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師沉默了好久,最終還是疼寵愛子的情感,以及對權(quán)利的野心占了上風(fēng),“青禾,你是梁家的人,你和梁家本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做的事情,在很多人看來,都是梁家的態(tài)度?!?p> 梁青禾知道,梁太師這意思,就是在告訴他,他要怎么做,只要他做了,就是在告訴其他人,他的行為極有可能是梁家的意思。
所以,至少在他成功或者失敗前,梁家,會是他最好的幫手。
梁青禾果然如此的微微勾唇,顯然,梁太師的選擇,早就在梁青禾意料之中。
另一邊,明棠正和寧衍文吃上了早膳,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封不久的皇夫,已經(jīng)在和朝中權(quán)利最大的臣子之一,謀劃整個大安皇權(quán)了。
用完膳沒多久,有宮侍來報,寧主夫到了宮門口,等候明棠召見。
明棠有些意外,隱隱能猜到寧主夫這是為什么二來。
想必那兩位寧府的公子,回去后將他們跟她和寧衍文遇見的事說了。
這位寧主夫,或許是察覺到什么,想要自我拯救一下。
想了想,明棠決定見見見這位不請自來的寧主夫,畢竟好歹是寧衍文嫡父。
大約一刻鐘后,寧主夫孤身一人被帶到了明棠面前。
行完禮,寧主夫微微抬起臉,掃了一眼,瞥見沒有寧衍文的身影,暗自松了口氣。
“說吧,寧太傅剛下朝,寧主夫就來找朕,是想說什么?”
“回陛下,昨日孽子寧云瑞回去后,才告訴賤侍,街上沖撞了陛下和貴君一事,賤侍特來請罪?!睂幹鞣蜃藨B(tài)放的很低。
雖然在所有人眼中,大安女帝是個沒實權(quán)的皇帝,但到底還是大安的皇,想要懲罰一個臣子的夫侍或者子女,還是很輕而易舉的。
“就為了這事?”明棠問。
寧主夫頓了頓,眼淚幾乎說來就來,紅著眼眶又跪到了地上。
“都是賤侍疏忽,對后院子女缺乏管教。沖撞陛下和貴君后,云瑞很是惶恐,將從小到大欺負(fù)貴君的事都告訴了賤侍,賤侍這才知道,寧貴君竟然受了這樣的委屈!”
說到這,寧主夫又停住,捏著帕子抹了把眼淚,整個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如果是大安的其他女人在這,可能要忍不住心疼了,但明棠卻只差沒有惡寒。
一個男人,揮著手帕矯揉造作的扭捏啜泣,她怎么看怎么覺得嫌棄。
“行了!寧主夫如此做派,是想告訴其他人,朕欺負(fù)了你不成?!”
寧主夫一聽,知道自己裝可憐的做法居然不管用,吸了吸鼻子,擦擦眼角,竟然真的收了哭腔。
不得不說,能在寧府后院這個大雜燴活的風(fēng)生水起,寧主夫的手腕可見一斑。
“陛下恕罪,賤侍只是知道貴君竟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受了那樣的委屈,心中不免心疼又惶恐?!?p> 明棠不愿跟寧主夫打太極,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皩幹鞣蜻@次進宮,該不會只是來朕面前哭訴一番自己的過錯?”
寧主夫干干一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非常真誠,“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