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冬雪峰復(fù)峰,京王府細(xì)悉
“在姜貞羽宗主這些年的圖治之下,我七峰宗弟子人才濟(jì)濟(jì),修為境界比以前齊齊拔高一大層,老的弟子升長老的規(guī)矩有些陳舊了,借著這一次冬雪峰重新收徒,老夫舉薦幾人......”
姜貞羽帶著期待之色,道:
“焦觀達(dá)長老不愧是我理事堂德高望重之人,請繼續(xù)說來?!?p> “鋒刃峰弟子周龍、烈雨峰弟子向懷真、飛云峰弟子張如利,這三人都可直接提升為冬雪峰長老,最合適之人其實是秋葉峰弟子太史素素,但......”
姜貞羽哈哈大笑道:“可讓太史素素抽空回來一下看看嘛......”
所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焦觀達(dá)之意。
這些人是同年和蘇定安一起進(jìn)入內(nèi)門的雜役峰弟子,而且是當(dāng)初外門大比前幾名,和蘇定安多少有些舊。
有些人不愿意摻和這些事兒,卻也知道,當(dāng)初冬雪峰的舊事之上,自己也算是助紂為虐了,于是也都安靜不語。
其中,心思流轉(zhuǎn)最多的是之前從理事堂長老榮升為副宗主的湯知命。
而當(dāng)初和姜貞羽一起同為副宗主的蘇唐賓,自從冬雪峰一事之后,已然退隱在七峰宗腹地內(nèi)一處不知名的小山里面,依舊是不問宗事。
此時的七峰宗放眼望去,峰主長老們一水的觀月境巔峰,甚至姜貞羽和金鋒刃、湯知命、趙飛云等幾個強(qiáng)大之人已然都是半步破日境了。
尤其是姜貞羽,身上帶著宗主令,悟道越來越深,早已摸到了破日境的門檻,只差臨門一腳。
早先一批觀月境高階和觀月境巔峰的弟子們,早已去了離武院,或者從離武院如畢業(yè)一般,去了大離國各處擔(dān)任職務(wù)。
而和蘇定安進(jìn)入內(nèi)門差不多時間的一些弟子,如張如利、周龍等人,也都實力突飛猛進(jìn),很多也已然成了觀月境巔峰。
表面來看,七峰宗比起來前些年無疑是強(qiáng)大了很多。
同時,七峰宗也只是大離國的一個縮影,如昆山宗和清道宗也是如此。
而大離國也是整個天下七國的縮影。
如今的修行世界,修行者們有著前人走過的路的經(jīng)驗,如井噴一般彰顯著自己的天賦。
很多事情從年輕一代的修行者身上就能看得出來,就比如此時因為77號離武令嶄露頭角、風(fēng)頭正盛的蘇定安、鄭茶前和陳邪子。
往前推一些時間,大離國為人所知的就是京王離施,30歲之前被人公認(rèn)為最年輕的破日境,即便是實際上只是一個半步破日境,但也有著戰(zhàn)勝破日境的戰(zhàn)績。
而且多年過去,離呈壓根兒沒有出過手,很多人早已認(rèn)定了離呈的實力。
到了如今,離極、陳邪子等人在30歲之前直接進(jìn)入半步破日境,鄭茶前30歲門檻上達(dá)到了正兒八經(jīng)的破日境初階,這消息隨著77號離武令的事兒傳遍了整個大離國。
一代新人換舊人的事兒好像沒有發(fā)生,但年輕人勢頭確實很猛。
不僅僅是在大離國,其他國家的年青一代也都極其出色。
這些事情仿佛說明著有一只看不見手,輕輕打開了天地修行者悟道的大門。
各國最高地位的一些人,心里其實是有擔(dān)憂的。
有些人......真的想看到這樣的大勢嗎?
破日境之下的年輕人如雨后春筍,但真的踏足破日境,比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破日境的一些人,破境的難度......會更大嗎?
這一點,有經(jīng)驗的人也不敢保證。
若是說更難,鄭茶前已經(jīng)入了破日境,似乎是個極好的開端。
若是說不難,為何老一輩如七峰宗的高層們,或者其他宗派的長老們,很多人都早已觀月境巔峰,有著更豐富的經(jīng)驗,而踏足破日境的幾率并不高呢?
修行者的實力代表了一國的戰(zhàn)斗力,而一國之內(nèi)勢力的強(qiáng)大與否也取決于此。
所以,天賦爆表的年輕人從一踏上修行之路之后,就已然身不由己。
比如此時,離陽城,京王府,正在討論的一些事兒。
謀士房繆給離施斟茶,問道:
“京王殿下看中的人果真不凡,蘇定安成為了如今的定安王,小離王身份對京王大有好處啊?!?p> 離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他太特別了,為了報恩,也為了李畫青而不得已站在我這一邊,但我知道他內(nèi)心是抗拒權(quán)謀的,但成了小離王之后,他自己也知道有些事兒是避不開的,總有些事是老人沒法干的,所以年輕人就重要了很多。”
房謬又問:“那陳邪子......”
“陳邪子本身就很清楚一些事兒,否則就不是戍北將的兒子了,類似于東北王家里的孩子,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不懂,可蘇定安......猜不透啊?!?p> “鄭茶前這樣的......”
“這樣的不會太多,一個鄭茶前就足夠說明很多東西了,但有些事兒我也看不明白?!?p> “京王殿下說得是......”
離施搖了搖頭,沉思道:
“蘇定安是不會輕易和一個人關(guān)系親近的,那一日必然是因為太子的緣故,鄭灰鯨這才讓鄭茶前去刺殺蘇定安和陳邪子,但鄭茶前直接反水,反倒把太子的人殺了,這說明鄭茶前和蘇定安這對師兄弟的感情堅固無比,竟然不顧?quán)嵒姻L和太子那邊......要不是陳邪子告訴我,我決然不會相信!”
房謬接著話茬道:
“是啊,太子那邊去的人都死了,咱們知道內(nèi)情是因為陳邪子是當(dāng)事人而告訴我們,太子那邊必然什么都不知道,想來也自動認(rèn)為是蘇定安和陳邪子強(qiáng)大而殺了死士,可鄭茶前卻和他倆一起去了一趟烏蒙島......這會不會讓太子對南海蠻那邊有想法?”
京王笑道:“你這是想多了,當(dāng)初要不是太子......還有鄭家在大南海什么事兒?”
房謬想到了歷史的事兒,也點了點頭。
“鄭茶前估計是個人之舉,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七峰宗冬雪峰的事兒了,七峰宗那邊都說冬雪七徒,后來給取了個名兒叫冬雪七殺,七殺之外的蘇定安就是個令人摸不透的主子,鄭茶前這老七又是如此,你說其他六個人是什么樣的?”
房謬笑道:“吳酒僧因為仇恨而做了這戍北將的座下四大戰(zhàn)將之一,聽聞也是個偏執(zhí)的人,其他人咱就不清楚了!”
二人陷入沉默思考之色。
“姜貞羽此人聰明,必然會給冬雪峰復(fù)名,那么蘇定安的冬雪峰行走徒,就自然而然會在他成為小離王之后被提出來,他又會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