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太見薛虬如此明白地挑明兩人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望著水玲瓏,真心覺得水玲瓏很不錯,關(guān)鍵是家里也是做官的,將來對虬兒未來仕途也很有幫助,真是太可惜了。這個虬兒之前就說不要通房,不納妾,現(xiàn)在又這么一直拖著不愿談親事,那自己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薛虬沒去在意薛太太的想法,薛虬只看見水玲瓏不自然還有些蒼白的臉色,心里覺得奇怪,出于禮貌關(guān)心地問道:“水姑娘,怎么了?”
秋扇早就注意到就水玲瓏的失落,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了,小姐?哪里不舒服嗎?”
水玲瓏覺得自己好像就是身處在荒野之中,四周空無一人,沒有一點聲音,一股濃濃的孤寂感將她包圍,身體都仿佛不屬于自己。水玲瓏抽出全身力氣,眼神落寞地對薛太太說道:“伯母,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告辭了。改天再來看望你?!?p> 秋扇扶起水玲瓏向薛太太福了一禮,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了。
薛太太一看水玲瓏臉色不太好,也就信了她所說的,只對薛虬說道:“虬兒,趕緊送一送水姑娘。”
薛虬自然應(yīng)是,跟在水玲瓏秋扇身后。薛虬覺得氣氛好像有些不大對,水玲瓏怎么好像很是傷心失望的樣子,而秋扇則是一副自己欠她錢的樣,死死地盯著自己,自己好像沒有得罪她吧?
突然水玲瓏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望著薛虬,只是望著。
······
秋扇擔(dān)心地問道:“怎么了,小姐?”
水玲瓏沒聽秋扇的話,只是望著薛虬,終于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問道:“薛虬,你喜不喜歡我?”
“郡主!”秋扇實在是被水玲瓏的話給弄得不知所措,急得喊出了水玲瓏的真實身份。
“?。∈裁??”薛虬卻是一臉震驚的樣子,她剛才問我什么?好像是問我喜不喜歡她,她怎么會——會問自己喜不喜歡她?開玩笑吧?
水玲瓏卻是一點都不在意薛虬驚訝的反應(yīng),眼神飽含希望,又追問道:“你愿不愿意娶我?”
“你說什么?娶你?不行,我有喜歡的人?!毖︱斑@一刻才意識到水玲瓏并不是開玩笑,而是很認(rèn)真的在問自己。薛虬這一次沒有遲疑,直接說出不行。
水玲瓏聽到薛虬的回答,眼睛里一下子就有了水霧,無盡地波浪朝自己奔來,想要把自己給沖走,自己找不到一點可以支撐抓住的東西。水玲瓏使勁地告訴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出來。
水玲瓏嘴角微掀,又是一抹明媚的笑容,笑道:“這樣???那就算了吧!你不用送我了。”
一個轉(zhuǎn)身,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這是什么滋味,疼嗎?為什么我只覺得渾身難受,像是沒有辦法再呼吸?他不喜歡我,的確,他為什么要喜歡我?水玲瓏扶著秋扇的右手,緩緩走出大門呢,又緩緩上了馬車。
秋扇坐在馬車上,看著水玲瓏淚流滿面的樣子,勸慰道:“郡主,你別傷心?那個薛虬只是——只是不知道你的好,他如果知道一定會,一定會喜歡你的?!鼻锷炔恢雷约旱脑捰袥]有用,只知道拼命安慰水玲瓏。
水玲瓏流著淚,笑著說道:“他有喜歡的人了?!蹦切θ莺芸嗪軡?,但依然很美,美得讓人心碎。
水玲瓏一邊流著淚,一邊想著第一次見薛虬時,他奮不顧身救那小女孩的身影,還有那次女扮男裝碰倒他時,兩人淡如水的相交,心不斷抽疼。那些片段不斷出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越來越清晰。
就這樣遇見,沒有早一步,卻晚了一步。
秋扇除了上次王妃去世,郡主哭得很傷心,之后就再也沒見到郡主流淚,沒想到這次居然會為了這個薛虬而如此傷心。她心里使勁地詛咒薛虬,居然讓郡主這么傷心,實在該死。要是讓王爺知道這件事后,不知道會氣成什么樣。
薛虬望著馬車越走越遠(yuǎn),心里卻是很不平靜,她怎么會喜歡自己?自己和他之前也只見過一面。薛虬不知道的是兩人其實之前已經(jīng)見過兩面。
難道她和自己一樣?只是因為第一次見面,就——
只不過她比自己幸運,她能問我這個問題,而我呢?我又怎么問她?如果我問她,那么等待我的答案又會是什么?答案是否,還是根本就不存在這個問題,自然也就不存在這個答案?又或是問題本身就是錯誤的,自然不能給出正確的答案?
薛虬一直呆呆地望著,呆呆地想著。
直到白夏見馬車已經(jīng)看不見了,才說道:“大爺,別看了。都看不見了。”白夏以為薛虬是在望著水玲瓏遠(yuǎn)去的那輛馬車,忍不住提醒道。
薛虬回過神來,問道:“怎么了?你說什么?”
白夏對薛虬這都沒聽見很是無語,說道:“大爺,別呆站在這,回去吧?!?p> 薛虬點點頭,又深深地望了一眼馬車消失的方向,嘆了一口氣,說道:“進去吧!”心里很是惆悵,似乎今天才開始想這個問題,自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嗎?
薛虬心里感到很是沉重。又想著自己也有幾天沒去賈府看林黛玉了,是該找個機會去看一下她。
薛太太看著薛虬一臉凝重的樣子,問道:“怎么了,虬兒?發(fā)什么了什么事?”
薛虬搖搖頭,說道:“沒什么。只是想著一些事。”
薛太太沒在意薛虬想的究竟是什么。只說道:“虬兒,我看今天這個水姑娘人家就很好,似乎也對你很有好感。你應(yīng)該——”
還沒等薛太太說完,薛虬就打斷道:“母親,我真的和水姑娘不熟。還有母親,水姑娘不是我們家能攀得上的?!?p> “怎么?你好歹也是狀元郎,雖說現(xiàn)在這府第不怎么樣,但我們可以另找一座大一點的,氣派一點的宅子。有什么攀不上的?難道說水姑娘她還會是公主?”薛太太說道最后聲音漸漸低下去,想到了什么,不確定地問道:“她姓水?”
薛虬點點頭。薛太太這才知道這是真的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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