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林中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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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他就已經(jīng)被那人擊落。而那人,也從空中落在了地上,朝著他墜落的地方走來,他躺在地上,一下還起不來。只好口中默念咒語,六把青木劍變成了一柄大劍,護(hù)在了他身前。那人見他如此,竟忽然脫手,而他的劍,就這樣直立著。他走道樂天面前,俯視著他,他緩緩伸出手,眼見他手中的劍氣一點點穿透樂天的大劍。最后,等他的手也穿透了樂天的大劍,他這把由六柄青木劍組合成的大劍,變回了破碎的六把青木劍,散落在他身邊。而那人帶著劍氣的手越接近他,他就越發(fā)地疼,整個胸口放佛被一堵十分厚重的墻壓著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就在,那人的手完全觸碰到他的身體之時,他全身忽然散發(fā)出一道火紅色的光芒,阻擋了那人的劍氣攻擊。而那人,也被震開落到了離他三尺之外的地方。
顯然,他自己和那人一樣,震驚于他自己身上的這道光,這是怎么回事?那人重新走回到他的面前,不再是攻擊他,而是用一種復(fù)雜地眼神開始細(xì)細(xì)打量他。
“你是她的什么人……?為何,她會在你身上下這種護(hù)體咒?”
樂天更沒想到,聽他話里的意思是自己被人下了護(hù)體咒,而這個人似乎還認(rèn)識在他身上下咒的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我……我不知道?!?p> 那人拎起樂天的衣領(lǐng)口,“你不知道?”他甩開樂天,將他甩到了地上的一截斷木處,“她是不是恢復(fù)了她這一身修為?”
樂天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我真的不知道我身上還有這種咒,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
那人盯著樂天一會,似乎在判斷他有沒什么隱瞞。“那道護(hù)體咒,能救你的命?!闭f完,他想了一會兒,“我不會殺你們,你們走吧,別妨礙我做事。我也不會再傷你們?!?p> “這位兄臺……你一定要毀掉這山嘛?那山谷里的村民也沒有活路了。我……我是來自三界之外的卡努努,我已有同門回門派通知,再等等,我們門派的前輩們一定能想到萬全之策的。”
樂天的話一說完,那人果然停止了腳步。只是,他并不是因為樂天所謂的建議,而是……
“卡努努?你是卡努努的弟子?”他似乎有些驚訝,可轉(zhuǎn)念一想,“也只,她能為你下咒,是卡努努的弟子也不奇怪?!?p> “兄臺,你說的那位修士也是我們門派的嗎?不知你和我們卡努努是否有些淵源?”
“我?guī)煾甘强ㄅ?,而我曾?jīng)也在那兒呆過。不過……”這人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樂天見狀,也不便多問,而是開口,“說了這么久,還不知兄臺怎么稱呼?”
“剪影?!彼f完,又走回劍邊,“你們走吧,這兒不是你們想像的那么簡單?!?p> “在這件事弄清楚之前,我們是不會走的,剪影兄,既然我們都為同一件事而來,為何不能尋一個萬全之策去解決呢?”說著,他又從懷里取出一直閃著光的吊墜,“就是這個吊墜,讓我們發(fā)現(xiàn)了這座山有古怪。整座山都彌漫這一股邪氣?!?p> 剪影盯著那枚吊墜,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竟然還有一絲笑意。而這時昏厥過去的亞亞終于有些清醒過來的跡象,樂天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受傷的亞亞。他走過去,扶起亞亞起來,“亞亞,原來,這位兄臺和我們門派也頗有淵源?!?p> 他聽完后咳嗽一聲,“……哥我倒下的時候,你們就在那結(jié)親戚了?”
“這……我……也只是想尋個好法子,解決了這件事?!?p> 剪影走過來,瞥了眼亞亞,望著樂天,“既然如此,你們這么執(zhí)著于此事,那便跟我來吧,只是……”
“只是什么?”樂天欣喜地問著,“只是,作為交換,你的那個吊墜得給我,如何?”這下,兩人都愣住了,這人居然要一個吊墜?怎么著,他都不像是需要一件這樣的法器。
“別給他,這人一看就不靠譜,況且,這是你從選美大賽上得來的,是榮耀的象征,憑什么給這人?”亞亞別過臉,不看那人的臉。
“隨你們?!奔粲稗D(zhuǎn)過身,正欲離開之際,樂天開口說,“可以?!奔粲巴O虏椒ィ安贿^,你得告訴我,你為什么想要它?!奔粲皼]有回頭,背對著他們,“因為……這是一個對我而言十分重要的人親手所作,我認(rèn)得出?!?p> “啊,這人是司徒那丫頭的朋友?這就是他和我們門派的淵源?怪不得,怪不得那么像,動手打人都這么兇神惡煞?!眮唩喌纱罅搜壅f。
“你先動手的?!奔粲暗卣f,樂天走至他的身邊,伸手將吊墜給他,“剪影兄,在我身上下咒的是司徒嗎?”只聽,剪影輕輕地“嗯。”了一聲。
稍作休息之后,剪影帶著他兩到了林中的另一處,他操縱著劍,在這一片土地上劃了一個圈子。而后,這圈子里的塵土飛揚(yáng),土地里翻裂出的竟是一具具的尸骨?!霸趺磿羞@么多的尸骨?”樂天看著遍地的尸骨,感到十分震驚。“這些尸骨,看上去,像是死了十幾,二十多年了。”亞亞半蹲著身子,觀察著這些尸骨。
“沒錯,這些人至少死了十幾年了。而你們所見的尸骨正式破曉村的村民。”這下,兩人全望著剪影,等著他繼續(xù)為他們解惑。
“我和師父游歷在這兒附近的幾個鎮(zhèn)時,聽有人說起有個一年才趕集幾回的村子,那兒的村民,十幾年都不曾有過變化,也就是說,他們不會變老。我和師父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古怪,就到了這座山林里找那個村子??梢贿M(jìn)山,我們就感受到了這兒有邪氣,更是發(fā)現(xiàn)了一堆尸骨,就是你們面前的這些。之后,我們就找到了那個村子。那些村民,早就死了,生活在村子里的完全是他們的生魂。他們所謂的身體,只不過是一堆泥巴幻化而成的。所以,他們根本不是活人,我不知為何他們死后不去冥界往生,而是依舊和生前一樣,在這兒生活。但,這肯定和這座妖山有關(guān)系?!?p> “所以,你就想著劈山?”亞亞開口問,他點點頭,“山?jīng)]了,自然就困不住他們的生魂。這是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的方法?!?p> “你說的沒錯,可是,剪影兄,你想過沒,村民之所以變成如此,會不會是生前有什么心愿未了?冒然劈山,并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或許會讓那么生魂,變成真正的孤魂野鬼。”
“樂天的意思,是讓你換個對所有人都好的法子去做。對了。你不是和你師父一起來的嗎?那你師父呢?”
“不知道,他大概跑去喝花酒了?!?p> “怪不得啊?!眮唩喴荒樆腥淮笪驙?,“師父偷懶,徒弟也怕麻煩。”
“亞兄,剪影兄,我們回村子吧。把那些村民先送去往生,再來解決這座妖山吧?!?p> “哈,樂天,你確定這人樂意跟我們?nèi)テ茣源?,把村民一個個送去往生嗎?”
“亞兄。”樂天一喊他名字,語氣中帶有些責(zé)備。沒想到的是,剪影只是冷冷地說了句,“走吧?!本屯茣源宓姆较蜃呷?。亞亞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也跟了上去。
可他們沒走多遠(yuǎn),整座山又開始地動山搖。土地開始松裂,大樹也有些倒了下來,更可怕的是,還有從土里延伸出的土樁尖刺開始攻擊他們。
“這是怎么回事?這下不會又有人來劈山了吧?”亞亞對著剪影問,“不是,這次是妖山,是它要攻擊我們?!?p> “這山終于沉不住氣了嗎?”
“或許是因為它得知我們要去送村民往生,才要向我們下手。”
“果然,這村民和妖山脫不了干系?!奔粲罢f完,便飛到了空中,舉劍一揮,強(qiáng)大的劍氣瞬間將地面上所有的土樁尖刺打散,化為塵土。
“走?!彼麕е鴣唩喓蜆诽焖惨仆遄幼呷?。一到山谷中,村子的范圍內(nèi),周圍一下便安靜了下來。他們?nèi)艘贿M(jìn)村,就顧不得村民的異樣目光,只伸手,觸碰村民的前額,念咒,將一個個生魂從泥做的身體中抽離出來。而那些生魂,渾身充滿死氣,一個個面無表情地站著。
生魂是不可在人界長期逗留的,一旦違背了萬物的準(zhǔn)則,自然會反映出來,所以這些生魂才會渾身充滿死氣。
“往生咒,會嗎?”剪影問著身后的兩人,身后遲遲未傳來聲音,他轉(zhuǎn)過身,二話不說,伸出二指,向著他兩的額間點去?!斑@就是往生咒,記住了?!睒诽旌蛠唩喌哪X海里忽然涌進(jìn)往生咒的術(shù)法和咒語。
沒幾個時辰,他們便將所有的村民都送去了冥界往生。而這時,他們忽然聽見一陣陣女子哭泣的聲音從山林里傳來。
“怎么,山里還有其余的村民嗎?”樂天一臉的疑惑。
“走,去看看?!奔粲绊樦曇魝鱽淼姆较蛩惨七^去,而當(dāng)他到了之后,看見的便是一位披著頭發(fā)的女子蹲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在哭。
“這……”亞亞見了后也感到十分驚訝,“好像并不是人?”
“對,她只不過是個幻影?!奔粲耙贿叴蛄恐@個女子一邊說著,樂天則是走到那女子身邊,“姑娘,為何在這落淚?”那女子抬頭,那雙眸,一瞬間讓這三人感到窒息,這是一雙世間難有的清澈、純透的眸子啊?!靶∩?,小山又要一個人了。一個人好難過,好孤獨,好害怕。”她一邊落淚一邊重復(fù)這句話。她的聲音也十分的空靈,飄渺,好似在他們的心中來回穿透,一下感染了他們?nèi)恕?p> “你是妖山所化?”剪影一下看穿,從這被感染中抽離出自己,他握劍的手也一下收得更緊。劍輕輕觸及地面,地上立馬多出了一道痕。
“別……這妖山妹子……著實讓人心疼?!眮唩喴娂粲皠觿?,立馬攔在他面前,剪影也不再動,只是雙眸一直盯著亞亞。他笑了笑,“別急嘛。”說完,他回頭,對著那女子說,“小山,是吧,你為何要困住那些村民呢?好像村民都不知道自己早已身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