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聯(lián)盟軍總部
一個女士兵敲響了軍長的門。
“請進?!?p> 王莽正在埋頭看著一些文件,他很頭疼,以前自己明明就沒干過這些事,當了軍長后動手少了動腦多了太多。
現(xiàn)在能卸任了對他來說反而還是件好事?
他反正不想再看見這些個白紙黑字了。
他微微抬頭,“什么事?”
女兵把手上的一摞文件放在桌上。
“關(guān)于暃花都的戰(zhàn)后損失統(tǒng)計已經(jīng)出來了,請您過目。”
“這么快?”
王莽有些驚訝,這才多久?
“呃...因為今天的戰(zhàn)場破壞的都比較干凈,所以...”
王莽無語,他聽懂了。
因為破壞的太嚴重了,連灰都不剩,反正干凈的地方都算是。
他隨意的翻了翻,看著那些數(shù)字就頭昏。
他又把文件推開。
“你念吧。”
女士兵也是語塞。
于是她拿起文件開始講:“今日一戰(zhàn)共毀壞普通民居兩百八十四棟,店鋪三百六十二棟,廣場兩座,...”
王莽越聽眉頭越皺。
“以上是毀壞情況,下面...”
“停,直接說毀壞估值吧吧?!?p> “...約一千九百八十二億。”
王莽眼睛都要掉出來了,目瞪口呆道:“多少?!”
“別開口!”
女士兵滿頭黑線,到底想要怎樣啊。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蓖趺щp手撐著下巴沉悶的說道。
女士兵敬了個禮帶上了門。
待到確定她走遠后,王莽一臉便秘的在沙發(fā)上扭來扭去。
“兩千億...我這級別的腎值多少錢...百萬有吧,賣二十萬個腎就能還債了?”
王莽頓時頭暈眼花,二十萬...我就兩個啊...
“哎喲,這么多,我整個人賣了都補不上啊,哎喲哎喲?!?p> 不管嚷嚷的王莽,同一時間暃花都一處旅館。
白霄幾人在一個房間里聊著天。
早上才經(jīng)歷了那么刺激的事情,月婉清有些害怕,主動提出在一個房間里睡。
可惜是兩張床,他自己一個人睡,小莉和月婉清一起睡。
白霄不爽的瞥了一眼與雪堆撒歡的小莉。
早知道還是不該帶她來!
聊了一會,月婉清打開了電視。
恰好電視正在播放關(guān)于今天這件事的報道,白霄也跟著看過去。
電視上一名漂亮的女性正在那片戰(zhàn)場外端,面色沉重。
“今日,暃花都一事...”
不知道百族聯(lián)盟是做了什么決定,這位記者居然報道了今天這一戰(zhàn)的原委。
據(jù)說是某位大人物為了緝拿邪梟組織的一位使徒,以流明花做圈套引誘他前來,但很可惜因為使徒的實力超乎想象,所以才導(dǎo)致了今天這一幕。
不過最后那使徒重傷遁逃,流明花是真的有,也追了回來。
記者簡單介紹了一下,就拍起災(zāi)情情況來了。
白霄眉頭一挑,什么邪梟組織,使徒的都是他沒聽過的名詞呢。
“婉清姐,這邪梟組織是什么玩意?”
似乎是不太愿意聽到這一詞,月婉清秀眉微蹙。
“這邪梟組織可不是好玩意,他們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個組織,有非常強大的勢力與實力,但卻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p> “有很多關(guān)于他們的委托,不過但凡是關(guān)于他們的都是危險委托?!?p> “邪梟組織據(jù)說有一大主教,七大...”
月婉清簡單給他介紹了一下,其實她知道的也只是一般人都知道的而已,沒有太多重要的東西。
白霄了然的點了點頭。
說白了,這邪梟組織就算是一群瘋子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蔑視生命蔑視一切,猖狂無度,惡貫滿盈。
白霄很難理解他們,身為一個常年都受病魔困擾的人,他深知活著有多么不容易。
可偏偏總有人喜歡破壞這一切。
理由呢?
厭世,被壓迫太狠扭曲?
也許有些是因為這些,但還有一些人他們的理由令人恐懼,甚至是惡心。
因為喜歡,因為覺得有趣...
僅僅是這樣,他們就能肆意的破壞。
白霄聽著邪梟組織的一條條罪行,不禁握住了拳頭。
他有些憤怒了。
他的頭低垂,沒人看見他的眼瞳邊緣似乎出現(xiàn)了一小條細微的血線。
“白霄哥哥,這不是早上那里嗎?”小莉趴在電視前驚喜道。
白霄頓時回過神來,看了過去,“是啊,怎么了?”
“我現(xiàn)在過去是不是就能上電視了啊,老爸能看見我嗎?”
“當然可以啊?!痹峦袂迮呐牡乃男∧X瓜。
“那我們走吧!”
“去哪?”
“上電視!”
月婉清哭笑不得,不說你現(xiàn)在去人家給不給,就算是給了,你老爸也不一定現(xiàn)在就在看電視啊。
“現(xiàn)在天都這么黑了,你跑過去不怕被吃嗎?那邊現(xiàn)在可沒有燈呢?!?p> 月婉清指指電視上那片黑漆漆的。
聽見這話,小莉只覺背后一寒,冷氣上涌。
“那...那算了吧,白天再去吧?!?p> 月婉清好笑的捂著嘴,一說可怕點小莉就慫了。
白霄沒管她們,自己在那里感覺有些奇怪。
剛才那感覺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也不是那么憤慨的人,為什么會不自覺的那么憤怒呢?
他只是個咸魚啊,頂多算只大魚做的咸魚,只想吃吃喝喝偶爾賺點錢罷了。
對了,他是咸魚,想這么多干什么。
不想了不想了。
大街上的游客依然笑得開心,雖然早上才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可是和他們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倒是很多花店老板臉上有些難過。
暃花都,繁花之都,這里的空氣都是清香的,可就在今日香氣缺了一大塊,變得不再完整。
這一塊估計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
夜色漸漸入深,白霄他們已經(jīng)在睡夢中。
但是熱鬧的暃花都沒睡,許多人在街上駐足。
流明花即將綻開,誰也不知道還有多久。
但他們都想看見流明花綻放的那一瞬間。
流明花已經(jīng)被擺到宮殿外的一座車上了,離得近的甚至可以遠遠的看見它。
每次流明花開都會在城里游行一圈,以讓眾人都能看見它的真容。
在很久以前有個傳說,看見流明花的人越多,它凋謝的越慢。
于是乎冕花族就有了流明節(jié),為了讓更多人能目睹這朵奇花,幫助它延緩凋零。
也有很多民間自創(chuàng)的傳說,比如什么情侶在一起看見它一輩子不分離什么的。
可在后來證實了是假的,不管看的人再多,它該什么時候謝就什么時候謝。
流明花也是越來越少,開的周期越來越長,漸漸的流明節(jié)變成了繁花節(jié),展出這一年來最漂亮的百朵花。
不過當流明花開時,它就是最毋庸置疑的主角,任何美麗絢麗的花與它相比都會顯得黯然失色。
天空漸漸吐白,街道上很多盯著黑眼圈,眼皮沉重的人頓時激動起來。
不是因為天都白了,而是因為宮殿方向發(fā)光了!
宮殿的天空出現(xiàn)了一個花骨朵虛影,花瓣縫隙里陣陣流光閃現(xiàn),一道道霞光在空中呈現(xiàn)。
他們趕緊把身邊實在撐不住睡著在街上,花壇里,咖啡店前的人叫醒。
雖然互相都不一定認識,可他們還是行動了。
都是等著這一幕的伙伴,現(xiàn)在錯過,太可惜了!
街上的喧嘩講白霄吵醒,他睡眼惺忪。
“什么???”
他坐在床上,瞇著眼睛。
半響,才突然清醒。
“醒醒醒醒,都快醒醒,流明花要開了!”他一把掀開兩女的被子。
下一秒,他鼻血差點噴出。
月婉清迷迷糊糊的看著他,睡裙被不老實的小莉撩到了腰間。
以腰為界光滑的皮膚展露無遺,還好有穿小短褲。
修長的大腿并非那種竹竿腿,而是很勻稱健康,幾乎沒有贅肉。
這是白霄第一次看見月婉清的大腿,當下忍不住贊嘆一聲。
好腿!
白霄光顧著看腿了,沒發(fā)現(xiàn)月婉清已經(jīng)清醒并且秀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了。
啪!
白霄捂著臉背對月婉清跪在自己床上,不敢轉(zhuǎn)頭。
月婉清氣呼呼的換好衣服。
后醒的小莉把衣服套在頭上,指著白霄好奇的問道:“白霄哥哥干嘛那樣啊?”
“別理他,他活該!”
小莉手指微微一縮。
婉清姐姐好像生氣了,好可怕。
她都沒見過婉清姐姐生氣呢。
“快來,馬上開了!”白霄激動的喊了一聲,頭也不回。
小莉一把撲在窗前,“婉清姐姐快來,真的要開了!”
月婉清也站在了窗前,眼里滿是驚嘆。
遠處宮殿上方一朵千丈高的花矗立在天地間,空中滿是五彩霞光。
霞光越來越盛,花瓣間的縫隙也越來越大。
霞光盛到了一個極點,突然花朵一顫。
七瓣花完全綻開,霞光濃郁到了極點,就連遠處剛升的太陽都完全不能壓抑住這霞光。
七瓣如琉璃般的花瓣盡情張開,向世人展現(xiàn)它之美!
流明花無根無葉,僅僅是一桿花卻美的動人心弦。
雖只一獨桿,卻也不單調(diào)。
無數(shù)道七色流線溫柔的繞在花桿上。
在花的花心處似乎還出現(xiàn)了一些虛影。
似花非花,在虛影出現(xiàn)時似有天籟之音縈繞在每個人的耳畔。
下一刻,以花心為中心,整個暃花都都下起了七彩小雨。
一點點的滋潤人心,融入大地!
街上盡是一片歡騰,流明花開了,它終于開了!
無愧于花中之王的名號,它的美無法用言語形容。
花如其名,流明,從地里出生的流明,卻比天上的太陽更為耀眼!
耀眼但又不霸道,反而很柔和。
被光雨淋到的人都感覺心神寧靜,感覺心靈被洗滌過了一樣。
一些一宿沒睡的人也頓感精神十足,再無疲憊之意。
月婉清將手伸出輕撫光雨,太美了。
她的方位在正西方,太陽就在她正對面,此刻升的不高,還在花桿處,看去就像是流明花的圓形葉子一樣。
“流明花...以太陽為葉,三千年一開花,見之...至死不渝...真是個好素材?!?p> “什么?”白霄聽見她喃喃,扭頭問。
“哼,關(guān)你什么事?!?p> 白霄訕訕一笑,看向空中的巨花。
刺眼的陽光被流明花的柔光所中和,他也看見了月婉清看見的一幕。
情侶看見流明花一輩子不分離。
呵呵...真是個...蠢蛋的傳說!
分不分離那也不是流明花說了算的。
還是要靠兩人真心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