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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革命即將到來

自由

一場革命即將到來 我叫雪上 5009 2024-03-17 09:19:58

  “唔,這是哪兒”女人捂著額頭,坐在暖床上,神情恍惚的看向四周。

  細膩的嗓音和四散的黑發(fā),清醒過來的虛弱感,讓女人呈現(xiàn)出十足的媚態(tài),惹人憐愛。

  女人想弄明白這里是什么地方,卻被一個人緊緊的抱住。

  “你,你是誰?。 迸藝L試著推開擁抱她的人,奈何力量太小,沒起到一絲作用。

  那人抱著她,一個勁的哭,哭的時候沒有聲音,女人感受到他的淚水,滑落成絲,仿若噴涌的泉水永不干涸。

  抱緊她的人沒做什么越矩的事,幾次推開無果后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受多了”,細膩的嗓音宛若天籟,女人拍打著那人的后背,輕聲撫慰,像哄小孩子這般。

  “你,你還記得我嗎!”

  她沒變,依然是那個模樣,惹人喜歡。

  女人輕搖頭的動作倒映在人皇的眼睛里,“你是!”

  人皇的充滿希冀的眼睛暗淡下去,他的容貌變了,整個人變得威嚴,白頭發(fā)也有了幾多根,不在是當初的少年了。

  “你是江獻,獻出的獻?!迸舜_定的聲音讓失落的人皇復又高興起來。

  “你還記得我!”

  “記得??!”

  女人笑起來酒窩淺淺,很是好看,人皇看得那一瞬陷入了呆滯。

  “狩呢!”

  人皇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他是不是跟我一樣,死了!”女人心思細膩,人皇刻意隱瞞的東西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他是怎么死的,現(xiàn)在又埋在哪里!”女人的眼睛微微有些濕潤,死而復生的她對生死的事趨復于平靜,可念到那個名字,心還是不免亂了起來。

  “玲!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為我而哭泣!”

  江玲的問題人皇都有答案,但人皇不想回答。

  人皇扶著江玲的雙肩,看著江玲的眼睛仿佛在問自己的心。

  “哥,我們之間注定是不可能的?!?p>  “我有自己喜歡的人!”江玲撥開人皇的手,她的話像一柄尖刀,刺破人皇所有的幻想。

  江玲,江獻是一對親兄妹,同父異母的親兄妹,任憑江獻怎么去逃避,更改都無法更改的事實。

  “狩死在了天南,病死的,在你走后的不久?!?p>  “他雖然不會武功,但沒人能殺得了他?!?p>  “他是劍仙,風云榜第一位,是快劍和詭劍拱手相讓的人!”

  人皇點起冰宮里的蠟燭,火光幽幽的照著,好讓自己顯得不是那么冷。

  “他死后,快劍曾在天南待過一段時間,并把佩劍留在了那里,交出來的徒弟同樣是武道巔峰?!?p>  “哥,我們救救狩好不好”江玲拉著人皇的手臂央求著。

  死時的記憶還存在著,不知今夕是何夕。

  江玲不知道人皇是用何種手段令她復活,但她覺得這種手段人皇一定還有。

  人皇自顧自地修剪著周圍的花枝,沒有理會。

  “哥,好不好,好不好,你說句話呀!”

  江玲搖著人皇的手,肆意地撒著嬌。

  “我不會去復活狩,我不喜歡他。”

  “我就不明白,天下有那么多青年才俊,你為什么偏偏看中他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因他而死,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根本給不了你任何幸福?!?p>  江玲很年輕,仍然貌美,容貌是死前的模樣。

  人皇卻步入中年,風霜沖擊著他的面龐,他雖然保養(yǎng)得很好,仍能看見歲月留下的痕跡。

  這是人皇的心里話,如果時間還能重來,他根本不會將自己的妹妹交給那人。

  “這是不是讓我復活的靈藥!”

  “站住,你要去哪里!”

  人皇臉色一變,猛然回頭,就只看見江玲卷起桌上那一盒起死回生藥跑了出去。

  江獻頭疼的很,自己這個妹妹冰雪聰明,有些事不需要解釋,桌上漂浮的青色藥丸她瞄一眼就知道個七七八八。

  身后冰宮大門緩緩關上,了卻了人皇的一樁心事,他再也不用踏入這里。

  陳劍輝不在他身旁,所以他背后出現(xiàn)另一個人,穿著宮廷侍衛(wèi)的裝扮,整個人隱藏在黑暗中。

  太和大殿后面有冰宮,一共有三個人知道,一個是陳劍輝,一個是遠在南疆的裂功成,而前兩者擁有進入的權限,他則沒有,所以他在冰宮外頭候著多時了。

  “宮中多了一個女人,保護她,她要去哪里,不得阻攔,并滿足她的一切要求?!?p>  “她要受到一丁點傷害,蝶影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p>  人皇轉(zhuǎn)過身,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他。

  “是”那人抖了一下,冷冰冰的語氣微微有些發(fā)顫,一秒后,消失在黑暗中。

  江玲是個路癡,皇都中的高墻圍住世界上最迷的迷宮。

  江玲在一個六岔路口扭頭觀望著,判斷要走那條路。

  所以人皇絲毫不擔心江玲能走的出去。

  最后江玲選擇一條琉璃鋪成的路,一躍而去。

  路的盡頭,是陽光灑落的潛心殿。

  陳劍輝不在人皇身邊,他在哪呢!

  潛心殿,在皇都里頭是占地面積較大的幾處院落,除了太和殿,兩儀殿,御書房,就數(shù)它最大。

  原因無它,潛心殿的主人是當今大皇子生母的居所。

  潛心殿,琉璃金瓦,雕梁畫棟,流水叮咚環(huán)繞,荷花泛香,絕好的居住場所。

  潛心殿的中心就坐落在這水上,女主人端坐在莆田上,圓圓的臉蛋配上的是姣好的容顏,金枝玉釵巧妙的鑲在頭上,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

  衣服是新的,妝容是新畫的,更加凸顯女主人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

  女主人端坐在莆田上,唇齒微張,抿著茶,眉眼彎彎,偷偷瞄著眼前人。

  潛心殿的人,一個不剩全被她支出去了,貼身丫鬟都不在身邊,

  而坐在她對面高大英俊的男子正是陳劍輝。

  木桌中間燃著一炷奇異的香,非常好聞。

  陳劍輝端坐在蒲團上,并沒有動面前裝滿清茶精致的白瓷杯,那將近他身高一樣高的巨型大劍此刻插在他的右手邊。

  作為皇宮中唯一帶劍帶把自由行走的男人,并沒有因為對方身份尊貴,而將佩劍收起來。

  而恰恰是因為對方尊貴,更加將佩劍亮出來。

  “貴人找我來是出了什么事嗎!”

  在寂靜好久之后,陳劍輝開口,打破大殿間的沉默。

  不得不說,眼前這位‘林瑩’林貴妃是人皇所有女人中最獨特的一位。

  人皇沒立過皇后,他的女人都加封為妃。

  林瑩出身豪門,父親是戶部尚書,有才學,有氣質(zhì),身材姣好,人長得花容月貌,年近四十仍然水靈,有著成熟女人的氣質(zhì),卻和十七八歲的姑娘沒什么兩樣。

  這樣的女人無疑在哪里都全場的焦點,讓任何男人心動。

  沒錯,他陳劍輝是個男人,不是太監(jiān)。

  所以說他要避嫌。

  但問題是,眼前這位貴妃似乎很喜歡他。

  要是說出去,難免被有心之人利用。

  “最近本妃偶得一件機巧之物苦于沒有求解之道?!?p>  林貴人站起來,蓮步輕移,一個精巧的機關盒一并推了過來,“聽說先生精通機關之道,特請先生一同拆解?!?p>  誘人的紅唇貼在陳劍輝耳根,呵氣如蘭的道。

  軟糯的聲音,攝人心魄,催得人骨頭都軟了下來。

  陳劍輝只覺得小腹處有邪火騰的就起來,一種男人本能的欲望瞬間充斥在他腦海。

  巨劍一拉,隔斷在兩人之間,“貴人請自重?!?p>  陳劍輝覺得面前的香,香的有些過分。

  剛想起身,林貴妃纖纖玉手卻是搭了上來。

  “先生這么著急走,是在拒絕人家嗎!”林貴妃杏唇微張,輕吐霧氣,令得陳劍輝眼睛都紅了,猛地將水靈的人兒拉進懷中。

  勾在脖頸膚若凝脂的手臂令陳劍輝很觸電,懷中的人兒竟只穿了一件暗殺,里面的風光若隱若現(xiàn),半推半就,沒有一丁點抗拒的意思。

  陳劍輝真想吻住那誘人的紅唇,但他忍住了,什么都沒有做。

  陳劍輝沒有動,林瑩卻吻了上來。

  但她沒有成功,陳劍輝的手擋在二人之間。

  “怎么了,你難道不喜歡人家這樣。”懷中的林瑩用指甲輕輕劃過男人的胸膛,媚眼如絲,嬌嗔的說。

  “你知道嗎!”

  “有一種花盛開在長滿荊棘的懸崖邊,在陽光下它過分美麗,可采摘花的人就要面臨跌落萬丈深淵的危險?!?p>  “你無疑就是這朵花?!?p>  陳劍輝推開林瑩,自顧自地走到水池一邊,抄起一捧水,洗了把臉。

  “奇檀香,一種很奇異的香,擁有提神醒腦作用,只是在混入冰點以下的水,就會有極強的致幻作用?!?p>  茶水里被下了料,能使人欲火焚身,失去理智,欲罷不能。

  陳劍輝拿起貴妃放下的,對著林瑩晃了晃,一口灌下。

  他說話時發(fā)紅的眼睛慢慢恢復清明,仿佛是在對林瑩手段無情的嘲弄。

  “當然,這一杯也有!”

  他拿起自己的一杯,一飲而盡。

  “陳劍輝,我都這樣了,你是不是男人!”林瑩沖上去抱住陳劍輝。

  撲了個空。

  她趴在地上,大聲的哭了。

  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人皇對你不好嗎,為什么要背叛他?!?p>  陳劍輝只是在一旁,沒有任何伸出援手的打算。

  “你懂嗎,一個女人獨守八年空房的感受嗎!”

  “你懂嗎!”

  “你們一個個在外頭都是萬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杰,可曾想過一個女人孤孤單單守家的感受!”

  林瑩手緊緊握著,指甲陷進肉里都渾然不知,仿佛在對命運的不公發(fā)出憤怒。

  “十年前,他抱著那個女人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

  “他之前待我還有些許溫柔,我知道我走不進他的心,但我愛著他的人?!?p>  眼淚絲絲滑落臉頰,滴入冰水中映照出林瑩那美麗的臉龐。

  “但到后面他對我愈發(fā)的冷,我們在行夫妻之事的時候,他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他的眼睛里只有欲望。”

  “他把我當成泄欲的工具?!?p>  “可即使是這樣我也心甘情愿,我愛他這個男人?!?p>  林瑩說話的時候眼睛在發(fā)亮。

  陳劍輝能感覺到那是名為希望的東西。

  “可到后來,他對我碰都不想碰,甚至都不愿意來潛心殿,”

  “我曾其她的姐妹們那里了解到,他很少來后宮?!?p>  “我守著這冷冷的宮殿,一守就是八年”

  “他變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為他八年前抱回來一個人,一個女人?!?p>  林瑩話音一轉(zhuǎn),“可八年里,我卻從未見過這么一個女人?!?p>  “宮廷雖大,一些人我還是認識的,而那個女人就如同人間蒸發(fā)一般。”

  “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林瑩側著頭,看著他,眼睛里閃爍著強烈的好奇。

  陳劍輝搖搖頭,沒有回答。

  “你的魅惑術修煉的算不上入門?!?p>  “魅惑術是一種邪門的心法,需經(jīng)常與男子交媾采陰補陽方能修煉至大成,稍有不慎便會欲火焚身,容顏盡毀。

  “你該慶幸深宮里沒有男人。”

  陳劍輝放下茶杯,提著他的劍朝潛心門外走去。

  “我曾見過這樣的女人,容顏盡毀,到老無終?!?p>  “這樣的代價你承受不起?!?p>  他回過頭,“所以,別練了,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并不靠這些歪門邪術?!?p>  “你別走!”林瑩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又從身后沖上去抱住他。

  “呀!你們在干嘛!”

  江玲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眼前這一幕,雙手間又空出一道縫,忍不住偷偷瞄著場中二人。

  太和大殿中,眾妃分站兩端,她們妝容雍容華貴,身后皆有座椅,這種待遇是和人皇擁有子嗣的人才能享有,不過她們沒有坐。

  因為人皇站在龍椅前。

  每個人的臉上是少有的凝重,目光紛紛在大殿下跪著的二人,整個大殿充滿肅殺的氣氛,仿佛明亮的陽光下有把明晃晃的刀。

  人皇的一家全齊。

  “劍輝!”人皇盯著跪下的二人很久很久,他的口吻又恢復到往日威嚴的時候,仿佛炎熱夏季當頭澆盆冷水,帶給人冰冷的感覺。

  “你還相信我嗎!”陳劍輝對上人皇的眼睛,略帶赤金的瞳孔里影影綽綽,清晰倒影著人皇的影子。

  那把巨大且寬厚的劍豎直插在陳劍輝身后幾十米處,認識他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訝的掉了下巴。

  因為陳劍輝的劍從不離身。

  許久,不見回答,陳劍輝笑了。

  “我和她之間沒有什么,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這話顯然是沒有人信的,因為眾妃在看他的時候,眼睛里有的一些東西并沒有消失。

  人皇仍舊一言不發(fā)。

  “我剛剛可是看到她倆抱在了一起。”

  這時候,一旁信誓旦旦的江玲還不忘給出證明。

  陳劍輝看著林瑩,林瑩衣衫不整,頭發(fā)散亂。

  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正視著人皇的女人。

  不得不說,林瑩保養(yǎng)得很好,即使現(xiàn)在這般,看上去也尤為動人,有種被風雨摧殘后殘花般的美。

  而他自己衣衫不整,說兩人之間沒什么,他自己也不信。

  于是。

  “江獻,這是我第一次下跪,也是最后一次下跪,我跪的不是你,而是這個國家的法律?!?p>  陳劍輝站起來,走到那把劍跟前,一拔,巨大且寬厚的劍如同他的玩物,反手背在后背。

  “好吧,是我賊心色起,想奸污林瑩。”

  “她為了清白,拼命反抗我,直到被你們發(fā)現(xiàn)?!?p>  “轟”人皇出手了,在場之輩皆為女流,看不出人皇是怎么出手的。

  她們只看見出手后短暫定格的畫面,人皇的拳頭轟在陳劍輝反手背后的巨劍上。

  “轟”陳劍輝立刻以拳相對。

  緊接著,構建太和大殿的材料以肉眼可見分崩離析的崩壞,然后氣勢橫掃整個太和大殿,整個大殿摧枯拉朽的崩塌,如同暴風席卷整個城市,無數(shù)瑣碎的破碎的殘跡在力的作用下,四散橫飛。

  人皇的女人猶如殘絮,被巨大的力量沖向高空,變飛邊吐血。

  落下來的時候,全部陷進了重度昏迷。

  同樣落下來的時候還有大量的殘肢,肉沫。

  這是蝶影。

  在剛剛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們集體現(xiàn)身,擋在眾妃的面前。

  兩個武道巔峰相碰的力量太過恐怖,而且是近距離釋放。

  每名貴妃面前十幾位蝶影現(xiàn)身保護。

  用命的情況下才卸掉那股恐怖的力。

  以太和殿為中心,方圓三十里所有建筑盡數(shù)粉碎。

  “人皇,再見我們是敵人了?!碧炜罩兄涣粝逻@句話在飄蕩。

  陳劍輝不見了蹤影。

  人皇的臉因為氣憤變得通紅,身上的龍袍支離破碎,裸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肉來。

  “通知,各城各部,大武境內(nèi),若見陳劍輝立斬不候,若能取其首級,官升三級,賞金萬兩”

  活著的蝶影,雙眼顫顫,接過命令。

  人皇從未發(fā)過這么大的火,大武皇城從未遭受如此毀滅性打擊。

  煙塵散去,露出久違的陽光。

  大武皇宮毀了,重建它又要花費一段時間,耗材耗力。

  人皇獨自的站在廢墟上,孤獨的望向遠方。

  只是沒人注意到,人皇嘴角勾起的那抹若有若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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