了一道聲音。
“我說寧蘭小姐不想與我家公子成親,是這小子的緣故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