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叫姐夫,別惦記著
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敏銳的。
尤其是在察覺到有人想要挖他墻角的時候。
陸云湛躲在墻后,聽到梁京淵說到他喜歡的人時就有種莫名的預(yù)感——梁京淵想要跟段映棠告白。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陸云湛哪里還按耐得住,立馬就站出來打斷了對方的話。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梁京淵一眼,鳳眸里透著幾分警告。
梁京淵坦然直視,絲毫沒有一點被撞破的心虛和尷尬。
他朝著段映棠微微頷首:“我先回去了?!?p> 隨即便抬腳打算離開。
陸云湛忽然開口:“梁少爺剛才想跟我老婆說什么?不妨也說給我聽聽?”
聲音淡漠平靜,像山澗緩緩淌過的溪水,但語氣里卻夾雜著一絲刺骨的冰冷。
梁京淵腳步微頓,轉(zhuǎn)過身,表情很淡:“沒說什么,閑聊而已?!?p> “是嗎?”陸云湛譏誚地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我好歹是梁少爺?shù)慕惴?,梁少爺見到我,不該打個招呼再走嗎?”
聞言,梁京淵的神情頓時就變了,什么淡然自若都維持不住了,臉色異常難看。
陸云湛這是在提醒他:他和段映棠只能是姐弟,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段映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看到梁京淵吃癟的表情,陸云湛的心情終于好了那么一點。
不該你的東西,最好別惦記著。
梁京淵冷笑:“我從來沒把段映棠當(dāng)成我姐姐?!?p> 陸云湛下意識朝著段映棠看去。
段映棠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甚至在陸云湛看向她的時候流露出了一絲茫然:“干嘛這樣看我?”
陸云湛走到她面前,垂下眸子,打量著她:“你不生氣嗎?”
段映棠不明所以:“我生什么氣?”
陸云湛盯著她:“他說的話,你不生氣?”
這個“他”指的當(dāng)然是梁京淵。
段映棠搖頭:“不生氣。我們的關(guān)系也不是很好?!?p> 聽到這話,梁京淵表情微變,而后眼眸下垂,遮住了眼底的苦澀。
他沒再繼續(xù)留下,轉(zhuǎn)身走了。
陸云湛還沒吃午飯,段映棠只能帶他去酒店外面的餐廳用餐。
孟安桐知道她跟陸云湛在一起,便也離開了酒店,打車回家補覺去了。
段映棠方才也沒吃飽,于是點了份意面陪著陸云湛一塊兒吃。
用過午飯,陸云湛還得回公司接著上班,順便拿走了段映棠昨晚答應(yīng)多給他的兩百塊錢。
在上車之前,陸云湛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跟我去公司?”
段映棠搖了搖頭:“桃子約我去打網(wǎng)球?!?p> “桃子?”陸云湛眉頭一擰,“你朋友?男的女的?”
“是女生?!倍斡程慕忉尩?,“徐禾桃,你以前也見過她。”
陸云湛嘀咕:“見過她的是以前的我,又不是現(xiàn)在的我?!?p> 說完,莫名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有點像是離不開段映棠似的,陸云湛迅速在心里把自己打醒:你瘋了嗎?干嘛這么想要跟段映棠待在一起?
段映棠揮了揮手:“好好上班,有事給我打電話,我走了?!?p> 陸云湛叫住她,語氣有些忸怩:“你就這么走了?”
段映棠眼神疑惑:“不這么走,那我應(yīng)該怎么走?”
陸云湛:“……”
陸云湛氣死了,咬牙切齒地道:“你就沒什么想要做的?”
段映棠看著他,低眉思索了片刻,隨即遲疑地?fù)u了搖頭:“沒有。”
陸云湛臉色幾乎變得和之前的梁京淵一樣難看,鳳眸里覆上一層薄薄的冰,然后怒氣沖沖地轉(zhuǎn)身走了。
還把車門砸得特別響。
砸得段映棠莫名其妙,嘀咕了一句:“又發(fā)什么小姐脾氣?”
等坐上了車,她才反應(yīng)過來,表情有些許微妙,桃花眼里掠過一絲驚詫:“陸云湛該不會是想要我親他吧?”
她覺得有些好笑,“想要我親他為什么不直說啊?難道這就是純情的高中生?”
啟動車子,段映棠按照徐禾桃發(fā)給她的地址導(dǎo)航過去。
徐禾桃跟她是同期畢業(yè)的,不過是專業(yè)不同罷了。
她學(xué)的金融,徐禾桃則是美術(shù)生,畢業(yè)以后和同班的同學(xué)合伙開了家漫畫工作室,平時的工作就是畫畫漫畫,洽談業(yè)務(wù)這些事都有她大哥派來的人幫忙,而徐禾桃畫漫畫又是出了名的挑剔——不挑作品優(yōu)秀與否,挑眼緣。
她喜歡的作品,就算是免費幫人畫,她也愿意,不喜歡的作品,就是對方砸再多錢,也無濟于事。
所以徐禾桃算是他們工作室最清閑的一位畫師,畢竟徐家大小姐可不缺錢。
其他人在熬夜肝稿,她在兩米的大床上睡得香甜,其他人在應(yīng)付難伺候的甲方,她在賽車場里悠閑自哉地看比賽,簡直讓工作室的小伙伴對她羨慕嫉妒恨。
一個小時后,段映棠才抵達俱樂部。
由于網(wǎng)球場需要很寬闊的場地,所以這家名叫天樞的俱樂部并不在市中心。
除了網(wǎng)球場外,俱樂部里還有一塊高爾夫球場,所以時??梢钥吹揭恍┐┲鹿诔纳狭魅耸縼泶舜蚋郀柗蚧蚴巧陶勆?。
段映棠把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隨后在門口的侍應(yīng)生引領(lǐng)之下來到了網(wǎng)球中心。
這一次,徐禾桃沒叫什么人陪她聊天,而是坐在沙發(fā)上生悶氣,身后站著個身姿挺拔,鼻梁上架著副墨鏡的光頭男人,整個私人包間里安靜得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直到段映棠推開門走進來。
察覺到氣氛不對,段映棠微微挑眉,桃花眼似笑非笑的:“這是不歡迎我?”
徐禾桃忙道:“沒有?!?p> 她看了眼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光頭男人,沒好氣地說,“我只是不想看見某個人?!?p> 光頭男人紋絲不動,仿佛沒聽出徐禾桃說的“某個人”是誰。
段映棠慢條斯理地落座,目光在徐禾桃與光頭男人身上來回一圈:“某個人又怎么惹我們徐大小姐生氣了?”
徐禾桃又委屈又氣憤:“他把我叫來玩的朋友都趕走了?!?p> 面對她的指控,光頭男絲毫不為所動,就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段映棠扯了下嘴角,眼底卻不見多少笑意:“你還叫了別人?”
徐禾桃莫名有點心虛,音量都降低了幾個度:“是在俱樂部遇到的?!?p> 她抬起頭,討好地沖段映棠笑了笑,“我一個人無聊,所以才叫他們過來一塊兒玩。”
段映棠當(dāng)然不可能會因為徐禾桃叫了其他人就生氣,她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你遇到的是誰?”
如果是和徐禾桃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就算蕭少珩是徐家大哥安排的保鏢,也不可能會阻礙徐禾桃的交際往來。
除非是那群人里面有對徐禾桃造成威脅的人。
徐禾桃回憶了一下,神色遲疑:“是溫小凝和袁澤他們。”
聽到溫小凝的名字,段映棠大概知道光頭男人為什么要把人趕走了。
竹西木
#小劇場# 小陸:為什么這一次沒有親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