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鷹族傳奇的開始
天空之上，秦川御劍躲開蛇妖的黑氣，若有躲避不及的，才以飛劍阻擋片刻。
靈氣的特質(zhì)往往直指修士的本心。
秦川并不對妖族有多深的仇恨，也并不針對任何一個具體的妖族。
只是覺得，妖族的時代，該落幕了。
何況秦川隱隱覺得，妖族似乎也確實走到了盡頭。
狼祖對人族來說幾乎不可逾越，但是狼祖的后人，實力就并非如此無敵了。
這是極其古怪的事，按理說，妖族血脈的稀釋不會如此之快，兩代之間的實力，差距不會如此之大。
其中原因在何處？
北方之行結(jié)束，回道河宗一趟，看看是否有什么古籍吧。
蛇妖的實力比之前的妖族要高上不少，但是以多打少仍舊輕輕松松。
最先趕來的是白真的銀槍，在空中如蛟龍如水般絞斷蛇妖的黑氣。
接著飛霸天從天而降，與幾只妖族搏殺在一處。
飛霸天自從突破桎梏，便一直穩(wěn)步提升，此時眾人之中，只有白真可以穩(wěn)壓她一頭。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zhàn)斗，幾分鐘之后，五只蛇妖就被打亂陣型，一一活捉。
驅(qū)散霧氣，地圖上標(biāo)注的靈樹出現(xiàn)在秦川面前。
靈樹的大小并沒什么突出，許多尋常樹木都比它高大的多。
不過這棵樹青黑色的樹皮，深紅色的葉脈，幾顆果實上蘊含的陰氣，以及樹下森森白骨，都意味著它的不尋常。
白骨上纏繞著密密麻麻的根須，幾個新鮮的人族尸體堆在骨堆上方，一些細(xì)小的根須已經(jīng)爬上了尸體。
秦川將整根靈樹拔起，準(zhǔn)備煉制成法器，這種吞噬生命的邪樹，很適合煉制招魂幡之類的法寶。
這里沒有活著的人族，因為蛇妖只買尸體，拿來喂養(yǎng)邪樹。
這里也沒有豺族，豺族很不喜歡蛇族的領(lǐng)地，蛇族也不喜歡外族住在附近。
這里往往是豺族隊伍的最后一站，將尸體賣給蛇族，豺族的劫掠隊就會離開附近，開始下一波劫掠。
最近邪樹對人族的需求很高，而且一直以來飼樹的只能是人族，不然結(jié)出的靈感藥效混雜，賣不出好價錢。
豺族或許會再來，但是秦川不能等著他們，搜刮一番蛇族的財物，仍舊向著北方行去。
蛇族的覆滅是第一個被妖族在意的消息。
不過也并不是什么大新聞，不過是一個茶余飯后的談資，畢竟蛇族向來孤僻，與其他妖族互不關(guān)心。
不過在傳言之中，是一只鷹妖屠滅了五只蛇族。
鷹蛇之爭上演了不知道多少年，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一路向北，秦川選擇的幾處妖族村落也越來越強。
這些村落往往占據(jù)著某些靈樹、靈草，而殺的越多，幾人也越注意到，靈氣的流失似乎是一件極其普遍的事。
而且就在最近幾年。
末法時代？
秦川從未聽說過這個世界有什么末法時代，更沒有什么靈氣枯竭之類的。
因為這里在法則級別上，并不遵循能量守恒，某些大能領(lǐng)悟了“靈氣無限”的法則之后，就像擁有了無限體力一樣bug，根本沒有消耗這種概念。
再次消滅一處妖族村落之后，幾人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收拾一下身上的傷口。
在劇烈的戰(zhàn)斗之中，積攢在體內(nèi)的藥效被不斷的激發(fā)，實力精進的反而比吃下丹藥之后更加迅速。
這也讓幾人對秦川的丹道更加佩服。
陣法外人或許看不出好賴，但是吃在肚子里，效果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的丹藥，總是分辨的出的。
“你們長老是不是很在意最近靈氣流失的事，好像每次審訊的時候她都會問一句?！泵栵栆呀?jīng)頗有大橘的風(fēng)范了。
“別說他，我也很在意??！”
“本來不是很在意，但是他每次都這么問，而且確實每個地方都出現(xiàn)了靈氣流失的情況，不在意反而不對吧?！?p> “我們宗門會不會也受到影響了？”
“有可能，這種事宗門不會輕易對弟子說吧，說不定幾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了?！?p> “我之前看過地圖，過幾天就出了妖族勢力范圍，到時候御劍一兩日就能到你們宗門了?！?p> “想好好睡一覺，整天睡這些荒山野嶺的，渾身不舒服?！?p> “肉熟了！”
“我的！”
“胡說，是我的！“
威虎城一處酒樓，幾只妖族正在討論什么。
“那鷹妖實力高的很，連續(xù)好幾個村子都被滅了！”
“我聽說是有其他同伙，還有蛇族在里面？”
“有其他同伙有什么稀奇？他一個鷹族再厲害，人家想跑他也攔不住啊！”
“不過說有蛇族同伙就是胡說！鷹蛇向來都是死敵，一定是有人聽岔了，之前他們滅了幾只蛇族，還毀了一株靈樹！”
“你說他們這么作案，城主就不管管？”
“又沒搶城主的東西，他會管？再說，這點小事，未必傳的到他耳朵里?！?p> “未必，他殺的多了，總會惹眾怒的?！?p> “鷹族本來就不成氣候，他也是被逼急了，不過這般做法，只會把鷹族架在火上烤?！?p> “我要是鷹族，也要放手一搏的?！?p> 幾只妖族說著說著，扯到其他話題上去了。
旁邊桌子的一位黑袍人，聽了一陣，結(jié)賬下了酒樓。
秦川已經(jīng)穿過了妖族最多的聚集地，到了人妖混居的地帶。
幾人停留的地方曾經(jīng)是一處人族村落，此刻只剩下一堆被燒毀的灰燼。
地上支著一口鐵鍋，附近零星散落著牲畜的骸骨、皮毛、血跡，還有一片干涸的血灑在鐵鍋前。
“今晚就在這休息吧，妖族搶過的地方，應(yīng)該很安全?！?p> 一行人都有些沉默，安靜的布下陣法，生火做飯。
這一路看見的村落不止一處，全都是一個樣子。
這些人族被搶去做苦力，過上二三十年，等他們死了，這些廢墟上或許又有其他人族前來定居。
若是沒有，就再往前找一找。妖族沒有更往人族的區(qū)域去，不是怕，只是能少一些路就少一些路罷了。
今夜的篝火旁無人說話，華尚想起自己與秦川初次見面時，秦川提起的話。
未能合天道，壽命終究有限，你們老祖沒能踏出更高的一步，又能活多久？
生死乃是天命，道友說的天道，誰知道呢？
當(dāng)然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