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張嫣心里早就有了準(zhǔn)備,自己距離那個位置只有一步之遙,看著身邊的王氏和段氏,張嫣的心里不只是什么滋味。
這一個月里,姐妹三人的感情還算可以,這個時候卻成了對手,不過以后應(yīng)該還是姐妹吧!
剛剛劉克敬來叫三人的時候,三個人已經(jīng)在外面的等了有一會了,這個時候來到大殿里,也沒有敢抬頭。只是按照剛剛叫教的規(guī)矩,對著上面施了一禮,然后便站在那里不動了。
“你們都是來自哪里?都叫什么?。俊被侍罂戳艘谎廴齻€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語氣輕緩的問道。
“回太后,小女子張氏,來自河南。”
“回太后,小女子段氏,來自山東。”
“回太后,小女子王氏,來自南直隸。”
皇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將目光看向了天啟皇帝,畢竟是皇帝大婚,選誰還是要看皇帝的意思。畢竟這不是選太子妃,太子沒有說話的權(quán)力,這可是選皇后,這皇宮里還沒有人敢代替天啟皇帝做這個主啊!
看著站在那里的三個少女,天啟皇帝的心里也是微微一動,長的都是很漂亮。后世的自己要是能娶上一個,那都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只是年齡似乎太小了點。
不過天啟皇帝也沒有反對的理由,為了這件事情花費金錢人力無數(shù),全國范圍內(nèi)的挑選,自己要是拒絕了,還不定惹出什么事情來呢!對于這三個人,天啟皇帝還是知道的,只有張嫣適合當(dāng)皇后,不僅僅因為歷史上就選了他。
這個張嫣頗有才學(xué),最重要的是人品,李自成攻陷北京的時候,他就自殺殉國了。這樣的女子不娶,那還能找什么樣的?
慢慢的來到了皇太后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回去。
“好了,你們回去吧!”皇太后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兒子,對著三個人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招手將劉克敬叫了過來。
“太后,老臣在!”快步的來到皇太后的身邊,對著太后施了一禮,笑著道。
皇太后此時似乎也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看了一眼劉克敬,笑著說道:“陛下準(zhǔn)備立張氏為后,去將張家人接過來,賞賜一座宅子,先住著。”
“老臣這就去辦!”對著天啟皇帝和皇太后施了一禮,劉克敬便要大步的走出去了。
“等一下”,劉克敬的腳步剛抬起來,天啟皇帝便把叫住了,緊接著又笑了笑,“你去吧!”
等到劉克敬走了,天啟皇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皇天后,小聲的道:“母后,這次的事情都需要哪個衙門做主?”
“好了,這個你就別操心了,一切都有母后來操持,等你冠禮之后,就著手安排你們大婚!”摸了摸天啟皇帝的手,皇太后淡淡的道:“轉(zhuǎn)眼間皇上也長大了,老身就算是去了,也沒有辜負(fù)陛下!”
皇帝選后了,這個消息一直在京師傳揚著,最近剛剛有穩(wěn)定的趨勢,可是現(xiàn)在又再次翻騰了起來?;屎蟮娜诉x已經(jīng)確定了下來,是來自河南的張氏。明朝的皇后本就是來自民間,最起碼大多數(shù)都是如此,臣民們關(guān)心的不過是這位皇后的人品和長相。
選后的消息剛剛傳出來,有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傳來了,天啟皇帝馬上就要冠禮了。其實天啟皇帝冠禮的事情早就定好了,早在泰昌元年的十月份,禮部尚書孫如游便上書請?zhí)靻⒒实酃诙Y。這件事情也就這么定了下來,同年的十二月,欽天監(jiān)卜的吉時,天啟元年正月二十八日卯時大吉。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天啟皇帝都在為這件事情做準(zhǔn)備,其實天啟皇帝沒在意,其實這件事情,禮部和欽天監(jiān)的人一直都在準(zhǔn)備。
河南,祥符縣,張家莊。
自從張嫣去了京城之后,張家莊就仿佛一下子衰敗了下來,莊子里的人都沒有人人氣。無論是張老夫人還是張老爺,甚至是莊子里下人,都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
看到張府的樣子,原本喜氣洋洋的縣令李昌茂也高興不起來了,甚至都不好意思到張家來了。
這一天,張府的門口卻來了一隊人馬,大概有百十人的樣子,讓人吃驚的不是人數(shù),而是這些人的身份,都是錦衣衛(wèi)。
走在前面帶路的是祥符縣的縣令李昌茂,此時這位縣太爺是一臉的喜氣,走起路來都是一搖三擺的。
“李兄,不知這是?”張老爺出來之后就被嚇了一跳,自己的院子里站立的都是錦衣衛(wèi),縣令都來了。
看著出來的張老爺,李昌茂趕忙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張老爺?shù)氖?,笑著道:“恭喜張兄,賀喜張兄?。 ?p> 頓時將張老爺弄的一愣,這喜從何來啊!可是還沒等他問,一邊的錦衣衛(wèi)已經(jīng)走了過來。
“這位可是張國紀(jì),張老爺?在下乃是錦衣衛(wèi)千戶陳發(fā),特地來請張老爺全家進(jìn)京?!睂χ鴱垏o(jì)抱了抱拳,帶頭的錦衣衛(wèi)來到了張國紀(jì)的身邊。
這位張老爺雖然是舉人出身,可是卻也沒有見過太大的市面,一聽錦衣衛(wèi)來了,還要全家進(jìn)京,頓時呆住了。
“張兄,張兄?”李昌茂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剛忙伸手拉張國紀(jì)。
“你,都怪你,要是沒與你,我張家怎么可能落到今天的地步?”張國紀(jì)是醒過來了,可是卻一把掐住了李昌茂的脖子,面色猙獰的大聲喊道。
李昌茂頓時被驚呆了,還沒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呢,便已經(jīng)覺得有些呼吸苦難了。一邊的陳發(fā)雖然不知道怎么了,還是讓人將兩個人分開了。
“張老爺,雖然您的身份尊貴,可是也不能這樣說話吧?就算不謝恩,也不能污蔑皇上,我們可是錦衣衛(wèi)!”陳發(fā)頓時覺得不可思議,這還有人不愿意做國丈的?這人的腦袋是不是有病啊?
“你們不是押解我們進(jìn)京的?”張國紀(jì)也反映了過來,可能是自己誤會了?
李昌茂和陳發(fā)對視了一眼,接著便同時大笑了起來,李昌茂拍著張國紀(jì)的肩膀道:“你的女兒選為皇后了,你要當(dāng)國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