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田亮絲毫不知道今晚上自己即將面臨著什么,面對于老三熱情的照顧自己跟他一個屋睡,再加上其他屋里確實也沒有收拾,田亮只好答應(yīng)了下來,跟于老三躺在一個炕上,今天倆人都累壞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噗!噗—
田亮迷迷糊糊得皺著眉頭,聞見一股撲面而來的臭味,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就像一把雞糞壓在自己臉上一樣。于老三這屁,迅速得在床上擴散開來。
嘔~田亮干嘔,實在沒想到于老三的門禁這么松。于是趕緊起身在黑暗中摸索著開窗戶通了通風(fēng)。等到屁味都散的差不多了,田亮又沉沉得睡了過去。
嘭!
于老三此刻翻身,不知道在做什么夢,對著田亮的下三路就是一腳。
“哎呦!”田亮吃痛,一下子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渾身冷汗直冒,捂著自己下三路就蜷縮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田亮緩過來后,翻身用屁股對著于老三,就再也無法沉睡過去,看著依舊在沉睡的于老三,生怕他再給自己一腳。
等天快要蒙蒙亮的時候,田亮實在躺不下去了,就起身準備趁著天快亮了回家去。而他起身還未在床邊坐穩(wěn),于老三的另一腳恰逢時宜得迎著田亮的屁股踢了過去。
“哎呦!”田亮又挨了一腳,身形未穩(wěn),這一腳讓他趴在了地上,一臉就伸進了放在地上的尿盆里。
嘔!嘔!
田亮這次真的吐了,顧不上臉上的液體,只顧著往外吐著酸水。
此刻在睡夢中的于老三聽見了動靜,睜開眼就看見田亮趴在尿盆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田書記,你這是干什么?”于老三震驚得問道。
嘔!嘔!
田亮依舊在嘔吐著酸水。
于老三趕緊起身,扶著田亮坐起來,給田亮拍著后背,好一會兒,田亮才緩過來。
“于建國,你小子睡覺可真他娘的怪。”田亮罵道:“你是不是故意把我踹進去的!”
于老三摸不著頭腦,想了想,為什么最近在自己家里留宿的人都這么怪異,上一個是老海,這一個是田亮,都這么詭異。
“你睡覺不老實,踢了我兩腳,把我踢下床了!”田亮又干嘔著罵道:“嘔~你是不是故意的?。俊?p> 于老三大體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摸了摸后腦勺,尷尬得笑道:“家里自己一個人睡慣了。”
田亮也不再說什么,要怪就怪自己答應(yīng)了來于老三家留宿,早知道連夜也要回家去。
“我回家了!”田亮現(xiàn)在感覺又惡心又困,說罷便摸了摸摩托車鑰匙,朝著屋外走去,順帶著洗了把臉,漱了漱口。
“田書記,吃點飯再走吧?!庇诶先掷锒酥慌桦u蛋追出來問道:“拿著這些雞蛋回家給孩子吃?!?p> 田亮看見于老三手里的盆,這跟剛才那個尿盆有異曲同工之妙,瞬間那滋味涌上心頭,涌到胃里,又干嘔了幾下,罵罵咧咧得騎著摩托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只扔下一句話:“明天我再來吧!”
而這一幕又被張樹根遠遠地看了個正著,張樹根心想,這個于老三,好像總跟些大老爺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要不然這兩次了,從于老三院里出去的男人都是一個表情。
而院里的于老三聽到田亮最后扔下的這句話,心里放心了,他就怕田亮記恨自己,不再來了。聽著田亮的摩托車聲逐漸遠去,于老三收起那一盆雞蛋,嘀咕道:“不要也好,家里就剩這么點雞蛋了。”
老海此時看著外面天亮了,立馬穿好衣服去于老三家,正好瞥見趴在墻根偷偷看于老三的張樹根。
“干啥呢???”老海拍了拍張樹根。
“媽呀!”張樹根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老海:“你嚇我一跳?!?p> “你小子干啥呢?”老海又問。
于是張樹根把剛才看到的一幕說給了老海。
老海心里咯噔一下。
“別亂溜達了,二十好幾的男人了,愛扒墻根,什么毛病?”
老海罵走了張樹根,又自言自語道:“唉!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