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背后的反擊
退到一旁的郭槐,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鐘祖春,竟然和出云公主有說有笑,一時間,心中憤恨至極。
嚴(yán)格來說,這小子只不過是自己引過來的,若是沒有自己的帶路,說不定他壓根走不進(jìn)這玉虎公主的東苑。
不過眼下來說,他忽然有些很后悔,后悔像那雜役司的掌班劉公公求助,說是這里需要一個幫手,
若是沒有自己的這番求助,眼前的這個太監(jiān)鐘祖春,想來壓根就沒有機會走到東苑來。
更不要說有機會接近兩位公主!從而成為他們的眼前紅人。
這家伙不就是長的有些細(xì)皮嫩肉有些俊俏嗎?一張臉白凈的跟個娘們似的!
可自己怎么會是那種輕易服輸?shù)娜耍?p> 要知道,在這深宮里頭,誰不想往上爬呢?
可往上爬的話,注定要有一些合適的尸體來做墊腳石。
這宮里頭的位置,向來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如果想要入一個更合適的坑,那么就先得把原來的蘿卜給狠狠地拔出來,并嫌棄地扔到一邊!
捏了捏下巴,郭槐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鐘祖春這顆蘿卜又白又粗。
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否則的話,只怕會容易打折不死,反被蛇咬!
剛剛的那事情搞不好,便是這鐘祖春在暗中搗鬼。
對對對,想來一定是這樣!
一定是這卑賤的鐘祖春,私下里一定和出云公主打了什么小報告,要不然自己怎么會好端端的呆了這么幾巴掌?
眼見一個宮女向自己走來,郭槐趕緊轉(zhuǎn)過身去,實在不忍心讓他看見自己這般狼狽模樣。
因為眼前這宮女,正是他的對食!
如果你覺得太監(jiān)是沒有資格想什么愛情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在這深宮大院里頭,很多太監(jiān)一樣會有姘頭和愛情。
而這姘頭一般在宮里頭會稱之為對食,意思就是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一起吃飯,像夫妻那般。
當(dāng)然,在歷史中,對食也稱作菜戶,只不過這種叫法在民間聽說的比較罕見。
宦官無妻兒,宮女無夫,兩者由此而結(jié)成臨時伴侶,以慰深宮之寂寞,這種關(guān)系稱為對食。對食最早見于漢代,從這一稱呼本身來分析,可能是宦官、宮女在一起吃飯,還不含有共寢之意。
隋唐五代時期的《宮詞》有云:莫怪宮人夸對食,尚衣多半狀元郎。這大致反映出此時宮中也有對食的現(xiàn)象。迨至明代,宦官與宮女因相互撫慰而結(jié)為對食的情形已相當(dāng)普遍,甚至于一個宮女入宮很久而無對食,會遭同伴取笑為“棄物“。
一旦宦官與宮女兩情相悅,還有熱心而甘當(dāng)媒妁的人為之撮合。究其緣由,則在于宮中低級宦官無力娶妻納妾,宮女又很少有機會被皇上臨幸,宦官和宮女便只有自己尋求安慰,所謂“宮掖之中,怨曠無聊,解饞止渴,出此下策耳?!?p> 宦官與宮女成為“菜戶“(對食)后,唱隨往還,形如夫妻?;鹿賹λ鶒鄣膶m女固然是任勞任怨,聽?wèi){驅(qū)使,宮女也會心疼宦官,不讓他干太多的活兒,而是支使別的宦官去干。宮中有些地位低賤、相貌丑陋且又年歲較大的宦官自知不可能被宮女看上,便甘心做菜戶之仆役,為其執(zhí)炊、搬運、漿洗,宮女每月付給他們一定的銀兩。在這種情況下,一些善烹飪的宦官便成為追逐的對象,所得的報酬也較多,最多的一月可賺到四五兩銀子。這些宦官身著沾滿塵土和油漬的衣服,背著菜筐,出入宮廷,購買一應(yīng)所需雜物。
結(jié)為菜戶的宮女、宦官,多在花前月下彼此盟誓,終生彼此相愛,不再與別人發(fā)生感情。宦官如果發(fā)現(xiàn)他所愛的宮女移情別戀,往往萬分痛苦,但不會對宮女如何,卻常常與其情敵發(fā)生尖銳的沖突。
據(jù)說明朝萬歷年間鄭貴妃宮中的宮女吳氏,曾和宦官宋保相愛,后來又移情于宦官張進(jìn)朝。宋保不勝憤怒,終至萬念俱灰,出宮削發(fā)為僧,一去不返。宮中的宦官對宋保評價極高。如吳氏移情別戀的情形在明宮中較為少見,宮女和宦官結(jié)為“菜戶“后大多能終身相守,并且彼此都以守節(jié)相尚。如果其中一方死去,另一方則終身不再選配。
《萬歷野獲編》曾記載,有一個讀書人寓居于城外寺廟中,見寺中有一室平日緊鎖,甚覺奇怪。趁寺廟中人打掃的機會,他進(jìn)去看了一下,竟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宮中宦官奉祀的已亡宮女的牌位。牌位上都寫有宮女的姓名。寺廟中人告訴這位讀書人,每逢宮女的忌日,與其結(jié)為菜戶的宦官便會前來致祭,其悲傷號慟,情逾尋常夫妻。
而在這深宮里頭呆了那么些年月的郭槐,一直在玉虎公主的弓箭之下,茍延殘喘。
不但保的一條性命,但是也收獲得一些宮女的同情,從而結(jié)為對食!
畢竟這從頭到尾的進(jìn)入玉虎公主的東苑太監(jiān),一個個都慘死在玉虎公主的弓箭之下,而一直以來,運氣一直不錯的郭槐,便成了某個宮女的憐惜對象。
這個宮女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菲菲。
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了郭槐站在角落里,有些失魂落魄,那宮女菲菲不由一臉心疼的向他走了過來,有些關(guān)切地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滿臉是血?”
郭槐有些傷心的撇過臉去,皺著眉毛,不忍讓她看見自己臉上的慘狀。
可這副樣子,偏偏卻讓那宮女心疼得更厲害了,用力的扯過他衣袖:“你這是做什么呀?快讓我瞧瞧,呀呀,你滿臉都是血,誰打的?”
有些甕聲甕氣的回答道:“在這深宮大院里頭,還能是誰打的呀?算了,我不說,以免的你太過掛懷和擔(dān)心!”
恨恨的跺跺了一腳,那宮女菲菲不由得有些氣憤道:“你這個榆木腦袋,你要不說我能知道是誰呀?我又不是算命的,你身上發(fā)生了點啥,你卻一直憋在心里頭,不肯說出來,哪怕我?guī)筒涣耸裁?,可以說出來,有個人一起替你分擔(dān)痛苦,想來你心里也能好受點!可你這人太不知好歹了,白白浪費了人家對你的一片關(guān)懷!”
有些垂頭喪氣的嘆了口氣,郭槐悠悠的轉(zhuǎn)過身來,再也不避諱:“你莫要選擇替我出口氣,這個人你惹不起,這個人剛剛來到我們玉虎公主的東苑,眼下,兩位公主殿下正寵著他呢,想來一定是他在背后說我壞話,害得我被公主狠狠的打成了這副模樣!”
有些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那宮女菲菲不由得大驚失色,“你說那個剛來的,被公主殿下賜名叫做鐘祖春的太監(jiān)?!他一個剛來的,怎么敢惹你這個前輩,莫不是找死嗎?哼哼,你且放心,這個仇怨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后悔招惹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