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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的命運:紛爭

第二百零一章 漠北之戰(zhàn)2

注定的命運:紛爭 迎風(fēng)而語 2756 2023-02-28 16:10:04

  火星在白雪與野草間飄起,這是遺留下來的火元素與空氣中的氣互相交融在通過遺留者的控制下徹底引爆而形成。

  鋼鐵洪流如同山崩海嘯沖進了倒地掙扎的射雕旅中,尚且逃過一劫沒有倒地的殘余部隊連忙朝后方退去,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正倒在地上哀嚎任人屠戮。

  大雪飛揚的冰天雪地恰好形成了一副好似死地的絕境感,黑色的鎧甲與紅色的鮮血是這幅畫中最鮮艷的顏色。

  “撤退!”長官最后的遺言是下達了這條撤退的指令,他身后的士兵頭也不回的往北邊撤去,所有人的臉色如同死灰,他們沒有去嘗試營救,因為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只見蒼梧營的鐵蹄踏過長官的尸體血肉四散,那一匹匹宛若魔獸的紅色大馬帶著碾壓一切的陣勢,僅僅一次沖鋒就再也沒有一名射雕旅在雪地上哀嚎。

  幸存下來的士兵咬牙切齒雙拳緊握,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在雪地上動了手腳。

  而在另一邊原先引導(dǎo)著蒼梧營的第一支射雕旅也已經(jīng)勒緊了馬韁駐足而望,他們目睹了這一切的發(fā)生,只是在轉(zhuǎn)瞬之間與他們朝夕相處的同伴就永遠的離開了。

  “南方的猴子!”第一支部隊的長官狂怒地看著遠去的蒼梧營,他以為是自己在誘導(dǎo)著蒼梧營的行動來不停消耗,但沒想到反而是自己被擺了一道,對方很顯然是故意如此。

  “我們該怎么辦?是否要去救援?”身旁的士兵詢問道。

  “救援?怎么救援?連弓箭都射不穿他們的盔甲,難不成我們?nèi)ト獠俊?p>  “難道就眼睜睜。。?!?p>  “不!必須要這群猴子付出代價!”長官的眼睛如雄鷹般凌厲,他駕馭著草原馬率先沖出騎兵隊,在他腦后一束長發(fā)在腰際隨著戰(zhàn)馬的起伏而甩動。

  這是漠北人的一道習(xí)俗,他們通過武訴來決定一件無法判定的事情,而最終解釋權(quán)的歸屬會屬于勝者,而敗者將喪失有關(guān)的一切,以及他自己的頭發(fā)。

  而這名叫做獨孤喃的長官,他曾是一名專業(yè)的武訴伴當(dāng),通俗來講所謂的武訴伴當(dāng)就是通過幫助弱者替代其參與武訴的打手。這在漠北其實并不合理,甚至所有人都對其嗤之以鼻。

  但自從穆勒沁坐上可汗之位后,這個行為被默許了,或許是明白了草原作為弱肉強食的世界太久,穆勒沁決定保護弱勢力來穩(wěn)定草原的局勢。

  但一開始并不順利,當(dāng)弱者得到庇護那么強者就會不滿,本來固定的資源已經(jīng)稀缺,原先能通過清除弱者來獲得資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行了,于是大批有權(quán)勢的貴族亦或是斗士隱約有了不安分的表現(xiàn)。

  但這不安分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在得知消息后穆勒沁竟然在王庭擺了一座上百米的擂臺,臺上站著他安排的九位壯漢。他宣稱不服之人盡可上臺挑戰(zhàn),只要贏了所有人就能如他所愿。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開始他們敬畏穆勒沁的威壓沒人敢做出頭鳥,可慢慢的終究還是有人登臺,但沒過幾人就被擊倒在地抬了出去。

  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也有人一口氣連挑八人,但卻被最后一人以壓制性的力量擊敗,從此之后那座擂臺就空了下來。

  很快民間就有留言傳出,說這是父神賜下的武訴,是父神親自為弱者辯護。而且就算有人打過了第九人,那么誰都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個。畢竟穆勒沁說的話是擊敗場上的所有人,那么當(dāng)挑戰(zhàn)者以為擊敗第九人就能讓荒謬的規(guī)定終結(jié)時,那就會又有一人站出,而那人名叫穆勒沁。

  有人被這傳言威懾不敢上臺,也有人嗤之以鼻懷疑這是穆勒沁散發(fā)出來的消息,但統(tǒng)一的是這兩伙兒人都就此安分了下來。

  而獨孤喃,他就是臺上九人之一,也是最后一個鎮(zhèn)場的武訴伴當(dāng)。他的頭發(fā)從未被割過,他也以此為豪就此留起了長發(fā)。

  “江浩!”

  蒼梧營朝遠去的射雕旅殘部追擊,可作為輕騎兵全力奔馳的速度即使是蒼梧營也難以趕上。

  “知道!”江浩瞥了一眼王皓,隨后只見身旁火星點點,然后猛的火光四射,像是一條條火龍在環(huán)繞。

  頃刻間,這條條火龍像是點燃草原的星星之火,一條條火線在雪地上燃燒超前延伸數(shù)百米,剛才一路而來留下的火元素這一刻全部被點燃。

  射雕旅的戰(zhàn)馬瞬間就受到了驚嚇,士兵也慌亂地看著雪地上憑空出現(xiàn)的火舌。他們前方的道路被火焰阻斷,雖然火勢不大,但戰(zhàn)馬受驚的時間里已經(jīng)足夠蒼梧營追來。

  對于練氣者而言,戰(zhàn)場上他們是不可忽視的存在,但也并非世人所想的能夠左右戰(zhàn)場。因為只要是練氣,那么自身體內(nèi)的氣就注定是有限的,而大范圍高強度的掌控很容易會在片刻間耗盡。就如同一桿天秤,在注重威力時就無法顧及范圍,而顧及范圍時那威力注定不大,當(dāng)然這都是相對而言。

  “怎么處理?”江浩小口喘了口氣,一瞬間將數(shù)百米的火元素全部引燃確實是十足的壓力。

  “全部殺光?!?p>  王皓的回話讓江浩一怔,他先是用不確定的目光看向王皓,只見王皓雙眉緊蹙,眼神中殺伐四溢。但江浩也沒過多糾結(jié)也沒有詢問更沒反駁,因為王皓其實說的對,這并不是什么要分恩怨是非的法庭,而是你死我活的戰(zhàn)場,只要敵人尚且有一人健在,就有可能造成我方不知多少的損傷。

  蒼梧營快速朝被困在火焰中的射雕旅逼近,烈火在梵馬的蹄下燃燒但卻并沒有驚嚇甚至傷害到梵馬。

  就在射雕旅狠下心決定強行闖過火焰的包圍時,急促的箭雨聲從身后傳來,士兵們皆回過頭露出擔(dān)憂的表情,他們希望自己的同伴正朝他們而來,同時也擔(dān)心同伴為了救自己而來。

  與此同時,另一道生若洪鐘的聲響在大營內(nèi)響起,那是漠南示意有危險靠近的號角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道聲音所吸引,射雕旅面色驚喜,而江浩王皓臉上則暗了下來。他們看到有一支新的部隊正從南面而來,就在他們追逐的時候悄然靠近,若不是漠南的提醒恐怕現(xiàn)在都發(fā)現(xiàn)不了。

  只見其中一騎一馬當(dāng)先,遙遙看出胯下是一匹黑色駿馬,在白色的雪地里尤其兩眼。

  “不是狼騎!”王皓原先不安的神色一掃而空,他以為是穆勒沁真的親自趕來,現(xiàn)在看來是他多慮了。不管對面是誰,只要不是穆勒沁親到,那他相信這盤棋已成定局。

  “他要干嗎?瘋了嗎?”王皓突然大罵一聲,他看到那脫離了身后騎兵的單騎直奔而來已經(jīng)不足五百米,只見馬上那人挽弓搭箭竟然妄想在四百米開外射出手中的箭,這幾乎沒有人能夠完成,就算是擅長使弓的登峰強者不借助大量的氣來貫通空氣中的阻力來帶動箭矢恐怕也難以完成。

  可他的罵聲很快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真的有一支箭貫穿了空氣無視了阻力朝他們的方向急墜,眼看就要精準地落在奔跑中的王皓身上時,一柄馬槊橫空出現(xiàn)攔截下了這一箭。

  “嚇我一跳!”王皓后怕的看著掉落在身后被馬蹄折斷的箭矢,然后看了一眼出現(xiàn)在身后的一名蒼梧營騎手點了點頭,騎手也單手按在胸前朝他致禮。

  “漠北還有這種角色?”江浩也忍不住問道,但沒有人回答他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人的來路。

  “這支騎兵不簡單!江浩!別追了!調(diào)頭!”王皓大聲喊道,然后轉(zhuǎn)過身朝南邊奔去江浩也緊隨其后。

  但此時那名騎兵已經(jīng)愈發(fā)靠近,同時想要撤回大營內(nèi)也難免與南邊趕來的這支軍隊碰觸,但現(xiàn)如今這已經(jīng)沒法選擇。前有逃竄的殘部,后有一支完整的射雕旅,而另一面則是不知名的漠北援軍,三面包夾就算呂布在世也得避其鋒芒。

  可就在這撤退的一刻,江浩徹底傻眼了,他看清了那張人臉。那名孤身一人的騎兵滿臉都是胡渣,棕色微卷且雜亂的中長發(fā)在隨著狂風(fēng)胡亂的飄動。

  “是。。。穆勒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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