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同學(xué)
親昵的摸了摸小剩子的臉蛋,鐘祖春眼里滿是慈愛。
這么小的年紀(jì),其實本應(yīng)該在家里享受著父母的溺愛,每天早早的背著小書包到教室里接受教育,然后回到家里,書包一扔,整個人往沙發(fā)上一躺,大大咧咧的問著父母,今晚又有什么好吃的?
可他卻在這個幼苗一樣的年紀(jì),褲襠狠狠的被人割上一刀,直接往那深宮大院里一扔了事!
也不管能否順利成年,也不管在里頭有多少的酸甜苦辣,舉目無親!
就像是一顆扔在路邊的野草,任由其風(fēng)吹日曬雨淋,自生自滅!
鐘祖春慈愛的蹲下身子來,摸了摸小剩子的稚嫩臉蛋:“去玉虎公主那里,那是上頭的命令,你我都違抗不得,人生就是如此,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更何況是在這深宮大院里頭,玉虎公主那里,我也聽說了許多危險,雖然鬧不明白是什么情況,只不過我不去,又讓誰去呢?劉公公手底下就那么幾個人,如果挑你去,我是萬萬不愿意的!
小剩子,你給我聽好了,如果我不在,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這里了,你要學(xué)會照顧自己,我教你的三字經(jīng),以及一些其他的功課,你要好好寫,好好學(xué),里頭的道理,也要慢慢去品味,分手在即,你稱我為父親,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確實沒什么好東西,能夠留給你!
我臨走前想給你改個名字,從今以后,你就不要叫小剩子了,就叫音樂吧!”
嗯?
小剩子有些疑惑的抬起了頭,對于父親的嘮嗑和遺言,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劍一般的刻在了心里,滿目充滿淚光的眼睛,抬頭望向父親:“父親為何要給我取名為音樂?”
鐘祖春緩緩的站起了身,有些茫然的看了看那深宮之外的藍(lán)藍(lán)天空!仿佛這一幕情景特別值得他許久的看,癡癡的望!
長長的吸了一口長氣,鐘祖春又是一陣嘆息,回過頭來望了望那小剩子:“父親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給你改名叫音樂,希望別人叫你的時候,能夠有一個優(yōu)雅的名字,而不是一天到晚叫你小剩子小剩子!”
小剩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也覺得父親給自己取的這個名字很是高大上,高端感中,隱隱帶著一些許洋氣!
看了看天上漂浮無定的云朵,,鐘祖春一時間感慨良多!
既然給小剩子改名叫做音樂了!
那么,從今日之起,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音樂之父了!
……
……
在音樂也就是小剩子的淚眼之中,鐘祖春還是毅然的踏上了東苑玉虎公主的寢居!
從這邊柴房過去,路途還真不算得近,再加上這皇宮七拐八繞,鐘祖春一時間還走錯了許多道。
剛剛走過一個皇宮拐角,迎面的便撞上了另一個太監(jiān),之前自己一直有過健身和訓(xùn)練的經(jīng)歷,身子骨也較為強(qiáng)壯,對面的那個太監(jiān)就沒這么好運(yùn)了,直接被強(qiáng)壯的鐘祖春給撞翻在地。
整個人躺在地上,哎呦哎呦,苦叫不已!
趕緊伸手將他拉了起來,雖說這古代不像后世那般動輒躺在地上訛人,但若是把人撞傷了,終究不是什么好事!
只見這個太監(jiān)也年齡不大,約摸20多歲出頭,微微泛黃的臉,可以看出來,這人經(jīng)常常年勞作,皮膚發(fā)黃的有些暗沉,一副短命的模樣!
此時此刻,正躺在地上,哎呦哎呦,一聲聲慘叫!
鐘祖春趕緊將他拉了起來,關(guān)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里?”
那太監(jiān)趕緊站起來搖了搖頭,“除了有一丁點(diǎn)疼,倒是也沒傷著哪里?”
鐘祖春有些不敢相信得看著眼前這個太監(jiān),既然都全身疼,為何偏偏說沒傷著哪里?
見對面的鐘祖春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那太監(jiān)臉上努力的擠出了一絲苦笑!
有些難為情的說道:“我叫郭槐,在東苑那邊伺候玉虎公主的!”
聽了這話,鐘祖春只覺得眼前一亮,立刻緊緊的握住那郭槐的手:“你好,你好,原來你是在東苑那邊伺候玉虎公主的呀,那簡直是太巧了,咱們是同穴呀!
我也是去那邊報道的,也要過去東苑那邊伺候玉虎公主!”
同穴?
郭懷有些疑惑的問道:“什么是同穴?”
鐘祖春有些壞笑的錘了錘他肩膀,“你少來了,咱們都是在那邊伺候玉虎公主的,那還不得天天都要經(jīng)歷一場驚心動魄的舌戰(zhàn)?然后攝入大量的鹽分!
你說說,咱們這樣的情分,難道不是同穴嗎?”
摸了摸后腦勺,郭槐認(rèn)識半天也沒聽懂他說的啥,只是見對面的這個自稱柱子的太監(jiān),整個人紅唇白齒,皮膚細(xì)嫩,就連那些做官的讀書人,也未必有這么好的膚質(zhì),莫非眼前這死太監(jiān)是讀書人?
難怪說話這般文縐縐的,自己都聽不懂!
見他又點(diǎn)頭又搖頭!
鐘祖春便湊了上去,輕輕碰了碰對方肩膀:“冒昧問一句,玉虎公主那里是不是經(jīng)常死人呀?而且都是死太監(jiān)?”
郭槐不由得大大吃驚不已,心想你這都知道?!
但想著這個人馬上也要去公主那邊報道,讓他知道也無妨,畢竟他早晚會接觸和知道的,便一臉苦笑著向他說到:“柱子,你說的沒錯,咱們這些去玉虎公主那里伺候的,沒幾個人,全須全尾的活著出來!唉,說多了都是淚呀!可這個世道,誰還會在乎我們這些小太監(jiān)?”
鐘祖春也一臉悲傷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下命運(yùn)這種事情,還真是由不得人!
正當(dāng)對面那太監(jiān)郭槐傷心之際,鐘祖春又有些神神叨叨的一臉壞笑說道:“對了,同穴,我問一下,你們在那里伺候玉虎公主,每天干那事!味道如何?”
有些懵然的看了看鐘祖春,郭槐一臉疑惑:“想不到同穴竟然有這番先見之明,一整天在那里伺候玉虎公主,那滋味,簡直是苦不堪言呀!”
苦不堪鹽?!
有內(nèi)味了!
鐘祖春整個人不由得面如死灰,完了完了完了!想不到還真是這么回事!
金庸,你給我站出來,誰說的?韋小寶在深宮大院里能躲過那么多年的?
還在深宮大院里左右逢源,左擁右抱,想盡齊人之福!
那你看看我這都是什么事?一天到晚擔(dān)驚受怕,生怕自己暴露身份!
到頭來還竟然要被迫干這種玷污自己高貴靈魂的事情!
心中一個聲音瘋狂地響起!
不不不不!
我,鐘祖春,我是絕對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
在玉虎公主實在想不到竟然這般可怕!
需求這般旺盛!
但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嗎?
明知山有虎,不去明知山!
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