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天不亡
第一個九日過去了，夷神軍的戰(zhàn)功點累計達到六萬九千零三點，真衍軍的戰(zhàn)功點只有一萬九千七百三十七點，雙方差距拉開了近五萬點。
前往玄冰窟的南宮汐并不開心，哪怕在這短短九日里，她還依靠俘虜斗將，獲得五十二萬一品靈玉贖金。
“父親，女兒來看您了?！?p> ……
“癡兒，你要少來這里?！?p> 南宮羿滄桑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玄冰壁，南宮汐臉色立即露出微笑，她傲嬌地說到：
“我?guī)Я巳龎K青晶玉給娘親聚魂?！?p> “七品神玉！這凡間哪來這等寶貝？”
“和那個斗海王兌換的。”
“斗海王是誰？”
“就是你說的那個完美首領(lǐng)，咯咯，他可真笨啊?！?p> “噢，是玄宗的第五斗子，他會笨嗎？哈哈哈……”
“嗯吶，他看起來很壞，但又很……”
南宮汐把她和北冥斗接觸的點滴，以及無極式對陣等等，濤濤不絕地對南宮羿一一道來。
南宮羿默默地聽著，能夠聽到女兒的聲音無疑是一種享受，同時他也明顯感覺到女兒心境的變化，細細回想無極式陣戰(zhàn)后，他突然問了一件事：
“汐兒，真衍三軍在十萬人陣戰(zhàn)中，這九日的數(shù)據(jù)你報下？”
“啊？諾，
第一天他們贏了二十七陣，平一陣；
第二天他們贏了二十九陣，平一陣；
第三天他們贏了三十二陣，平一陣；
第四天他們贏了三十三陣；
第五到第九天，他們都贏三十三陣，父親，這十萬人陣戰(zhàn)，是我們唯一的劣勢。”
“嗯，那百萬人戰(zhàn)，他們是不是每天都能勝三陣，平一陣？”
“父親，您怎么知道這么清楚？”
“汐兒，這海外北域是丟定了?！?p> “??？不能吧？我們的戰(zhàn)功點比他們多了近五萬點，這才第一個九日陣戰(zhàn)呢？而且在斗將六陣中，我們只平了兩場，其他全部俘虜對方斗將?！?p> “你看吧，在第二個九日里，他們就會獲得日勝了，對了，汐兒，他們每天出戰(zhàn)的六位斗將是不是都不一樣？”
“是啊，斗子麾下的斗將可真多！還有一百多位斗將沒有上場?！?p> “一百多位！一支真軍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斗將？最多九大斗將就很厲害了。”
“可不是嘛，我也納悶?zāi)兀瑢α?，我聽第五皆子說，斗軍的編制只有三百六十位。”
“這……！真是奇葩啊！他居然把玄宗供養(yǎng)一軍的資源，全部用來培養(yǎng)斗將！”
“您的意思是，斗軍那三百六十位將士都是斗將？”
“嗯！要不哪來一百多位斗將，呵呵?！?p> “父親，您笑啥？”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是我們無極之上傳到凡間的話，培養(yǎng)一位斗將所耗資源幾乎等同于千軍！”
“咯咯，我明白了，這斗海王在凡間還好過點，要是到了仙境，那他就夠嗆了?！?p> “呵呵，這也不好說，畢竟斗將的戰(zhàn)力非比尋常，每一位都擁有神通術(shù)，而且靈苗天姿至少是第九縉等，他們獨立獲取修行資源的能力非常強，在仙境應(yīng)該沒有問題，不過到神界估計就難了。”
“您的意思是，烙印神棍的耗費？”
“嗯！人道愿力可不是天材地寶，那是凡人信仰之力所凝聚的，只有凡人才能凝聚出人道愿力。”
“為什么只有凡人？仙人不行么？”
“哈哈，汐兒，你吃了那位斗子的菜，是不是也變傻了？只有凡人才會信仰天神，才會向天神祈愿，才有愿力產(chǎn)生，從靈人這個生命層次開始，誰都很自信，哪里會去信仰別人！”
“喔！父親，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您和少昊叔叔他們?yōu)槭裁匆恢眻猿址踩朔仓危恢闭f凡人才是大羅天的根基，原來凡人有這么重要！”
“是啊，凡人天生是大羅天的根本，不管是什么層次的人都是從凡人晉升而來的，凡間才是大羅天萬靈的根，萬靈沒有了根就沒有來處了，萬靈就會慢慢墟亡?！?p> “那些反對的人，他們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么？”
“他們明白，但他們想要強制信仰！”
“為什么？信仰發(fā)乎于心，他們怎么能強制信仰，那樣得來的愿力還有用么？”
“這么說吧，強制信仰和自愿信仰所產(chǎn)生的愿力是不同屬性的。
自愿信仰產(chǎn)生的愿力是至陽屬性，適合烙印真圖，強制信仰的愿力是至陰屬性，不能直接烙印真圖。
但可以被轉(zhuǎn)化為至陽屬性，只是轉(zhuǎn)化損耗很大，是一萬縷至陰愿力，才能得到一縷至陽愿力。”
“信眾很難得，還要損耗這么大，那強制信仰不就如同雞肋？”
“呵呵，不能這么算，強制信仰比自愿信仰的布道速度要快，要讓一位凡人自愿信仰一位天神很難，但要強制他信仰很容易。”
“那被強制信仰的凡人不是很可憐么？”
“是啊，而且那些至陰愿力雜剝不堪，轉(zhuǎn)換出來的至陽愿力也是邪惡得很，神人在凝聚真圖后，性格會變得漸漸卑劣。
亙古以往，以后的神界和無極之上就根本毫無人性之美，所見皆是人性之惡，最終大羅天也會毀在這些惡人手里?！?p> “父親，他們不懂得這個道理么？”
“他們懂，但是！唉……”
“但是什么？是不是斗海王說的那樣?！?p> “那位斗子說了什么？”
“他說的意思是，在無極之上諸天萬界爭奪中，我大羅天已經(jīng)節(jié)節(jié)敗退了，真人們在退縮中，為了提升修為，無所不用其極?！?p> “??！他怎么能知道這些？”
“是女兒跟他稍稍提點了下，他就推斷出這一個結(jié)果?！?p> “完美！他真是非常完美！”
“父親，什么意思，為啥您一直莫名其妙地說他完美，我覺得他很普通啊，有點無賴無恥，很靈慧很仁善?！?p> “呵呵，他啊，比你少昊叔叔有過之，而無不及之！真是大羅之幸！汐兒，他是不是也擁有至人真體？”
“??！父親，您怎么又又知道了！”
“哈哈哈……”
南宮羿開心得忘乎所以地大笑起來，這把南宮汐嚇得都不敢說話，她不知道父親為什么會突然這樣，自從被封鎮(zhèn)以來，從未聽過他這么大笑過。
南宮羿笑過之后，略微平復(fù)了下，欣慰地說道：
“故人嫡脈！大羅生機所在！天不亡我大羅天！幸甚至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