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與惡魔簽訂契約（4更，完成）
奈格爾的傳承記憶中有那惡魔的臉。
他叫亞瑪，幾乎每個祖先的記憶中都有這只惡魔的存在。
每個先祖都又過跟他的交易。
……
第二天，龍媽睡醒之后，開始了她久違的課程。
“亞瑪與我們家族保持著長久的契約關(guān)系，所以在所有惡魔中和他簽訂契約是最安全保險的?！彼吭谪攲毝焉险f道。
“所有紅龍都跟惡魔簽訂過契約？”奈格爾問。
“所有紅龍。”龍媽點了點頭，“我們的壽命太長了，尤其是在生命的最后，那段無聊的生活會很痛苦的。所以還不如提前給惡魔提供一些生命，以換取一些力量?！?p> 奈格爾陷入了沉思。
其實這樣的思考他早就在做了，他早就從傳承記憶里看到了龍生這一必經(jīng)之路。
思考的結(jié)果就是，他沒有理由不做交易。
“其實跟亞瑪簽訂契約最重要的是不是獲得力量，而是防止被其他惡魔誘惑簽訂別的契約?！饼垕屨f，“惡魔是相當奸詐歹毒的生物，但他們重視合約的力量。亞瑪?shù)钠跫s會規(guī)定我們不能與其他惡魔簽訂契約了。這樣從根本上杜絕了被惡魔欺騙的可能性。”
奈格爾一愣，原來還有這樣的戰(zhàn)術(shù)嗎。
“不過，如果遇到危險情況真需要惡魔的力量怎么辦？”奈格爾說道。
“像你有這種想法就趕緊需要堵住這條路。惡魔的契約是完全不可相信的，他們玩弄生命，到頭來只會讓簽訂契約者后悔莫及！”龍媽立刻提高了語調(diào)瞪著他說。
奈格爾點了點頭。
說實話，真的要他活個一千年他真的會感覺很無聊的，而且現(xiàn)在又獵龍人的情況下他可能連10歲的活不過去。如果真的有耗壽命得力量的交易，他不介意完成。不過龍媽都這么警告他了，他還是照做吧。
“我也想要跟惡魔簽契約?！毖拍菖芰诉^來插嘴道。
“你不行?！饼垕寭u了搖頭。
“那等我長到哥哥那么大的時候呢？”小家伙又說。
“到時候再看吧。”龍媽還是搖了搖頭沒說原因。
她無視了雅妮有些受傷的表情，繼續(xù)對奈格爾說道：“你需要再看見亞瑪，不過這一次不能用蘑菇?！?p> “他一直在這巢穴里面嗎？”奈格爾問。
“最近一直在，他這一年特別喜歡觀察你的行動?！?p> 奈格爾忽然感到渾身不自在，如果有一個看不見的偷窺狂天天盯著他，怎么想都不太舒服。
“我該怎么做？”
“先給我抓四只鹿過來吧?！饼埬缚偨Y(jié)道。
奈格爾在離開山洞的時候看到了有些失落的雅妮，她看著地上的石頭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過沒辦法，誰讓她是混血呢？估計混血是沒法跟惡魔簽訂契約的。
……
他將抓到的四只鹿帶回了洞里。他還發(fā)現(xiàn)自己覺得有些興奮，因為與神秘力量簽訂契約是他熟悉的領(lǐng)域。
比起他簽訂契約的那些神秘力量、上級生物還有邪神來說，這個偷窺狂惡魔算不上什么危險。
然而他回到洞穴后既沒看到龍媽擺什么魔法陣，也沒用什么其他祭品，奈格爾還以為要用到什么財寶堆里的玩意兒呢。
“就準備四只鹿那么簡單？”
“以前確實要更多的祭品，但現(xiàn)在他的要求不是那么高了?！饼垕屨f罷，對著那幾頭在鹿吐出了一枚火星。
下一刻，四只躺在地上的鹿身上燒起了熊熊大火，火焰竄的有五六米那么高，而且神奇的是，火里的煙霧全部順從的向山洞外跑了出去。
光一個小小的火星就能因此如此異象，不知道龍媽如果認真噴出熊熊大火會是什么樣子。
奈格爾早就見識過這樣的景象了，每次做烤肉他都要找龍媽借火，龍媽則每次都會因為他還沒學會噴火訓斥他一邊，然后用這種不正常的火焰放在了柴火上，導致食物好幾次都燒焦。
“學著點，始終牢記紅龍是火與風的主宰?！饼垕岊┝怂谎?，好像看破了他的心思。
接著，奈格爾感到一種脊背發(fā)麻的感覺。
“走吧小龍，我已經(jīng)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币粋€慵懶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雅妮被嚇了一大跳，直接一頭扎進了財寶堆里面。
沒有特效，沒有預示。那長著犄角和蝙蝠翅膀的紅色惡魔就那樣的簡單的出現(xiàn)在財寶堆上。就是之前他吃掉蘑菇之后看見的那個惡魔。
惡魔亞瑪正在慵懶的看著他
奈格爾咽了一下口水平復了一下心情后點了點頭。那惡魔亞瑪身邊隨后出現(xiàn)了一片黑色的虛空，亞瑪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跟上來。奈格爾感覺他一臉還沒睡醒的樣子。
他朝背后看了一眼，只見龍媽微微點了點頭。
于是，他邁開步子爬向了那虛空之中。
……
奈格爾在黑暗中前行了很久。
在這里身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奈格爾只能看清前面的惡魔亞瑪，也只能跟著他走。
“話說你們惡魔不取走我們的靈魂什么的嗎？”他打破了沉默，“為什么只取走我們的壽命?！?p> 亞瑪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定義，靈魂?！?p> “哈？”奈格爾沒想到他會說個這么一個詞語，“靈魂……就是肉體之為的存在，虛無縹緲，一般留著記憶？”
“嗯，我剛剛那么問你，只是因為怕你們紅龍把靈魂和尊嚴搞混亂。對于凡人的角度來說，靈魂那種東西可能確實存在吧?！眮啲斦f。
“哈？惡魔不相信靈魂的存在？”奈格爾內(nèi)心無比驚訝。
“對于我們惡魔來說，其實根本不存在什么靈魂不靈魂的。只不過以凡人看不見時間的本質(zhì)。你們以為上一秒的你和下一秒的你完全相同，其實不然。我們就像流水一樣，時刻改變著，又看似沒變?！彼呑哌吚^續(xù)說。
“奈格爾你思考一下，上輩子的你跟下輩子的你真的是同一個人嗎？在地獄中受苦的你和在現(xiàn)實中的你真的是同一個靈魂嗎？不過這些問題的答案其實不重要，凡人發(fā)明了靈魂這個詞語，用來抵消你們對于時間真像的無知”
奈格爾愣了很久沒有說話。如果是蒂梵尼過來肯定能跟這個惡魔辯論一帆，但是他現(xiàn)在聽著這些惡魔對時間的見解真的是完全無法理解。
“所以你們拿走不了靈魂？”
“我們沒法拿走不存在的東西?！眮啲敶藭r打了一個哈欠，然后繼續(xù)說，“你們的壽命是實打?qū)嵉哪芰浚绕涫羌t龍的生命力，是最旺盛的了。不過對于那些短壽種族而言，我們確實會用欺騙的手段騙取一些他們命運中的本來擁有的饋贈，然后讓那些人死后去抵御打工，不過跟你想象的奴役靈魂還是不太一樣?！?p> “你們沒法奴役紅龍的靈魂嗎？”他問道。
“也不是沒法，但巨龍死后的命運通常不會任由惡魔處置?！眮啲敾卮?。
“是因為提亞馬特女士嗎？”
“嗯，有這個原因。話說你為什么稱她為女士？”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這樣有禮貌一些?！蹦胃駹栕约河X得并沒有什么不妥，因為他見到的提亞馬特本身就是一位美麗的淑女，當然是以紅龍的標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