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龍族”定下的出行聚會的時間就快到了。
經(jīng)歷了兩天多埋頭苦熬碼字存稿的王鴻,現(xiàn)在又有了底氣,雖說平均下來他每天碼的字著實是不多,但一有像這樣放假的時間,在合理安排分配好了碼字之間的間隙好隨時放下休息放松之后,他基本上都是在框定的時間段內(nèi)完全心無旁騖只一心鉆在了電腦桌前的,頭腦中除了文本的映像之外再無其他,也不會被其他東西轉(zhuǎn)移掉注意力,這也就使得他的效率變得越發(fā)高起來,就在過去這些時間里面,他已經(jīng)碼出了接近十二萬字,也就是差不多四十章,平均每天就有四萬字。
這個數(shù)字聽起來似乎不怎么樣,畢竟起點后面也不是沒有一天更新了四十章超過十二萬字的家伙,但且不說那人是不是在兩三天之內(nèi)碼出這么多字地,根據(jù)不同類型的作品不同情節(jié)以及不同水平不同質(zhì)量同樣的時間碼出來的字數(shù)肯定也會有差異,就好比說同樣的時間寫出《慶余年》的字數(shù)肯定是不如《星辰變》地,這絕不僅僅是因為作者的原因——好吧,這么說絕對沒有故意貶低誰又或者故意提高誰的想法。
還必須說明的一點是,王鴻在這兩三天里面每天可是只有一半還不到的時間用來碼字,也即是說平均一個小時就碼出了接近四千字,這當然同樣也算不上什么,畢竟似乎還有某個人一小時六千到八千字,可在一天內(nèi)都維持著這樣的速度就不簡單了,畢竟爆發(fā)力誰都有、持續(xù)性的耐力卻很難。
那么花了一半時間碼字之后,剩下來還有一半時間做什么呢?好吧,其實可以做得事情還是相當多的,比如說正常的生活和娛樂活動需要耗費的時間,至于布置的作業(yè)等到開學前一天晚上再說吧。
雖說和別的寫手不同的是,在碼字的時候王鴻幾乎不用去怎么思考情節(jié)、與前文能否呼應等問題,只需要按照腦中記憶下來的那些文字一個個讓他們通過自己的手指、電腦鍵盤變?yōu)槲臋n中存在的文字罷了,甚至連怎么組合都不需要去操心,但是與純粹的抄錄也不一樣,王鴻還是會去思考,偶爾自己去想自己處在那么一個位置自己會怎么樣寫下去,又能否取得這樣的成功?
一千個讀者心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句話是有道理,但未免有些夸張,雖說每個人的心思、想法受到他生活周圍環(huán)境的影響,都是不盡相同,但真要說從一件同樣的事物上有些看法還是能夠找到相近點的,就好像是在看《斗破》的讀者中,能夠找到喜歡蕭薰兒而不喜歡蕭炎的人,自然也能找到兩個都喜歡的人,或許也有兩個一樣喜歡蕭薰兒不喜歡蕭炎、喜歡美杜莎不喜歡小醫(yī)仙、然后喜歡納蘭嫣然而不喜歡紫妍同時又對情節(jié)的拖沓大加不滿的人,而現(xiàn)在越發(fā)偏向于商業(yè)化、要求趨同于市場和讀者的網(wǎng)文中,自然最大的一個要求就是要做到能夠符合大多數(shù)人的口味,尤其是在小細節(jié)上允許作者的自私任性,但在大方向上卻最好不要有錯誤,比如說一些在爽文中被視為禁區(qū)一樣的東西。
很多作者很喜歡看書評區(qū),然后看到了一些不好的評論心情就不好,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一樣,事實上真正喜歡一部作品的讀者除了默默投票之外,很少會在書評區(qū)發(fā)言,更遑論是發(fā)表一些不怎么好的言論,除非是作者實在令人感到忍無可忍了,比如說經(jīng)常斷更、比如說常常做出承諾卻又不兌現(xiàn)結(jié)果讀者等更新其實等來的都是單章(詳情請見葉子《回明》)之類地,以這些來舉例,不外乎就是為了說明作者想要滿足每一個人的口味是不可能的,但可以盡可能滿足大部分人比較趨同的那一種口味,如此才稱得上是商業(yè)上的成功,如果再加上網(wǎng)站的力推、又有鐵桿粉絲撐腰,那就真是財源滾滾來了。
王鴻現(xiàn)在的狀況,當然還達不到這樣的地步,雖然網(wǎng)站看重和粉絲力挺都達到要求了,但關(guān)鍵還在于他自身,也是最根本的一點,前世今生加在一塊兒,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除了兩本借著重生和**記憶的關(guān)系抄的兩部小說之外,他還沒有原創(chuàng)成功的經(jīng)驗。
其實經(jīng)過這一年來的自我充實和鍛煉,作用還是很明顯的,只是或許他的能力已經(jīng)到了或是近了,但在這方面的信心還是很不足,這也是到時候原創(chuàng)幣需要面對的一大問題,誰知道那時候如果不能夠?qū)⒆约夯嫉没际У男膽B(tài)調(diào)整過來又會發(fā)生什么呢?這也是他之所以在碼字的同時卻要盡可能將自己代入原作者的感受中的另一個重要原因,當然有關(guān)于拖更啥的感受那就千萬要避免了,索性王鴻畢竟還清醒的意識到這一切的成功并非基于自己本身,有這樣的清醒認識,倒不至于被所謂的成功完全沖昏頭腦。
從另一方面來說,其實他本來的效率應該會更高才對,但正是因為這樣那樣的考慮,在碼字的時候還要做其他方面的考慮,多少還是影響到了一些,盡管有些時候他也能夠做到分心二用,可多數(shù)時候即便不用自己去編情節(jié),那也需要將心神放在這上面,否則誰又知道會不會無意中就將自己腦中的想法直接寫出來。
好吧,這些還都是小問題,現(xiàn)在王鴻覺得自己最頭疼的反倒是接下來的書迷聚會。
之前的時候還不覺得,但隨著時日越來越近,他心里的擔憂也越來越多,不得不說李雅婷的話對他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就像誰都知道那一句“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卻也阻止不了許多人習慣性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的頭上,自以為是覺得本人那樣或者不那樣就會怎樣怎樣一樣。
盡管事情還沒有發(fā)生,王鴻還是不由自主地就會想,程曉明和那些書友們相見了會怎么樣,如果她真地不高興,自己是不是要多留點兒心去留意她到時的言行舉止,看能不能琢磨出什么來。
因為父母早就在王鴻的勸說下離家出游了,王鴻正好有一個姑姑在粵省,由她照看著也不擔心出什么問題;至于姐姐之前說的她也早就跟同學約好出去了,家里面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也不需要向誰道別什么地,王鴻也沒有收拾太多的東西,只撿好了一些換洗的衣物,至于其他洗漱用具什么地那邊自然就用,不用費心還要增加負擔。
然后王鴻在離開的路上就先給程曉明去了一個電話:“喂,我已經(jīng)好了,你在哪兒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