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出示一下您二人的護照,謝謝?!?p> “好的?!毖υ颇顚⒆约旱淖o照拿得出來,小跑著到了霍廷琛的身邊:“護照給我一下。”
“護照?”霍廷琛輕挑眉梢,不以為然:“沒帶。”
“沒帶?”薛云念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出國你不帶護照?!”
“機票是陳珂定的,走的匆忙,行李都沒帶,更別說護照了?!?p> 霍廷琛像是在陳叔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
薛云念臉色一沉,語塞了。
還真是大爺,來了國外,行李不帶護照不帶,就帶了個人來,人家怎么就能這么任性呢…“你跟我過來?!彼粷M的撇了他一眼,拽著他去了前臺,“非常抱歉,那個…我們只有一個護照,你看可以嗎?”
“不好意思女士,酒店嚴(yán)格規(guī)定,一個護照只能允許一個人入住,或者只開一個房間?!?p> 這個結(jié)果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必然的。
薛云念繃緊了下顎,回頭看著一副無所事事的霍廷?。骸澳蔷椭荒埽e的地方看看了?!?p> “這是所有酒店新頒布的政策,您就算去哪個地方都是的呢。”
前臺又不適宜地補充了一句,將薛云念唯一一點念想徹底的扼殺在了搖籃里。
“那,那給我訂一間總統(tǒng)套房吧?!彼壑樽愚D(zhuǎn)了轉(zhuǎn),總統(tǒng)套房里一共有兩個房間,正好她和霍廷琛一人一間,倒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還可以沾霍廷琛的光,體驗一把總統(tǒng)套房的快樂。
“好的,您稍等?!?p> “接下來可能要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你沒有護照,行動起來多少會有一些不方便,要不然陳珂給你送過來?”
雖然這是從華國到a國,但像他們這種經(jīng)常會國內(nèi)國外跑的,應(yīng)該就像是跑自己家一樣熟練了吧。
“蘇小姐,剛剛幫您看了一下,因為近期有國際時裝秀,所以咱們的房間都已經(jīng)滿人了。”
前臺小姐似乎料到了薛云念下一句要說什么,不好意思的補充道:“附近的幾家酒店同樣也是這樣的情況,所以訂房要趁早,實在是不好意思?!?p> “…”薛云念頭頂一群黑線飛過。
天下竟然有這么巧的事情?!
出差第一天,就碰到了令人這么咋舌的事兒,簡直是出師不利。
“請問您是要退訂呢,還是…”
“問他吧?!毖υ颇畋硎咀约盒枰潇o冷靜。
誰知剛走了沒幾步,就被人用大力摟在了懷里,動彈不得。
“你!”
“就它吧?!被敉㈣⌒八凉创剑骸坝喴粋€星期?!?p> “你…”薛云念惱羞成怒,但仔細想想,眼下,除了同住一屋,也沒什么其他路可走,便將心里的抗拒給壓下了。
“您的護照?!?p> “給我吧?!被敉㈣『茏匀坏貙⒀υ颇畹淖o照揣到了自己口袋里。
等拿到房卡后,他才松開了已經(jīng)停止掙扎的薛云念。
“這兩人難道不是情侶嗎?看顏值挺搭配。”
“說實在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帥,還有這么漂亮的華國人。”
“瞬間就愛上了華國男人呢~”
他們兩個走后,前臺的幾個外國人就開始春心蕩漾。
霍廷琛的顏值不管走在哪里,都是實打?qū)嵉哪痛颍皇巧磉呌腥?,恐怕真的是要被人圍攻了?p> 薛云念自顧自地走在前面,心亂如麻。
雖然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是夫妻關(guān)系了,但結(jié)婚后就從來沒有在一個屋子里住過,現(xiàn)在好了,反倒是出差了,卻不得不擠在一個房間。
這想想的,都覺得有些難為情。
“房卡?!钡搅朔块g門口,她頭也不回的伸手,語氣比之前怪異了不少。
霍廷琛乖巧的將房卡交到她手里,眉眼帶著幾分笑意,看起來心情不錯。
房間門打開,里面是一個還算豪華的海景房。
一室一廳,薛云念第一時間就是去看了一眼臥室里的床。
在看到這張諾大的雙人床時,說不出來的滋味。
“我睡床,你睡沙發(fā)。”她轉(zhuǎn)身,看著已經(jīng)脫掉風(fēng)衣外套的霍廷琛。
雖然這樣聽起來很不地道,但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方法。
她要是睡客廳,萬一半夜霍廷琛出來上廁所,或者隨隨便便開個門什么的,她豈不是很尷尬?
還好,她自己是沒有起夜的習(xí)慣,晚上睡覺,就把自己鎖在里屋。
“太小了?!被敉㈣吡艘谎凵嘲l(fā),想都不想的說。
嗯…好像是有點。
霍廷琛這一米九的個子,睡沙發(fā)屬實憋屈了。
“那我睡沙發(fā),你睡床?!边@是薛云念最后的妥協(xié)了。
她和霍廷琛在同一個屋檐下住那么久,要是對方有什么歪心思,早就有了。
所以…應(yīng)該是不會有什么事兒吧。
霍廷琛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窗戶上:“天氣預(yù)報顯示,今天晚上會有臺風(fēng),這窗戶的密封性不是很好,空調(diào)也是壞的,睡客廳會冷?!?p> “那我多加幾床被子?!?p> “小心中風(fēng)。”
“那你說怎么辦!”薛云念氣的咬牙切齒,他嚴(yán)重懷疑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霍廷琛簡直就是披著羊皮的狼,蔫壞的很。
什么優(yōu)雅,什么紳士,完完全全都是裝出來的!
那個詞怎么說來著?衣冠禽獸,對,就是衣冠禽獸!
霍廷琛垂下眼瞼,遮住了一閃而過的狡黠,動作熟練的將自己的領(lǐng)帶扯下:“你可以和我一起睡床,我不會介意的。”
薛云念震驚的雙目放大,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叫你不會介意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我介不介意嗎?!”
天哪,她感覺自己快要爆了。
她這么一個處事冷靜的人,都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
霍廷琛嘴角一勾,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自顧自的開始解著襯衫的衣扣。
“你干什么。”薛云念蹙眉,心里咯噔了一下。
“洗澡?!?p> “洗,洗澡。”薛云念愣愣的看著他:“你什么都沒帶,換洗衣服都沒帶,洗完澡穿什么?!?p> 按照她對霍廷琛的了解,這個潔癖怪是斷然不會用酒店的任何東西。
每次出差,陳珂都會提前準(zhǔn)備好浴巾毛巾浴袍等生活用品,照顧的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