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別這樣羅老師
羅輯暫時閑了下來。
星環(huán)集團(tuán)和星環(huán)城的建設(shè)不需要他親力親為,人員協(xié)調(diào)自有PDC去做。
由于有跡象表明ETO可能要狗急跳墻,他也不敢再出門。
雖然羅輯的莊園看起來沒有什么變化,但是每周他都能看到隨機(jī)某個方向升起白煙。
那是保障他安全的導(dǎo)彈攔截系統(tǒng)隨機(jī)抽查,時刻保持他的周圍有必要的安全措施。
這些幾百萬美元一枚的東西被當(dāng)成煙花肆意揮霍。
就連噴泉都被替換掉了。
看起來和原來差不多,只是頂部多了個半圓形玻璃蓋子。
這臺實驗性的激光器能以10秒間隔發(fā)射出三十兆瓦的激光,據(jù)說原本是下一代驅(qū)逐艦用的。
除了時不時有人來問詢一些星環(huán)計劃相關(guān)安排,他幾乎就是在和莊顏度假。
每天早上起床,然后吃飯,和專業(yè)的健身專家鍛煉身體。
下午有時候去打高爾夫,也可以在冰湖上鑿個洞釣魚。
PDC甚至在山里建了靶場,那里有幾乎所有的槍械。
可以說,羅輯能在這里享受到他想要的一切。
除非ETO確認(rèn)被連根拔起,或者星環(huán)城建好,否則羅輯大概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他現(xiàn)在正在釣魚,這是他覺得既不費力又比較健康的愛好。
他很可恥的使用了水下熱成像釣魚竿,能通過攝像頭找到魚的位置。
這在前世疑似違法行為,但是現(xiàn)在沒人能管他。
羅輯本來不想用的,但是在釣了兩天只釣上一條半斤小魚后,他還是決定擁抱科技。
又是沒魚的一天,看來北歐的湖泊不適合魚類生存。
羅輯正在自我安慰,莊顏提著件衣服走過來了。
他身上穿的確實比較薄,但是卻異常保暖,甚至在他運動后還會吸汗。
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會想到用這樣的材料制作衣服。
莊顏其實也知道,但是看羅輯穿那么薄還是忍不住想給他披件厚衣服。
莊顏這幾個月的‘助理’工作幾乎就是陪羅輯吃飯、運動、聊天。
有些時候也是羅輯看著她畫畫,不過畫的東西有些不同尋常。
最開始的時候,莊顏畫雪山、畫森林、畫小動物。
她那柔弱的身體和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憂郁和畫上的內(nèi)容十分契合,每次看她畫畫就好像看著冰上芭蕾舞運動員翩翩起舞。
直到羅輯去了靶場。
最開始莊顏不跟他去靶場,但是在羅輯打了幾次后還是被拉過來了。
最開始她只是靜靜的看著羅輯脫靶,哪怕是機(jī)槍。
散落的彈殼發(fā)出濃烈的硝煙氣息,羅輯都感覺被熏的有些咳嗽,可卻意外看到莊顏臉上隱隱有些興奮。
他以為這是錯覺,于是帶著莊顏玩槍。
當(dāng)他手把手教莊顏開完第一槍,莊顏就不讓他教了。
羅輯以為莊顏是害羞,于是就看著莊顏‘啪啪啪’地一發(fā)一發(fā)打完剩下的五顆子彈,
然后看著報靶四十九環(huán),
然后是莊顏像扔燒紅的鐵塊一樣丟開槍,
然后她捂住興奮的臉龐扭扭捏捏地走早自己面前。
呆若木雞的羅輯看著被扛過來的靶子,中間只有一個比彈殼寬一小圈的洞。
再看向莊顏,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常帶著憂傷的氣質(zhì),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羅輯,其實...”
“不,不要跟我說?!?p> 羅輯制止了莊顏的解釋。
他算是明白為什么莊顏為什么帶著憂傷了,你讓一個玩槍的野丫頭天天裝文靜,看她憂傷不憂傷?
莊顏的偽裝很成功,直到忍不住去拿起槍。
她甚至都難以去假裝脫靶。
怪不得讓她來靶場幾次不來,原來是怕暴露?
此時的莊顏低著頭,就好像犯錯的小朋友,等待著他的質(zhì)問。
如果是之前,這樣的莊顏能勾起羅輯無窮的保護(hù)欲,會將她像花朵一樣捧在手心。
“你真的是學(xué)美術(shù)的?”
這是羅輯最想問的,其實莊顏的畫技并不好,甚至稱不上有章法。
“學(xué)過一小段時間...吧?不過不是在央美?!?p> 被羅輯戳穿的莊顏紅著臉答道,此時的她帶著羞恥,手指做著小動作,看起來十分可愛。
如果說原來的莊顏就是畫中的人,那現(xiàn)在這個畫里的小人現(xiàn)在飄出來了,充滿生機(jī)活過來了。
“哦?那你這樣的畫技是那里學(xué)來的,不是幼兒園吧?”
面對以前的莊顏,羅輯是萬萬不敢這樣開玩笑的,但是現(xiàn)在莊顏卸去偽裝,兩人的距離瞬間就近了。
“哪里,怎么會。
這是我之前去奧地利執(zhí)行任務(wù),在維也納藝術(shù)學(xué)院潛伏的時候順便學(xué)的?!?p> 莊顏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畫技確實爛。
來之前她還跟著幾個大師狠狠補習(xí)了一番,但是效果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對牛彈琴了。
但是羅輯這樣的玩笑也一下子打破了兩人的界限,原本憂郁的心情一下子被拋之腦后。
她自從來了這里,幾乎就沒出過門,整天就是陪羅輯無聊,甚至不能跑個五公里獎勵一下自己。
“那,你之前那些表現(xiàn)...”羅輯話沒說完,只是猶疑地看著莊顏。
“嗯~有些是之前心理學(xué)家教的,”
“其他的呢?”
“我臨時裝的?!?p> “......”
好吧,破案了。
所以莊顏耐著性子陪了自己幾個月,野丫頭裝乖乖女?
“其實也不是完全裝的,只是有些時候保持一下我的人設(shè)。”
哦?羅輯看向莊顏,
“就是再完美的偽裝,也不可能保持幾個月,而且我也并不擅長偽裝。
我原本就不是特別喜歡和人打交道,我喜歡玩,喜歡去尋求冒險,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就很...躁動?”
“那就是悶騷?”
羅輯脫口而出,不過很快意識到自己沒注意用詞。
“什么悶騷,要死啊你!”
莊顏用小拳頭給了羅輯一下,但是卻沒有極力否認(rèn)。
自那天以后,兩人間的距離就一下子近了起來。
從前交往中的小心翼翼一掃而光,無論是羅輯還是莊顏都放松了自己。
莊顏會在油畫版上畫豹二,羅輯會趁著莊顏不注意換掉她的顏料。
整個冬季就在這樣的打打鬧鬧中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太久,放開自我一段時間的莊顏又恢復(fù)了文靜的形象,只有在不經(jīng)意間才能看到她的活力。
羅輯穿上莊顏帶給他的大衣,然后直接從后面抱住了莊顏。
粗重的呼吸從耳后傳來,莊顏閉著眼感受著羅輯溫暖額胸膛。
這已經(jīng)快要他們之間的日常,幾乎每天他們都要這樣溫存片刻。
“顏顏,聽說薩伊秘書長要退休了。”
羅輯隨口說起這個消息,薩伊雖然他事實上都沒見過,但是原著中能看出她是個很有魅力,很有智慧的女人。
“是啊,薩伊女士真的很有智慧,雖然她出身小國,但是見識很長遠(yuǎn)?!?p> 羅輯忍不住點點頭,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整個人觸電般停住。
“怎么了?”
感到羅輯突然停下,莊顏轉(zhuǎn)過身子,仰頭看著羅輯。
羅輯轉(zhuǎn)動著僵硬的頭部,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莊顏,
“顏顏,那天你跟著來靶場,不會是她讓你過來的吧?”
莊顏沒有回答他,只是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眨了眨,但是羅輯分明能看見她微微勾起的嘴角。
羅輯緊閉著雙眼,拳頭用力握緊。
md,我以為我知道歷史發(fā)展就能為所欲為,以為站到了第五層,沒想到薩伊在大氣層!
果然,這個時代的政治精英不可小覷,自己幾乎完全被牽著鼻子走。
看著羅輯擰成一團(tuán)的五官,莊顏像哄小孩一樣安慰他,
“好啦好啦,沒事的,薩伊女士也是為我們好?!?p> 莊顏的話不僅沒有起到安慰作用,反而讓羅輯更加羞恥。
他現(xiàn)在算是感受到了什么是大政治家,什么是精英,深感自己的愚蠢。
突然,羅輯伸出手用力向自己臉上抽,打的啪啪作響。
每打一下,羅輯就能感覺自己的愚蠢少一分。
莊顏看著羅輯打自己臉,慌忙阻止,
“羅輯,你別這樣,別打自己,
羅輯,羅老師?
羅老師,別這樣羅老師。”
莊顏前面還算正常,最后一句羅老師差點沒讓羅輯背過氣,但好歹停止了打臉行為。
“停停,別叫我羅老師?!?p> 羅輯突然又想到什么,又補充一句,
“我讓你叫的時候再叫,明白嗎?”
看著莊顏似懂非懂地點頭,羅輯的心里也輕松了不少。
突然,拿著電話的警衛(wèi)快步跑了過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慌張。
“羅輯先生,有人要見你?!?p> “誰?”羅輯想不出誰讓警衛(wèi)如此慌張。
“她自稱是你的破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