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往事
帝都。
在繁榮的商業(yè)街最后的一條街道的拐角處,面門便是一座平平無奇的茶樓,透過木質(zhì)玻璃窗還可以看到店內(nèi)坐落著七到八名茶樓,有的孤身一人坐在椅子上輕輕的閉上雙眼細(xì)細(xì)品味著手中的香茶,有的三兩個聚在一張桌子上嘰嘰喳喳著,不知在討論著什么。
“老婆婆,再上幾壺茶幾份甜點!”
某位桌子上的客人招了招對著柜臺那邊的老婆婆說了幾句,然后老婆婆對著客人回了句“知道了”便用干凈的白布擦了擦手,轉(zhuǎn)身走到廚房里想端幾份甜點出去。
結(jié)果才剛剛將糕點放到盤子上,端起老婆婆便感到眼前暈暈旋旋的,盡管自己已經(jīng)極為克制但還是阻擋不了腳猛的一滑,身體傾斜著。
“咚咚噠!”
正正方方的黃白色糕點從盤子上滑落到地面上,前半身瞬間就成為了粉末狀向著周圍散去,后半身還在粉末上的尸體上囤積著。
“噗!”
老婆婆手中的盤子也甩到地上去了發(fā)出尖銳的刺耳聲,隨后她的身影猛的向一旁的座椅栽去,頓時情況變的十分的緊張。
“老婆婆,小心!”
在即將要摔倒的老婆婆的身后出現(xiàn)一名女人,及時的伸出雙手托住老婆婆的后背,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對于年輕人來講平常的跌打損傷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同樣的損傷要是放在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的老人身上恐怕最好的情況就是丟了半條命。
“啊,呼。”
老婆婆有些后怕的呼了呼口氣,手臂還在不自覺的顫抖著,等過了一會才逐漸好轉(zhuǎn),按了按膝蓋起身想要好好的感謝一下那位人,然而剛轉(zhuǎn)身后口中想要感謝的話就生生的咽了下去,臉上有著難以止住的表情。
“希爾,你怎么來了,怎么不提前和我說說?!?p> 老婆婆一手扶住腰走向灶臺另一手重新拿起一份糕點,對著希爾說著:“你這孩子真的是,也學(xué)壞了和我孫女一樣,有正門不進總喜歡走后門,萬一出點事情那可怎么辦呀。”
“好好好,老婆婆我答應(yīng)你下一次一定走正門好不好。”希爾一只手扶著另一只手站在原地對著老婆婆點了點頭,答應(yīng)她的要求。
“對了!”
快走到門口的老婆婆端著盤子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去有些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話:“希爾你這次是你一個人,還是...”
“老婆婆我還個人還在后面呢,等一下就帶他上二樓了?!毕栔噶酥负箝T解釋著。
“那就好,那就好!”
老婆婆拉開間隔后廚與前面大廳的一面薄薄的紗面,臨走前小聲的說了句:“這樣的話,我也就放心了?!?p> “嗯?”
“你們在聊什么?”
遲遲未見的塔茲米出現(xiàn)在后門的窗戶邊,抬手推開窗戶門,翻了進來。
“聊了一些平常的話題事情,塔茲米走啦?!毕柭氏茸吡顺鋈?,并對著他招了招手。
“來了?!?p> 上了二樓后希爾與塔茲米來到一席茶桌,希爾拉開面前的椅子對著身后的塔茲米說著:“坐吧!”隨后來到對面的椅子落席而坐。
“喝吧!”
希爾熟練的拿起桌面前的那一壺茶水,倒在旁邊的小巧的水杯當(dāng)中。
“好的。”
塔茲米起身接過面前希爾遞過來的杯子,看著手中的那淡黃色的茶水,倒也沒有遲疑一飲而盡,獨特的茶香以及茶味在自己的味覺與口腔中的綻放。
“好茶!”
塔茲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在獨有的茶味過后有些澀苦的味道為最終的結(jié)尾畫上完整的句號。
“是吧!”
“我以往經(jīng)常會來到這個地方的,只不過近段時間來到有點少了?!?p> 希爾伸出手將有些飄散的長發(fā)扎緊置于自己的胸前,身體不自覺的向旁邊的二層圍欄靠去用著胳膊支撐著,眼神逐漸的看往第一層的那些客人,整個人好似陷入了沉思。
“希爾?”
察覺到她有點和平常不一樣的塔茲米象征性的喊了幾聲,見其并無反應(yīng),起身在她的面前的招了招手。
“希爾...”
“?。 ?p> 突然清醒過來的希爾看著眼前的塔茲米有些歉意的說著:“抱歉,今天讓你陪我來這種地方,我還走了神還真有點的失敬了?!?p> “沒什么,這并不是什么大事。”
塔茲米回想起剛剛的希爾的失常情況,有些不放心的問著:“希爾,你這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嗎?”
“還好?!?p> “是嗎?”
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塔茲米回應(yīng)著:“能和我說說嗎?說不定說出來就好受一點。”
“嗯~”
“其實也沒有,而且本來就已經(jīng)要告訴你的。”
希爾說完這句話后,表情有稍許憂傷。過了一會她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后便來到二層圍欄邊雙手放在其上面,沉思著說著:“塔茲米,你知道嗎?以前這座茶樓可是很不太平的?!?p> “是經(jīng)常有人來這里鬧事嗎?”
塔茲米有所思的說著。
“差不多!”
希爾抬起了頭,看向茶樓的天花板喝下手中的茶,靜靜的說著:“塔茲米其實之前的我,比起現(xiàn)在的我也并沒有太多改變的地方。”
“那具體是個什么地方嗎?”
就在希爾旁邊的塔茲米為了了解其中的情況繼續(xù)發(fā)問著,只有這樣才可以為她明確出確定的道路。
“言語舉止吧!”
說完,就連希爾都笑了笑,轉(zhuǎn)過頭去對著塔茲米小聲的說著:“我從小是在帝都的不太富裕的家庭里出來里長大的,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小時候開始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會出錯,連一個可以長時間工作生存的地方也在逐漸的減少。”
“啊~”
“那個還真的有夠慘的!”
塔茲米聽完,大概也能想到那種的無力感了,剛想安慰幾句鼓勵鼓勵她,卻沒有想到希爾很自然的接受自己以往不好的遭遇。
“那家伙的腦子里一定是少了根筋,估計是我聽到對我最委婉的回復(fù)了。”
希爾搖了搖腦袋,繼續(xù)述說著:“畢竟是自己的原因才造就了屬于自己的難處,不過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么經(jīng)常犯迷糊的我也會有一個關(guān)系十分要好的朋友?!?p> “不管我在平常的交流當(dāng)中習(xí)慣性的犯迷糊,她都不會取笑我,反倒是經(jīng)常鼓勵我想盡快的讓我糾正自己的錯誤,那段和她一起共處的時光才是我許久未見的幸福時光。”
說著說著希爾仿佛回想起那段難忘的時光,看到了這一刻,即使站在一旁的塔茲米也不自覺的臉紅了起來,因為在這一刻沉醉在幸福時光的希爾的表情與容貌幾乎是完美的襯托著。不需要多么貌美的模樣,也不需要多么巨大的財富,適當(dāng)即可,即使是普通的女性在沉醉于自己認(rèn)為的幸福時光當(dāng)中,依然是那么的美麗。
然而幸福過后,大多是悲慘的結(jié)尾。
希爾也不例外,那段時光的確有點太過于短暫了。
“直到那一天的降臨,門響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