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克斯雖然有些理解尼克·弗瑞的意思,但這種事他不怎么在乎。
安心?惹急了我直接帶人跑俄羅斯去信不信?。?p> “你的資料,以及班納與浩克的資料,現(xiàn)在都是九級機密?!?p> 弗瑞看了眼一臉懵逼的班納,嘴角微微上翹:
“但即便是擁有最高十級權(quán)限的我,也無法訪問由理事會確定的更高權(quán)限內(nèi)容,也就是說,理事會在一定程度上擁有強制我改變決策的能力——
比如這次?!?p> “……”
奧克斯皺著眉,尼克弗瑞的意思,奧克斯的身份在世界安全理事會面前不是秘密,九級權(quán)限還是有不少人有資格調(diào)閱的。
但截止到之前,神盾局內(nèi)部除了有限的幾位弗瑞的心腹,其他人,尤其是九頭蛇成員,還真就沒出現(xiàn)在他這個顧問面前過。
毫無疑問,奧克斯的事情,級別雖然是九級,但弗瑞對于他的存在,在神盾局內(nèi)部根本沒有聲張。
誰會整天注意九級機密是不是又多了一件?既然是機密,當然最好不要知道——
連存在也不知道最好。
所以,數(shù)據(jù)庫中有奧克斯的機密,但不會每一位有權(quán)限調(diào)閱的人都會知道奧克斯這個人。
但隨著他和浩克一起現(xiàn)身,他神盾局“環(huán)境顧問”的身份就藏不住了,但神盾局內(nèi)部只會知道有他這么一號人,他的資料仍然是九級機密。
不過,不可避免地,不少擁有九級權(quán)限的人,就會知道他的資料。
而世界安全委員會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你能夠這么容易就被他們影響,神盾局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們做什么了?”
奧克斯重新冷靜下來,這件事本就是不可避免的,理事會知道他也不會將他怎么樣。
他們只會通過神盾局行事——除非神盾局已經(jīng)無法控制局面。
“沒錯,我們有專人負責(zé)與理事會溝通……那是我的一位老朋友?!?p> 尼克弗瑞哼了一聲:
“不得不說,這讓我避免了大把的麻煩,我只需要專心將神盾局經(jīng)營好,官僚們的事情,有他去對付——
不過這次,介于班納博士的幫助,我向委員會提交了從軍方移交班納博士監(jiān)護權(quán)的申請……”
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們拒絕了?”
弗瑞沒有在意奧克斯語氣中的些微譏諷,因為他正看向班納:
“他們提了一個我能想到的最愚蠢的白癡要求——他們要我協(xié)助美國軍方‘包裝’布朗斯基?!?p> “什么?!”
奧克斯沒出聲,震驚的是班納:
“可是哈林區(qū)……”
“沒錯,布朗斯基已經(jīng)被稱為‘憎惡’,但他們明顯不希望我們繼續(xù)這么稱呼他——他們打算將責(zé)任推到你頭上,班納博士?!?p> “什……”
弗瑞的話讓班納徹底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一下站起來:
“他們怎么能……”
“他們是神盾局的監(jiān)管部門,他們自然可以?!?p> 弗瑞看了眼沒什么動靜的奧克斯,換了個坐姿,奇道:
“顧問先生,看來你并不奇怪?!?p> “官僚主義,加上美軍的一貫德行,以及他們對理事會的影響力……
不管是為了平息民怨,還是摘掉軍方的責(zé)任,他們會這么做并不奇怪?!?p> 奧克斯輕蔑地哼了一聲,拍了拍班納的手臂:
“放心,既然局長已經(jīng)這么說了,他肯定也是反對的——
話說回來,我們兩個是直面憎惡的,狂暴到那種程度,那家伙的腦漿子恐怕都快爆掉了吧,他們還相信他能恢復(fù)理智?”
“當然,憎惡清醒之后,似乎找回了一些理智……這讓他們有了希望,他們打算將他無罪釋放,還要給他算上軍功——
當然,這就是‘對抗浩克’的軍功,他將是美國軍方的新英雄,以及……杰出作品。”
弗瑞露出了一貫的譏諷笑容,攤了攤雙手:
“說實話,這幾年這么明確的、直接來自理事會的指示也不是沒有,但這件的確是最瘋狂的,而即便是我也沒辦法無視它?!?p> “所以……你必須‘不必?zé)o視它’而達成目的……”
奧克斯輕笑起來,他看了眼已經(jīng)冷靜下來,重新坐下的班納,又轉(zhuǎn)向笑容愈發(fā)溫和的弗瑞:
“然而,你剛才還試圖給我的公司里派間諜,臉呢??!?p> “聯(lián)絡(luò)員,只是聯(lián)絡(luò)員而已。”
弗瑞滿意地點著頭,對面這小伙子簡直是太對他的胃口了:
“所以,常駐聯(lián)絡(luò)員什么的……其實我的人手也是很緊張的。
這是又一次交易,非現(xiàn)金類的,嗯?”
“不得不說,局長先生你果然夠無恥,不過很不巧,我也很不喜歡那個家伙……”
奧克斯頓了頓,臉上顯出嫌惡的神色:
“那種被力量支配的無腦白癡,何德何能被稱為‘英雄’?
而且,班納博士將是我的隊友。”
尼克弗瑞微笑起來:
“當然,毫無疑問,只要我能夠無視掉這個麻煩,而且要盡快——
雖然我對你的速度很有信心,不過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等等、等等……你們在說什么?”
班納還是憋不住了,沒辦法,這件事情明顯和他有關(guān),而且一口搖搖欲墜的黑鍋還在他頭頂懸著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隊友?奧克斯?
當然我很高興能和奧克斯成為隊友……我是說,現(xiàn)在你甚至是我的合伙人來著?”
奧克斯挑了挑眉毛,示意弗瑞自己解決。
弗瑞則是向班納比劃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放心,博士,稍后我會解釋的……但現(xiàn)在,我得先談生意,你的合伙人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p> 他再次轉(zhuǎn)向奧克斯:
“你的時間不多,憎惡被關(guān)押的監(jiān)獄只有他一個人,你不用擔(dān)心暴露?!?p> “足夠了。”
奧克斯看了眼窗外,接近正午的熾熱陽光正熱情地揮灑在這片大地上:
“班納博士……這么大的太陽,會不會造成火災(zāi)???”
“……理論上說,完全有可能?!?p> 班納摸了摸下巴,本能地點了點頭:
“紐約這里不是很清楚,但在里約的貧民窟,這種程度的陽光下,我見過許多次火災(zāi),有時候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意外。”
“啪!”
奧克斯打了個響指,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小小的意外么……這不就有了?”
“什么?”
尼克·弗瑞面色嚴肅下來,空氣沉默了幾十秒,他的電話響了。
瑪利亞·希爾,九級特工,尼克·弗瑞的絕對心腹。
“局長,就在剛剛,羅斯將軍關(guān)押憎惡的監(jiān)獄發(fā)生了爆炸!”
“你說什么?!”
希爾特工沉默了兩秒:
“半座監(jiān)獄在熾白的烈焰中,消失了——連憎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