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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棄妃!女配她只想當(dāng)首富

第十五章 珍寶樓

  因為九公主和方思柳鬧出的這一場風(fēng)波,后面所有的書畫評選環(huán)節(jié)都變得黯然失色,哪怕今日沈若若的文章依舊在眾人中一騎絕塵,卻也只有寥寥幾人在那里討論此事了。

  方思柳在奏完《賽馬》后儼然成了大公主身邊的大紅人,大公主一時一刻也不愿意將她從身邊放走,連書畫都懶得去看,一心同她探討著二胡和樂曲。

  大公主甚至表示,她自己也想學(xué)一學(xué)這樂器,畢竟二胡比起古琴,聲音更加的舒緩明亮和有力,許多曲子也只有二胡才奏得出那般韻味。

  所以直到方思柳離開這處莊園,李千滉都沒能再找機會同她見上一面。

  眾人散去后,整個莊園里只剩下了大公主趙玥、四皇子趙珩,以及李千滉。

  她們?nèi)俗趧偛欧剿剂鴵Q衣服的那間小屋里喝著茶,連丫鬟仆從都被屏退了。

  “大膽!”趙玥氣得拍了一下桌子:“張延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他真覺得我害怕云妃嗎!”

  趙珩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趕緊勸道:“皇姐別生氣,越王世子妃已經(jīng)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教訓(xùn)!也算是替你出氣了。”

  趙玥挑眉:“哦?”

  趙珩忍住笑清了清嗓子:“咳咳,越王世子妃也真是個狠人,對著張延的......那處就踢下去了,張延走得時候還是我們派人把他抬出去的呢?!?p>  “她還真是......與眾不同,”趙玥道:“不過她這樣重傷了張延,日后少不了被張延找麻煩?!?p>  “我聽聞宋聿澤似乎把她送回娘家了?”

  李千滉點了點頭:“傳言說宋聿澤的側(cè)妃有身孕了,而世子妃善妒想要加害側(cè)妃,所以宋聿澤就把她送回尚書府了?!?p>  趙玥倒是第一次聽到這事:“我先前也覺得她是這種草包美人,可今日同她一番交談,倒是不像這種沒腦子的人?!?p>  李千滉眼神閃過厭惡:“大概是沈側(cè)妃傳出的流言。世子妃這人有勇有謀,又率真可愛,并非草包?!?p>  趙玥眼神打量了他一圈,覺得有些震驚:“千滉,我從未見你對哪個女子有過這么高的評價,你從前都只覺得女子麻煩,如今竟然會夸人可愛了,該不會......”

  “千滉,你......”趙珩也嘆了口氣:“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李千滉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在對他無比了解的趙家姐弟看來他這算是默認(rèn)了。

  “你你你!你知道她是宋聿澤的妃子還喜歡她?”趙恒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置信。

  李千滉沒有接過話茬,反而將話題有些生硬的引開了:“越王作為僅存的兩家異姓王,我覺得可能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樣忠誠?!?p>  趙珩見他回避這個問題,也沒再逼問,畢竟他們雖然從小一起長大如同親兄弟一般,他深知李千滉的性格。

  若是李千滉不喜歡的,他從來不會正眼去看一眼,只是他不想說,趙珩也不好去問。

  趙玥說道:“千滉的意思是......”

  “我懷疑宋玉也想坐上那個位置,”李千滉道:“不,也許是宋聿澤?!?p>  “可如今大半兵權(quán)都在我們手里,宋玉手里不過十萬兵馬,他若是早有心思,何必等到現(xiàn)在?”趙玥道:“他宋家早就應(yīng)該在二十多年前沒被削權(quán)的時候來造反,而不是現(xiàn)在?!?p>  “即便二十多年前,宋玉想反那也得問過我爹答不答應(yīng),”李千滉笑道:“那個時候我爹不也沒被打壓嗎?”

  趙珩道:“千滉說的不無道理,如今父皇龍體欠安,許多人都坐不住了?!?p>  趙玥嘆了口氣:“今日你們二人算是徹底得罪云妃那一脈了,我本不希望阿珩太早的樹敵?!?p>  李千滉神色幽深:“可如今陛下遲遲不立太子,為了那個位置遲早有一日也會和云妃決裂,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p>  趙珩點頭:“千滉說得沒錯,十四弟年紀(jì)雖小,但不代表云妃沒有這個心思。她如今受寵得罪了不少人,可若是日后父皇......那她的日子可不好過?!?p>  趙玥點了點頭,有些嚴(yán)肅:“我這幾日聽聞軍費又被削減了?”

  李千滉點頭。

  趙珩看著手里的茶盞:“父皇年邁了舍不得放權(quán),如今我們幾人的勢力或多或少都被打壓了?!?p>  “千滉你那里還缺多少銀子和糧草?”

  李千滉笑道:“暫時不急,前幾日有人替我出了點主意,省下來一筆錢,其他的......日后缺口太大的話,我們再想辦法吧!”

  ......

  詩會過后好幾天,方思柳抽空把這個月的稿子給畫了,趁著宋聿澤沒來找自己麻煩,抽空又出了趟門。

  “世子妃,這便是奴婢這幾日找到最合適的酒樓!”香凝道:“而且因為經(jīng)營不善,奴婢同這兒的東家談價的時候,稍稍壓了點價格,比您開的價還低了一些哩!”

  方思柳笑道:“香凝最能干了,等回去了我可得好好賞你!”

  香露聽到這話,不滿的撅起小嘴嘟囔道:“世子妃就是偏心香凝姐?!?p>  方思柳佯怒道:“我何時偏心了?你昨日打碎我那白玉手鐲我都沒罰你,現(xiàn)在你還說我偏心?!?p>  香露心虛的吐了吐舌頭,趕緊躲到了香凝身后。

  方思柳同她們打鬧了一番,便進(jìn)了這有些冷清的酒樓——珍寶樓。

  一進(jìn)去,店小二趕緊迎了上來,熱情地問道:“客官您要吃點什么?”

  “我是來找你們東家的,前幾日我的丫鬟同他談好了收購事宜?!?p>  柜臺處一個身材有些干癟的上了年紀(jì)的女子聞言,立刻走了過來,問道:“您是方小姐?”

  方思柳點頭,隨后被請到了雅間,那個女子同她的丈夫便坐在她的對面。

  “這些是先前商量好的價格,勞煩白掌柜您過目一下?!?p>  白掌柜拿過銀票翻看了一下,有些懵,于是又重新數(shù)了一遍。

  “不對呀方小姐,上次我同香凝小姐談的價格是七百兩銀子,您這給的是八百兩的銀票,是不是給多了......”白掌柜皺眉說道,作勢要將多出來的銀票退還給方思柳。

  真是個老實人,難怪生意做不下去了......方思柳想到。

  “我想您要不是到了萬不得已,應(yīng)該不會低價將這么好的地段的酒樓給賣掉,所以您現(xiàn)在大概需要銀錢,這多的一百兩您還是收著吧?!?p>  白掌柜囁嚅一番,最終還是感激地說了一聲“謝謝”。

  “白掌柜和白夫人都是京城人士吧?將這處產(chǎn)業(yè)變賣之后不知可有去處?”方思柳問道。

  白掌柜看著手里的銀票,嘆了口氣:“沒有?!?p>  “不知白掌柜遇到了何事?若是方便的話,也許可以告知我,興許我能替您想想辦法?!?p>  白掌柜和白夫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苦悶,猶豫再三,他還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這白掌柜的家族雖然世代經(jīng)商,但他的兒子卻是考上了舉人當(dāng)了個小小的縣丞。

  他的孩子繼承了他的老實巴交,雖然深得當(dāng)?shù)匕傩諓鄞?,卻也因為實誠的性子得罪了當(dāng)?shù)毓賵錾系牟簧偃恕?p>  前幾日,他忽然聽聞兒子被當(dāng)?shù)氐闹o關(guān)押起來了,罪名是貪污受賄。

  可他的兒子他最是了解,為官二十年剛正不阿、正直清廉,怎么會行這受賄之事呢?必定是有人陷害于他。

  白掌柜這次變賣家產(chǎn),就是想趕到兒子任職的縣里,打點一下上級,看看能不能將兒子救下來。

  方思柳聽完便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她對于白掌柜變賣家產(chǎn)救子這件事不太看好,她覺得當(dāng)?shù)氐闹慌聸]那么容易就會放過他的兒子。

  只怕白掌柜最后會落得一個人財兩空的下場了。

  看著他滿臉的愁容,方思柳想了想說道:“白掌柜不要過分難過了,這事兒我找人問問,看看能不能還您兒子一個公道?!?p>  白掌柜聽到這話,黯淡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來:“真的嗎?那我便提前謝謝小姐了!”

  說罷,竟和白夫人一道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方思柳趕忙讓香凝和香露把他們二人扶了起來。

  “白掌柜您太言重了,我可受不得您一個老人家這樣的跪拜,”方思柳說道:“這事兒我問問朋友,看看能不能盡快替您解決?!?p>  “您二人變賣了珍寶樓,日后便沒有容身之處了?!?p>  “要不然我作為這兒的新東家,重新聘用您來這兒當(dāng)掌柜,您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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