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太后直到內(nèi)堂塌上躺下后,我才退開了少許,然而這一小段時間,卻被我連連吃豆腐不已。太后自然是被我惹的渾身顫抖不已,然而她卻又要顧及到皇后在身旁,卻只能強忍著,硬是擺出了一副高貴的模樣。
“母后,您是否今日有些不舒服?”皇后終于發(fā)覺到太后身體顫抖的厲害,便關(guān)切地問道:“幼紅幫您宣太醫(yī)來吧?”
“不,不用了?!碧笊钌畹匚藥卓跉?,盡量捋平自己的氣息,顫聲道:“哀家沒事,只是有些累了?;屎蟀。Ъ叶亲佑行毫?,去幫哀家到御膳房叫一碗燕窩羹吧。”
“是,母后。”皇后不疑有它,便又囑咐了我兩句,說什么陪太后好好說話解悶。說著,就親自出門了。本來這種小事,著一名宮女或者太監(jiān)就能辦妥,然而皇后生性孝順,這種關(guān)系到太后的事,情愿自己跑一趟。
待得皇后出門后,太后又將宮女和太監(jiān)遣了出去。待得四下無人時,太后便從塌上爬了下來,跪拜在我面前,顫悠悠道:“文,文奴見過主人?!?p> “恩?!蔽业坏囟髁艘宦?,便轉(zhuǎn)身躺在了她的塌上,悠然道:“我肩膀乏了?!?p> 太后立即會意,湊到了塌旁,悉心的幫我揉捏起背來。
“文奴,你說是朕好,還是你那梁兒好?!蔽业貑柕健?p> 太后僵直一下后,便又立即道:“自然是主人好。”
“唉。”我輕嘆一聲道:“婉文你知道么?全天下有多少窮苦百姓?有多少百姓,連飯也吃不上,落得個賣兒賣女的下場?”
太后雙手停住了,她沒有料到我竟然會這么溫柔的叫她名字,心神進而沒來由的一顫,語音有些發(fā)抖道:“文,文奴不知?!?p> “朕料你也不知道。”我嘆惜道:“看你的樣子,自然是生長在大富大貴家庭之中,又如何能知道百姓的疾苦?你不知道,你那梁兒更是不知道。朝中官員們,早已經(jīng)習慣報喜不報憂,瞞上不瞞下。如此一來,皇室中人根本不知道百姓究竟如何疾苦。越是如此,百姓生活將越是艱難。”
“文,文奴知錯了?!碧竽樕?,也是露出了同情的神色,面有愧色的道歉。
“朕不是個好人,也惡勞好逸,喜歡享受。但也不愿意看著百姓賣兒賣女的?!蔽颐嫔下冻隽藞远ǖ纳裆溃骸爸灰拊诨饰簧弦惶?,朕就會為這事情努力一天。婉文,你明白么?”
太后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先前只有那黯淡的神色,看著我也只有害怕,企盼,以及無奈。如今,卻多了一絲我難以解讀的東西在里面。只聽得她顫音道:“主人要是拋開這些雜念,舒舒服服的當一個享樂皇帝的話,可以無須如此煩心。”
“享樂,誰不喜歡?。俊蔽铱嘈α似饋恚骸叭欢幌肫?,全國上下四千萬人口中,將近有三千五百萬人,在饑餓和寒冷中掙扎??v然是享受,也味同嚼蠟了?!蔽艺f這些,雖然有些夸張了些,然而卻實實在在表達出了我內(nèi)心一部分的想法。
“主人是個好皇帝,文奴會幫著您實現(xiàn)理想的?!碧蟾杏|道:“主人雖然和梁兒長的一模一樣,然而卻比梁兒強上不知道多少倍?!?p> 我輕笑著撫著她的秀發(fā),淡然道:“朕昨夜如此對你,你不恨朕?”
太后緩緩閉上眼睛,享受著我難得的溫柔,修長的睫毛,不斷抖動顫抖著。良久之后,她才睜開眼睛,望著我道:“文奴當時很恨,但過后就不恨了,反而,反而歡喜的很。”
忽而,門外傳來一個太監(jiān)的尖叫聲:“皇后娘娘駕到。”
我們兩人同時起身,各自飛速的將衣衫整理完畢。
剛擺好了原先的姿勢,皇后便推門跨進了內(nèi)堂之內(nèi)。
“母后,請用燕窩羹。”皇后款步來到太后的塌前,恭敬道:“這是幼紅親自從督促御膳房的梁大師傅做的。”
太后裝模作樣的接過燕窩羹,品了一口道:“不愧是梁大御廚,手藝的確了得?;屎筇姘Ъ掖蛸p了沒有?”
“已經(jīng)賞過了。”皇后乖巧的點了點頭:“也為難梁大師傅了,幼紅可是打攪了他最愛的午覺呢。不過,梁大師傅聽說是太后要用,也是勤快的很?!?p> “皇后,時間不早了,朕下午還有些公事要處理?!蔽艺酒鹕韥恚屎蟾孓o。
皇后也是極聽我的話,起身了太后告辭后,兩人同時回去。
一路上,皇后忽而有些郁郁寡歡。任憑我怎么逗她說話,也是庸懶的應(yīng)付與我。搞得我最后只能使出殺手锏,對她大吃豆腐。
按照以往慣例,我如此對付皇后,皇后定然會笑鬧著反擊。然而今日卻任憑我怎么折騰,也是毫無反應(yīng),連躲閃也懶得躲閃。
我也放下了手,摸著她的額頭,柔聲問道:“幼紅,今日是否有些不舒服了?要不,朕幫你宣太醫(yī)?”
“皇上,臣妾的確有些不舒服。”皇后冷淡地說道:“到坤寧宮了,臣妾回宮休息去了?!闭f著,將轎子停下,往坤寧宮內(nèi)行去。她的侍女,急急跟在了她的身后。
我也急忙跳了下來,趕上去關(guān)切道:“幼紅哪里不舒服?朕幫你宣太醫(yī)吧。來人,來人,快去宣太醫(yī)?!?p> “不用了。”皇后阻止道:“臣妾只是頭有些暈,休息一陣就好了。皇上不是還有公事要處理么?趕快去吧,臣妾要是真不舒服,會自己宣太醫(yī)的。”
我心中早已經(jīng)一片狐疑,難道皇后她發(fā)現(xiàn)我與太后的私情了?又或者只是猜忌?女人的心,永遠是那么難以捉摸的。
若我再追問下去,必然會將這件事情放到桌面上來說了。索性裝傻充愣道:“那朕就先去辦事了,冬兒,竹兒?;屎竽锬镆怯惺裁床粚?,要立即稟報朕,知道么?”看皇后這樣子,即便她真的已經(jīng)知道了,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索性就讓她先靜一靜,然而等她情緒穩(wěn)定后,再與她細談一下。
“奴婢遵旨?!倍瑑核齻儜?yīng)聲道。
我又千叮萬囑后,才施然里去。回到南書房后,我立即宣了白士行過來,著他立即安排微服出宮事宜。
我需要到京城考察一番市場情況,然后找發(fā)掘一些有潛力暴利行業(yè)。如今有了那筆養(yǎng)廉金,就應(yīng)當做投資了。再者,國債也在風風火火的開始發(fā)行了。我一是看看百姓們的反應(yīng),然后再用國債進行投資。否則借來的國債,全部用于國家建設(shè)的話,那外債豈不是越來越多?
白士行自然知曉我的心思,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妥當后,這才從神武門中出得皇宮大墻。
此時的我,自然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一襲裘軟白色長袍,手中還騷包的拎著把折扇。不時打開扇上兩下,若是有懂得識貨的家伙,定可以認出上面的字畫都是出自唐寅手筆。
白士行和左東堂,則分立在我兩側(cè),做護衛(wèi)打扮,腰間則掛著長刀。當然,另有數(shù)十名暗中跟在附近的侍衛(wèi),是不會出現(xiàn)在我眼睛里的。聽說白士行那小題大做的家伙,竟然通知了供奉。如此,暗中至少又有一名地品級的高手保護著。
如此強大的陣容,出門定是安全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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