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虬雖才十六,身材說不上魁梧,但黑色的鎧甲穿在身上,正好合適不大不小,薛虬身上原有一股儒雅淡然的氣質(zhì),但現(xiàn)在卻是一種指點(diǎn)江山的張狂豪氣。黑色的鎧甲在陽光下散著寒氣,空氣中已經(jīng)充斥著殺伐之氣。
皇上看著英姿勃發(fā)的薛虬,心里很是滿意,笑道:“真是少年英雄!”
眾位官員也都附和著贊嘆。其實(shí)事實(shí)也是如此,歷朝歷代哪里就有十六歲的少年將軍,并且還要真正的帶兵打仗,說出來也是一件美談,更何況這位少年將軍還是古來少有的三元及第者,實(shí)在是百年難得一出的奇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盛極必衰,才十六歲就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就此夭折。
沒準(zhǔn)這一次就是一個磨難,粵海一帶的海寇早就是一個大難題,就是不知道這薛虬能不能解決這個難題。
太監(jiān)總管馮德全展開明黃圣旨,正色念道:“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翰林編修薛虬,見識不凡,武功卓絕,實(shí)乃良將美玉,特封為鎮(zhèn)南大將軍,即日赴粵海征剿???,欽此?!?p> “臣薛虬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薛虬跪著雙手伏地大聲說道。
皇上坐在鑾駕上,笑道:“鎮(zhèn)南大將軍,平身吧!”皇上也是少年天子,才二十四歲,心中自有一股雄心壯志,正是需要薛虬這樣的能臣輔佐?;噬媳揪同F(xiàn)在想著將薛虬調(diào)到地方,讓他歷練一下,再回京城,不曾料到他居然調(diào)到粵海,還自請出兵,實(shí)在是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皇上目光掃向五品賈政的方向,四大家族?早晚都得收拾掉。賈家以為逼死秦可卿,就算是像自己表忠心,朕還不是六親不認(rèn)的人。只是這薛家房倒真是厲害,居然出了個薛虬,雖說是二房的。
賈政突然看到皇上望向自己,脖頸一涼,心里很是不安,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再仔細(xì)一看皇上卻是一臉笑容,望著薛虬。
馮德全將圣旨遞給薛虬,笑道:“鎮(zhèn)南大將軍可要好好保管這圣旨!”
薛虬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自然!”
接下來本應(yīng)該是皇上賜酒,但眾人都知道薛虬沾酒必醉,皇上也就省了這功夫,直接將粵海兩廣的兵符交給薛虬。
薛虬恭恭敬敬地接下。
眾位官員也就看著薛虬帶領(lǐng)五百侍衛(wèi)走出晁明門,朝著朱雀大街走去。這五百侍衛(wèi),也就算是薛虬的直系下屬。
濟(jì)舟看著騎著汗血寶馬,身穿暗黑鎧甲,手執(zhí)尚方寶劍的薛虬,不禁心生感慨,誰能想到那在金陵酒樓看見殺人的事會驚得暈過去的少年有一天會身披鎧甲走上戰(zhàn)場,即將自己親手開始?xì)⑷?。只怕如海也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的少年,有一天竟然會成為殺人無數(shù)的英雄。
對于殺敵這個問題,薛虬真的沒有想過,他想的只是離開京城。但當(dāng)他親眼看見被血染紅的海時,他深深地為自己做的這個決定而后悔,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無法回頭,只能揮劍斬向敵人,因?yàn)椴皇悄闼谰褪俏一?,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朱雀大街兩邊都是圍觀的百姓,百姓們都很好奇,上次這個騎著大紅馬的狀元爺居然會騎著戰(zhàn)馬要上戰(zhàn)場打仗,簡直是聞所未聞。眾人都伸長了腦袋不停地張望著,嘴里還大聲討論著,。
“知道嗎?這位鎮(zhèn)南將軍就是三元及第的新科狀元薛虬?!?p> “什么?你不會是開玩笑吧?一個狀元郎怎么可能跑去帶兵打仗?”
“是真的,聽說這位狀元爺不僅文采過人,就連武功也是少有敵手。我聽人說,他和兵部尚書比了一場,兵部尚書直接認(rèn)輸了?!?p> “哪里,聽說是兵部尚書故意讓他的,要不然憑他怎么可能勝得了李大人。”
“你們別說這狀元郎可真是厲害,文武雙全??!”
······
天香樓上,水玲瓏望著薛虬的背影,對秋扇問道:“秋扇,你說他怎么就突然要自請去粵海?”
秋扇站在一旁,用不屑的語氣說道:“還不是為了立功,想讓皇上對自己刮目想開,能得到重用。”說到這里,又補(bǔ)充道:“要不然他那會那么積極地自請帶兵。”
水玲瓏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良久才說道:“是嗎?他是這樣的人?”
秋扇使勁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他就是!所以啊,郡主你就不要再想他了。他配不上你?!?p> 水玲瓏轉(zhuǎn)過頭來,望著秋扇,問道:“那他為什么不愿意娶我?我的身份還不夠尊貴?”
秋扇頓時被噎住了話,的確,如果薛虬真的是為了權(quán)力功名,他大可以娶了郡主,這對他的前途很有幫助。剛才自己故意這樣說,只是希望郡主不要對薛虬一直念念不忘。
看見秋扇沒有話說,水玲瓏笑了,喃喃道:“他不是為了權(quán)勢?!闭f著這句話,水玲瓏心里很開心,自己喜歡的人怎么會是一心只為權(quán)勢。
秋扇看著水玲瓏那開心的笑容,心里嘆了一口氣,郡主始終沒有忘記他。
賈府里面,林黛玉坐在桌前一直繡著荷包,一直繡著。
淺雀看著林黛玉不停地繡著荷包,勸道:“小姐,歇息會吧。別累著眼睛?!?p> 林黛玉頭都沒抬,說道:“沒事,你去忙你的。”依然在飛針走線,手指上都有許多紅點(diǎn),一看就知道是被針給刺到。
淺雀一看就知道林黛玉是在為薛大爺繡的,說道:“小姐,大爺用不了那么多荷包!”
林黛玉笑了笑,“哥哥,以前就說要我繡個荷包給他,一直拖著,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給他。”
淺雀擔(dān)心地看著林黛玉,嘆道:“小姐,有句話我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說?!?p> 林黛玉沒在意,手中的話并沒有停下,“你說??!什么事?”
“大爺,他是你義兄。”淺雀斟酌著字句,輕聲說道。
林黛玉手一抖,針又刺傷手指。林黛玉沒停下,神色沒變,但良久才說出一句話,“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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