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波西垂頭喪氣地往爬行動物館走,突然“動物園”和“莽蛇”兩個關(guān)鍵詞聯(lián)系在了一起——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很可能是哈利?波特干的!
因為書中沒有寫他們?nèi)サ氖悄募覄游飯@,瑞波西還警惕了一段時間。上班時總是不停地看看——玻璃會不會突然消失、哈利?波特一家會不會出現(xiàn)在館內(nèi)。
她今天出來的時候還囑咐了他們要提前準備好麻醉槍,如果動物跑了好逮捕它們。
目前看來是白說了......
瑞波西回到爬行動物館,館內(nèi)空蕩蕩的沒有一位游客。而他們的館長在那個玻璃消失的展臺前大發(fā)雷霆。
“你們每天就是這樣做安全檢查的?玻璃消失了都看不見?是誰不小心把玻璃打碎后害怕被處罰沒有上報?”
飼養(yǎng)員帶著志愿者們低著頭像鵪鶉一樣在他面前,他們滿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瑞波西縮縮脖子來到人群最后面,立馬就被眼尖的館主拉了出來。
“瑞波西?布萊克!你怎么才從外面回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半個多小時了,你是想等著事情都處理完了才回來嗎?我知道你馬上就要走了,可你不知道要自覺承擔責任嗎?你還有沒有點職業(yè)道德!”
“給你留點面子,你自己走吧?!?p> 瑞波西知道自己這次肯定留不下來了,但沒想到館主會說的這么過分,明明是因為她馬上就要走了,所以才讓她背鍋,竟然還敢這么囂張!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館主你才應(yīng)該是主要負責人吧?我只是一名志愿者,雖然干的時間久了也只是輔助人員,怎么也輪不到我負這個責任吧?”瑞波西才不慣他,直接懟道。
館主臉一沉道:“你跟我過來!”
瑞波西揚起下巴,跟在他的身后,迭戈·桑切斯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擔憂地望著她。
別擔心。瑞波西給他做了個口型,就把他的手撥拉開了。
她一個女孩子,雖然學過拳擊,但也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他們一離開,迭戈·桑切斯就往外跑去。幸好之前老師統(tǒng)計住處的時候,他留意了一下她的住址。
館主帶瑞波西到辦公室后立馬就擠出一個笑臉:“剛剛我說的確實有些過分了,我在這里像你道歉。不過你還是得負起這個責任,主動離職,這樣大家面子上都好看?!?p> 瑞波西冷笑著坐到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說個抱歉給個笑臉就想打發(fā)我承擔自己不應(yīng)該承擔的責任?你把我當小孩子唬弄呢?”
館長收起笑容:“你不就是個小孩子嗎?別以為你真能威脅到我!這里我說了算,只要我想,我就能讓這個黑鍋死死背在你的背上?!?p> “看來你執(zhí)意如此了?!比鸩ㄎ鲊@了口氣。
她不想隨意使用特殊能力的,但這個人實在是太讓她惡心了。
瑞波西把小臂長的魔杖從手心取出,插在自己的心臟處旋轉(zhuǎn)一周。
館主嚇得雙腿一軟,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這是假的吧?棍子怎么能從手心取出來?又怎么能插到自己的胸口卻一點也不疼?
對瑞波西來說,魔杖如同她身體的發(fā)條,上了發(fā)條她才能啟動身體內(nèi)的特殊魔法。
就像其它魔咒施展之前需要念咒語揮動魔杖,而她則需要給自己上個弦......
不過這個施法過程確實有些嚇人,別說他像見了鬼一樣,就算是她自己,每次也都感覺毛骨悚然的。
瑞波西的眼中籠罩了一層黑霧,魔杖開啟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而這大門就在她的眼內(nèi)。
館主身上的細線連接在她的指尖,雖然這些年在他這里工作,但他們的交集并不算多。
所以也僅僅只有兩根細線可以控制他。
她先是控制著他的手扇他自己的嘴巴,又控制著他的嘴說出道歉的話。
明明眼神無比驚恐,但嘴巴卻表現(xiàn)出極致的羞愧,面部表情如同從中間分裂一般。
他的一只手扇著自己,另一只手卻死命地擋在自己的臉頰上。他的雙腿在地上亂蹬,想要逃離這個房間。
他像只毛毛蟲一樣在地上蠕動,瑞波西忍不住笑了起來——太滑稽了。
緊接著外面響起了急促地敲門聲,瑞波西收起笑容,去開門。
是桑切斯看到瑞波西完好無損,他微微松了口氣。
“館主呢?園長喊他過去?!鄙G兴箚柸鸩ㄎ?,但實際是說給館主聽的。
瑞波西心念一動,松開他手腳的束縛。
館主連滾帶爬地沖出了辦公室。
瑞波西靈巧避開,但守在門口的桑切斯卻被他撞了個仰倒,“他這是怎么了?園長叫他也不用這么激動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趕著去領(lǐng)獎呢!”桑切斯揉著自己被撞疼的肩膀吐槽道。
“走,我們也一起去瞧瞧?!比鸩ㄎ骱眯那榈匮埳G兴挂黄鹑タ创髴颉?p> “你是不是被訓傻了?”桑切斯實在不明白挨訓后為啥還能笑得出來。
瑞波西撇了他一眼沒和他計較。
他們一路來到園長辦公室,這里不僅有館主還有徳思禮一家。
館主不停向他們道歉,徳思禮夫人在沙發(fā)上喝著園長給她倒的加糖濃茶。波特則低頭站在一邊......
“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玻璃消失了,才讓它跑了出來。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決定用我一年的工資來補償動物園的一切損失和您受到的驚嚇?!?p> 身邊桑切斯的下巴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館主嗎?園長給他吃了什么迷魂藥?”
瑞波西嘴角再次勾了勾,強忍住笑意道:“不知道?!?p> 徳思禮夫人完全沒想到會得到這么多賠償,這簡直是意外之喜。雖然她覺得這件事和哈利的關(guān)系更大,但還是高興地收下了這筆錢。
瑞波西收回對館主的控制,當館主走出園長辦公室后立馬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剛才怎么回事?我的腦子是抽了嗎?我為什么會對那個志愿者產(chǎn)生無比的歉意,甚至是倒在地上扇自己給她道歉?園長辦公室我明明可以把所有的錯誤推到那個志愿者身上,突如其來的責任感卻讓我承擔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