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醫(yī)館歇業(yè)
第二天。
碼頭附近有一艘破船,以傅石為首的五六個少年聚在一起。
他們都在盯著一個籠子。
這籠子里面裝著一只胖乎乎的白貓。
白貓像是得了什么病,精神萎靡的卷縮著。
“什么?這貓居然是趙家大小姐的!”
傅石聽完狗子的話,先是一驚,轉(zhuǎn)而大笑道:“哈哈哈……好,非常好!只要找到那姓蘇的住在哪里,我們再把趙家大小姐的貓悄悄放進他的住處,嘿嘿……”
說完,傅石瞇起雙眼,嘿嘿獰笑幾聲,道:“到時我們都去看好戲,看這王八犢子死不死?!?p> 他一笑,所有少年也都跟著笑,尤其是狗子,仿佛都看見了蘇牧凄慘的下場。
趙家的威名比城主的歐陽家族還要令普通百姓不敢得罪。
特別是趙家大小姐,更是出了名的蠻不講理,如果發(fā)起火來,連趙家的家主也拿她沒有辦法。
因為老家主對這個孫女,寵愛無比,誰敢惹她就是自找倒霉。
狗子昨日跟他父母送藥草到趙家,當?shù)弥菞l白色的胖貓是趙家大小姐的以后,也不知使了什么辦法,捉住了白貓。
之后悄悄放進他父母的籮筐里,很順利的出了趙府。
“老大,老大,我看見姓蘇的了……”
過了一會,破船的船艙外傳來似乎說話漏風(fēng)的聲音。
……
今日一大早,余德生就起床了。
準確的說,他昨晚一宿沒睡。
因為即將開始修仙,實在是太興奮。
他的“壺醫(yī)閣”醫(yī)館,以往的話此時也該開門了。不過都快中午了門還緊閉著。
并且門上掛了一個四方形的木牌,其上寫著“醫(yī)館歇業(yè)仨月?!?p> 沒有理由。
更沒有解釋。
就是這么六個字。
“醫(yī)館怎么關(guān)門了,咦?歇業(yè)仨月,余郎中又要鬧哪樣???”
“誰知呢?自從他夫人死后,他每年總會關(guān)門幾日,不過直接關(guān)門三個月,倒是第一次……”
“……”
街坊認識余德生的鄰居,路過醫(yī)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言談著。
“他娘的,這“壺醫(yī)閣”為何歇業(yè)了?老子已有兩個月房事不舉,聽說這家醫(yī)館的郎中對那方面很有一手,特地坐船過來,沒想到竟然歇業(yè)仨月!氣死老子……”
有個腳步虛浮的男子,看到醫(yī)館關(guān)門,罵罵咧咧的走了。
正在他走后沒多久,傅石等幾個少年,鬼鬼祟祟的來到醫(yī)館門口。
狗子手里提著用黑布包著的籠子,一想起昨日偷貓的事,他就心跳加速。
那白貓在煉藥房吃了幾顆紅色藥丸,就迷迷糊糊睡著,狗子趁人不注意,把白貓放進他父母的籮筐。
回家后,擔心白貓醒來亂跑亂叫,就又給白貓灌了半碗用來毒老鼠的鼠藥。
按理說鼠藥即使摻了半碗水,一只貓喝了也定會一命嗚呼。
不過趙家大小姐的白貓,也不知是什么品種,居然沒死,僅僅是精神萎靡。
“老大,這家醫(yī)館早兩天我們好像來過?!庇袀€竹竿似的的少年皺眉問道。
“壺醫(yī)閣?原來如此,難怪那姓蘇的會找我們……”
傅石抬頭,望了眼醫(yī)館門框上的牌匾,當即想到蘇牧為何會打上門的原因了。
早些天的清晨,傅石的手下在碼頭接了一樁生意。
余德生對男人陽虛方面的醫(yī)術(shù),頗有些造詣。
那天有個中年男人也是從另一個海島坐船而來,就是想去余德生的醫(yī)館,因為人生地不熟,于是讓傅石一名手下帶路。
帶到醫(yī)館,清兒正在打掃醫(yī)館,巧不巧的剛好潑了一盆臟水,些許臟水濺到了傅石手下的身上。
這種小事說個道歉就完事了。
可傅石手下也從小混于碼頭,就這么點事居然要清兒賠五兩銀錢。
簡直是敲竹杠。
正好街坊有個鐵匠路過,見人不大竟敢行那混子之事,于是一巴掌呼過去,打得傅石手下落荒而逃。
小的被打,傅石作為老大,肯定要討回場子,不然面子無處安放。
作為常年混跡碼頭的傅石等少年,把大混子當楷模,已然有了些江湖習(xí)氣。
可是他們畢竟年少,干不過打鐵的,只好去欺負清兒,找回點面子。
不過倒是沒干出打清兒的事,在他們心中,男人打女人太缺德。
但是清兒雖沒被打,卻是在那天傍晚出門買些東西時,被傅石等人攔住,威脅她說若不給些錢了事,就放蛇到醫(yī)館。
清兒也不敢告訴余德生。
之后在給蘇牧送飯時,自言自語的說碼頭上的那些小壞蛋太可惡了,太欺負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蘇牧不知前因后果,聽到清兒說被碼頭的小混混欺負,因此隔天就去找茬了。
“老大,你怎么了?”
看到傅石像個蠟燭似的站在醫(yī)館門口,狗子上前問道。
“雖然我們挑事在先,但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蘇牧,算你倒霉!”
傅石一咬牙,接著道:“狗子,醫(yī)館后面有個小院,你把籠子給我悄悄放到小院的圍墻里面。我們給你放風(fēng)?!?p> “好嘞。”狗子答應(yīng)一聲,跑向醫(yī)館旁邊的小巷,小巷挨著醫(yī)館,一人多高的圍墻爬上去也較為容易。
“回頭我們到趙府門口,若是遇到趙家的人在找貓,我們就……”傅石壓低聲音道。
如果讓他這般成長下去,估計幾年后,千樺城將會多一個詭計多端的大混子。
……
余德生的房間。
此時的這個老小子,疼的呲牙咧嘴。
不過他目中神情卻是透著一抹難言的興奮。
“余老爹,你年歲太大,又沒有修仙的根骨。可是你執(zhí)意要修仙,所以這痛苦必須要承受?!?p> 蘇牧坐在余德生的房間,淡淡說道。
“沒事,我挺得住。”余德生忍著仿佛渾身百脈,甚至骨頭也要斷裂的痛苦,艱難點頭道。
這老家伙的經(jīng)脈雜質(zhì)太多,蘇牧只好用自己的靈力給他先洗脈。
過程至少需要十天。
如果一次性把余德生經(jīng)脈中的雜質(zhì)洗滌干凈,他的老命肯定保不住。
等到經(jīng)脈洗凈,再強化骨骼,然后服用凝氣丹,如此才算為余德生改變了根骨,至于到底能到何種程度,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當然,如果不是蘇牧,即使羽化門的長老,絕對不知這種洗脈強骨之法。
畢竟蘇牧出生的修仙家族,別說是豐國的羽化門,哪怕羽化門依附的勢力,只怕也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