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有趣的靈魂
崖壁之下的山洞中。
寂靜的石室內。
白裙女子守在通道口,預防著意外出現。
而在她的身后,則是雙目緊閉,面部神色趨于扭曲,渾身冷汗直冒的柳席。
不過,詭異的是,這種狀態(tài)下的他,嘴里竟然叼著一根快要灼燒殆盡的香煙,而在他的腳邊,七八根煙蒂散落一地……
時間從柳席接觸卷軸內那黑焰紫云雕的靈魂開始,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
柳席承認,他是有些小看馴服黑焰紫云雕靈魂的難度了。
再怎么說,黑焰紫云雕也是五階往上走的魔獸。
它的靈魂,即便是經過歲月的磨礪,到現在那也是不容小覷的!
好在,柳席作為穿越者,靈魂強度比之尋常人自然是要強大許多,更別說原身還是個煉藥師,天生靈魂便異于常人。
而且,倚靠著“神秘香煙”這一可以提神,緩慢恢復靈魂力量,且增加靈魂感知力強度的利器,他有著足夠的底氣,能夠順利馴服那黑焰紫云雕的靈魂。
因此,又過去接近兩刻鐘的功夫。
這場靈魂的無形較量,終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驀然。
柳席睜開雙目,望了眼手中攤平的卷軸,發(fā)現上面那對栩栩如生的鷹翼,已經消失不見。
“神奇,真是神奇……”
感受著來自自身背膀,那猶如千萬根針同時扎下的刺痛,柳席咧著嘴,嘖嘖稱奇。
啪嗒!
啪嗒!
豆大的冷汗一滴滴從額角垂落,方才是靈魂意識上的對抗,這下卻是又轉變?yōu)樯眢w上的痛楚了。
沒有耽擱,他動作麻溜兒的從納戒之中取出一有著黑色標簽的瓷瓶,瓷瓶內裝的是鎮(zhèn)痛的丹藥,能夠有效的緩解身后的刺痛之感。
過了片刻,待身上不適漸漸褪去,柳席站起身來,看了通道口背對著他的小醫(yī)仙一眼,然后不動聲色的將上身的深色衣衫解下,隨即腦袋一轉,肢體一扭,側著身子打量起了自己背上,那不知在方才何時,多出的一對黑色鷹翼紋身。
黑色紋身幾乎覆蓋完了他整個背膀,一直到他腰部中間的區(qū)域,看上去栩栩如生,模樣與在卷軸之上見到時的一般無二,只是轉移到他的背上之后,變大了許多。
“好家伙,這紋身夠炫的……,額……”
就在柳席光著膀子,一副臭美的樣子打量著背后紋身時,那守在通道口原本背對著他的小醫(yī)仙,不知何時的轉過了身,眸光看向了他。
不過,原只是想要看看便宜師兄情況的小醫(yī)仙,很明顯在看到某人的騷樣子之后,愣住了。
目光兩兩對視。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一絲絲尷尬的氣氛,悄然而生。
嗖~
索性,柳席很快反應了過來,沒有讓尷尬擴大化,將解下的衣衫重新套上,然后招牌式的一手握拳,杵著口鼻,輕咳了兩聲。
然而,尷尬并沒有就此消餌,反而小醫(yī)仙看見他這般作態(tài),沒有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師兄,我發(fā)現,你這人,還挺有趣的……”
——
烏坦城,蕭家。
族人云集的廣場上。
“蕭炎哥哥,你是不是知道家族這次,召集族人前來所要宣告的事情是什么?”
人群中,清冷淡然氣質的青衣少女,正對著她身畔的削瘦少年,出聲詢問。
身旁,蕭炎看了眼蕭薰兒,上下嘴唇抿在一起,對方的容顏顯然是令他都有些失神,挪開目光,視線看向別處,才道:
“一會兒不就知道了?現在我給你說了,那來這一趟不就沒意義了?而且不等大會結束,還不能自行散場,那中間的時間,你這妮子怕是會感到無聊?!?p>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起,這位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薰兒表妹,越來越讓他不能正常直視,他怕自己直視久了,心中會不禁對其產生一種不屬于兄妹之間的綺念。
當然了,眼下的他,不過是在自欺欺人,他自己其實也感覺到,他對蕭薰兒的感情,早已不再是單純的兄妹之情。
隨著各自年齡的增長,彼此身體發(fā)育,思想成長,互相有著好感的異性之間,總會相互吸引的。
沒有血緣的兄妹關系,顯然是不足以抵抗這種吸引的。
畢竟,任誰身邊有這么一個容顏絕色的表妹,又沒有血緣關系,從小關系又好,心緒很難保持平靜。
“哼~,不想說就算了?!?p> 話題不出意料的,如往常一般,三言兩語的被蕭炎聊死,蕭薰兒心下微惱,唇瓣一撇,把頭偏到一旁,不再理會身畔這塊木頭。
她心中一陣直嘆,不知道她的蕭炎哥哥是真沒看出她的詢問不過是做做樣子,想要找個話題聊才是真的,還是假裝沒看出來?
想著想著,她心底一陣煩悶,發(fā)愁。
不知為何,性子清冷、淡然的她,跟身畔這人待在一塊兒,心緒時常便會不由自主的平靜不下來。
唉,這塊木頭啊……
……
不遠處,個頭比蕭炎壯實不止一圈的蕭寧,看著那站在一起,挨得很近的一男一女,衣袖下的拳頭攥得嘎吱作響,胸膛肉眼可見的起起伏伏,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身邊,暴露在空氣中的一雙修長性感美腿的主人,蕭玉,螓首微偏,目光看向了自己弟弟,心下暗暗搖頭。
素手伸出,輕輕拍在蕭寧的肩膀之上,蕭玉輕聲道:
“別再執(zhí)著于薰兒了,周圍一大群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事情,你怎么就還看不透呢?還有一個多月便會到迦南學院的招生季節(jié)了,這段時間,你沉下心來好生修煉,進入學院后,姐姐給你介紹幾個好看的認識……”
聞言,蕭寧收回了看向蕭炎、蕭薰兒一畔的視線,眼不見心不煩,半響后才冷靜下來。
而至于自家姐姐的言語,他聽進去了幾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幾個月前的那場家族成人禮比武中,他被蕭炎重傷,在床榻上養(yǎng)了兩個月的傷,以往張揚的性子倒是收斂不少,再加上自己也知不再是蕭炎的對手,因此學會了忍耐。
只可惜,他這忍耐注定了是無用功。
只因那人的名字叫。
蕭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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