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找到他
凌霜摁了摁額角,強忍住脾氣問:“您是如何判斷出那二位是叛徒的?”不就是瞄了一眼,問了兩句話嗎?
他雖覺得有些異常,卻沒有實質性突破。
不料他話音落下,便見到容嫻一張嫩生生的小臉上硬是給人一種欣慰鼓勵的神色,她還帶著長輩似的諄諄教導:“既然你這么好學,我就勉為其難給你講講?!?p> 凌霜:“不……”我只是單純想知道你是如何辨別叛徒的,并不是想要自己學。
容嫻熱情的打斷了他的話:“別不好意思,雖然向我一個孩子討教是挺可笑的,但我絕不會笑話你的?!?p> 凌霜:你說出這種話時已經(jīng)在笑話我了。
不對,他根本沒有在請教,也不是在學習啊,他是在考教!
但容嫻顯然不給他狡辯的機會,直接說道:“看守資源倉庫的有十人,這十人之間互相換班。能被人精準的卡在換班的間隙奪走資源,那十人中必有叛徒,這才導致毒師、傀儡師的偷襲?!?p> “流光樓的規(guī)矩森嚴至極,想要背叛也需要勇氣。那十人看模樣無一青澀,且能將看守資源這么大的事情交到他們手中,想來他們在樓中待得時日不短,值得信任,且他們對規(guī)矩更加熟記于心,也見識過叛徒的下場,絕不敢以身試法。”
“可叛徒偏偏出現(xiàn)在他們中間,唯有一種可能,要么是被傀儡師操縱了,要么被毒師威脅了。更甚者威脅到的不是他們本人,而是他們所在乎的人。”
在等待總部來人之前,主事定是追查了一波。且沒有找出問題,這才讓所有人在此地聚集,等待他們到來再繼續(xù)追查。
孫掌事是對一切布局都清楚的人,當然主事也同樣清楚,二人都有嫌疑。但容嫻在見到主事的第一面便將這人給是叛徒的可能性排除了。
主事修為不低,顧樓主給她的資料里有主事的情報。主事自身出身流光樓,父母皆是總部的人,也就是說主事是流光樓二代。
他沒有成親,不存在在外的弱點,且他極為重情,不會置父母于不顧。流光樓可沒有#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說法,他一旦背叛,父母絕對會被牽連其中。
主事的嫌疑排除后,同樣知情的孫掌事便嫌疑最大。哪怕自作聰明認為嫌疑最大的是最無辜的,容嫻也會出言試探。
既然十人都被主事查過身上沒有被操縱或下毒的可能,那么他們很可能是身邊親近的人被威脅了。
至于說是他們自己做過不容于流光樓的事情而被毒師他們抓到把柄來威脅他們背叛……
這種可能雖有,但絕對不高。
總部玄清堂分支執(zhí)法堂巡視所有分部,定期清查樓里的問題。若真有問題,早就揪出來了,不可能讓其他勢力的人有發(fā)現(xiàn)利用的機會。
在這方面,顧樓主是容嫻見過的最謹慎的掌權者。
凡人入了道途后,遠離父母,親近的人首要便是妻兒。因為妻兒很可能同是修士。
確定好方向后,容嫻便出言試探,她詢問過孫掌事是否成親,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謊言。
她輕易可以判斷出來,這話是不真。
孫掌事手腕上的紅飄帶乃是今年最流行的小孩子綁辮子用的,謝然送她的絹花都要低兩個層次。能花大價錢買的東西卻未送出去,肯定是他想送的人出事了。
不是女兒便是親戚的孩子,或者被他庇護在羽翼下的孩子。
他能光明正大說出未成親的事,心里十分自信無人能拆穿他。要么平日里對自身信息隱藏的很好,連總部都給瞞住了。要么確實沒有成親,孩子也不是他的,只是他所親近的。
但中年人在聽孫掌事否認成親時,神色有些變化。說明他對孫掌事的話很詫異,側面表明二人熟識、
那么,孫掌事定然是成親了的。
但中年人卻并未上報,甚至幫忙隱瞞,要么屬于私情,要么是共犯。
再加上中年人自己家中也有妻有子,冒著被總部發(fā)現(xiàn)以及替親人帶來危險的可能說謊,而這個被掩護的人還是他口中與所有人不熟又很有威嚴的人。
容嫻當即將他放在了叛徒的行列里,哪怕有其他的可能性,容嫻也絕不相信如此多的巧合。
她講得很認真,也說得很細膩,像是揉碎了掰開了塞進他人腦子里,不存在任何隱瞞藏私。
堪稱大方無私。
凌霜木著臉,完全沒想到一個照面的功夫,與他人不過是三兩句話容嫻的腦袋里就留下了這么多東西。
捕風、捉影盡職盡責的站在容嫻身后,雙眼不受控制的看向容嫻。
雖然主子總是搞事情,搞人心態(tài),但她看透人心似的力量毫不含糊。
為凌霜解釋完這些事后,主事剛好拿來毒師與傀儡師的所有情報。
“大人,這就是全部了。”主事將厚厚一沓文件放在桌前。
容嫻將初雪放在一邊,就著坐在桌上的姿勢拿起旁邊的資料迅速翻開了起來。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她便已經(jīng)翻完了所有資料,這速度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否只是單純翻頁,而沒有看內(nèi)容。
容嫻將文件隨手放在桌上,又將初雪抱在懷里后,這才慢悠悠開口了:“那二人一直在域北不曾離開啊?!?p> 凌霜對此有發(fā)言權:“流光樓通緝他們后,雖沒有抓住人,但也封住了他們離開域北的所有通道。”
無論是傳送陣或是易容換面等等,域北各方出路都被流光樓留下標記,一旦那二人出現(xiàn)便會直接被逮住。因而別看毒師和傀儡師藏得挺嚴實,還偶爾出來找茬,但雙方都清楚找到他們是必然的事。
他們此次搶資源也是被抓前的垂死掙扎罷了。
容嫻得到答案后,也不再過多追究。
他沖凌霜微微一笑,表情絕對誠摯的說:“凌副堂主,我一直都相信你是個可靠的人。”
凌霜面無表情道:“直說吧,您的命令便是我刀鋒所指之處?!?p> 容嫻將初雪的臉與她的臉蛋緊挨著,清了清嗓子說:“嘉元府,遺落崖下。他們就藏身在那里?!?p> 她眨了眨眼,嘴角含笑,眼眸認真,語氣不容置喙:“將他們帶來見我。”
午夜牧羊女
家里喪事已畢,親戚朋友都已經(jīng)回去了。一家人吃完飯時才真正意識到失去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感覺。 家里冷清許多,沒有那個熟悉的大嗓門,也沒有那份熱熱鬧鬧的人氣兒,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舅家昨天來時,我們跟著嗩吶走了很長的路去迎他們。我不知道這個習俗是什么講究,只是覺得心里悲傷。該怎么面對舅家的人,他們的女兒,姑姑、妹妹沒了。 昨天我,老公,姐姐哭靈時還被大舅罵了,說媽拉扯一家不容易,人沒了你們連哭聲都沒有,想讓人笑話還是想讓你媽在下面沒人撐腰。 我們真的哭了,眼淚嘩啦啦的止不住,心里傷痛極了,但嚎出聲來確實有那么點兒不太會。好吧,是真的不會。但到了起靈那一刻,意識到這是生離死別,以后這個人再也不在,這是你們最后一次訣別,那時候直接淚崩,一下子就哭出來了。 直到拉著棺木去了墓地,看著棺材下葬填土,燒完紙錢花圈仙鶴朝回走。路上碰到黃瓜苗、辣椒苗,下意識想問下,媽我們今年栽不栽這菜時,才反應來那個人不會答應你了。 婆婆在時沒覺得,人走了反而不停地反思自己是不是在她最后的日子做的不夠妥帖,要是再貼心點,再細心點…… 唉,太難受了。 衷心的祝福我們,每個人都平平安安,也珍惜身邊的每個人。 這兩天斷更了實在是對不起,后邊會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