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瘋狂覬覦,病嬌頂流他總想越界

108、你不疼我了……

  “傾傾,我不要補償了……”

  來晚就來晚了,傾傾應該是真的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沈塵妄說不要補償了,紀傾音倒是又開口了。

  “你想要什么補償?”

  還不等沈塵妄開口,紀傾音又補了一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給你?!?p>  言外之意。

  就是凡是能夠買來的東西,她都可以買給他。

  沈塵妄眼底的微光,隨著紀傾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落下,漸漸暗了下來。

  他靠在紀傾音的頸間,低低輕輕的音。

  “只要你?!?p>  除了你,什么也不要。

  聞言。

  紀傾音低眸看他,素來漂亮淡漠的眼底,有微微的波瀾。

  她忽地親了親他的眼睛。

  “你乖點?!?p>  我寵你。

  紀傾音的吻要離開時,沈塵妄突然仰了仰頭,緊緊貼了上去。

  那瞬間。

  紀傾音眼底彌散出幾分若有如無的笑意,伸出手錮住他的后頸,驀地加重了這個吻。

  ……

  結束之后。

  紀傾音看著軟在她懷里的人,清懶的聲音響起。

  “呼吸都不會。”

  呼吸微微急促的沈塵妄,喉結滾了滾。

  靠在紀傾音懷里,索性把她當做自己全部的依靠。

  聽見紀傾音的話,沈塵妄清潤的眸子微瞇了瞇,繼續(xù)索求,“再次一次?!?p>  沒理會沈塵妄的話,紀傾音拍了拍他的臉,“想待在我懷里,就安安分分的坐好。”

  一聽能夠繼續(xù)待在紀傾音的懷里。

  沈塵妄瞬間不作妖了。

  只是微微緊的抱住紀傾音的細腰,安安靜靜的看著她辦公。

  但……

  安靜了沒一會兒。

  “……傾傾?”

  沈塵妄試探性的聲音響起。

  連著叫兩次之后。

  在紀傾音的目光看過來時,沈塵妄低聲說了自己的要求,“……要喝水。”

  其實也不是要喝水,就是單純的想要她看看他,多在意在意他。

  不然他總覺得,在紀傾音面前的他,好像空氣一般。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尋野在前面開車。

  中間有擋板隔開。

  紀傾音正準備讓尋野停車的時候,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在車上的一瓶酸奶。

  俯身拿過來替沈塵妄插好吸管之后,才遞給他。

  在沈塵妄開口之前,紀傾音又淡淡的落下了一句。

  “下車之前,不準再開口,懂?”

  紀傾音的聲音是一貫的沒有溫度。

  沈塵妄整個人微微怔了怔,隨即點了點頭之后,才低頭含住吸管。

  隨后又找好了一個姿勢,在紀傾音懷里舒舒服服的躺著。

  紀傾音看著筆電上面的方案,目光都不曾移動分毫。

  但手下,卻將沈塵妄輕攬住,以防他掉下去。

  ……

  沈塵妄首個代言的消息,無疑又爆了熱搜。

  熱搜第二是顧笙兒。

  因為有媒體拍到,她當天也出現(xiàn)在梵獄大廈。

  而剛好,沈塵妄當天也在那里拍攝。

  沈塵妄向來處在流量的巔峰上。

  任何跟沈塵妄有關的細枝末節(jié),都會被無限放大在網(wǎng)上。

  要不是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好,除了工作之外,幾乎不出現(xiàn)在外界。

  要不然。

  他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會被無限擴大然后放在網(wǎng)上。

  因為有前一天的熱搜,顧笙兒出席活動時,難免就有記者發(fā)問。

  “顧小姐,請問你當日有遇見沈影帝嗎?”

  “顧小姐,你去梵獄是為了見沈影帝嗎?”

  “顧小姐,你參加星光予你也是因為沈影帝嗎?”

  “……”

  原本被助理護著,對這些問題都不予理睬的顧笙兒,在聽到記者問的某個問題時。

  突然頓住了腳步。

  她看向提問題的那個人,清軟的嗓音有幾分和氣,“你說什么?”

  顧笙兒在外一向是脾氣不好的。

  但因為有背景撐著,誰也不敢說她什么。

  因為但凡是指責她的,第二天可能消失在這個圈內的,會是自己。

  聽到顧笙兒的問話,再對上她一雙隱隱含笑的眼睛時。

  那位記者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猶猶豫豫的把剛剛的問題,又重復了一遍。

  “你……您當初去參加星光予你,是……是因為沈影帝嗎?”

  顧笙兒空降星光予你,并且成為總冠軍。

  這早就是圈內圈外所有人知道的事情。

  雖然不可思議,但就是事實。

  而在早初,節(jié)目組一開始就邀請過顧笙兒,只是她不屑于女團出身,就被她推掉了。

  現(xiàn)在卻成為了總冠軍……

  若說沒點貓膩,誰都不會信。

  卻不想。

  專門停下來的顧笙兒,似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沒有否認,但也沒有說得太明顯。

  “去星光予你的,有幾個不是為了他呢?”

  后來參加的觀眾,幾乎有百分之九十都是為了沈塵妄去的。

  甚至是一開始,沈塵妄一個人的熱度,蓋過了整個節(jié)目組。

  顧笙兒的話音一落。

  整個記者群一片唏噓。

  “果然……”

  “還真是……”

  ……

  沒管他們,已經(jīng)回完問題的顧笙兒,正準備上車。

  “有人說,沈影帝接下首部綜藝后,就一直對紀傾音照顧有加,有人猜測沈影帝是為紀傾音而去的,顧小姐怎么看呢?”

  “照顧有加”四個字,還被記者加重了字音。

  話落間。

  正準備上車的顧笙兒,腳下一頓。

  沒管身旁攔住她的助理,顧笙兒再次看向了問問題的那人。

  “她靠著跟沈影帝的一張圖火遍全網(wǎng),誰為了為誰去的還不一定呢……”

  原本可以忽視記者的問題,甚至是可以選擇不回答的顧笙兒,還是認認真真的回答了記者的問題。

  #玫瑰入神懷#

  #誰為了誰去#

  兩個相關的詞條,瞬間又登上熱搜。

  ……

  沈塵妄在助理的提醒下,看見熱搜時。

  第一反應是讓撤掉。

  “不能讓傾傾看見。”

  紀傾音不在身旁時,沈塵妄又恢復了一副清雋雅致、不染塵世半分煙火的神明模樣。

  撤熱搜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

  沈塵妄話音剛落,助理就很從善如流的應道,“好的?!?p>  另外……

  沈塵妄看著頭版頭條報道中,顧笙兒的身影。

  素來漂亮的眼眸,染了些許的寒涼。

  顧氏集團……

  當天晚上。

  顧氏集團股市暴跌三個點。

  ……

  晚。

  在沈塵妄毫不容易睡著之后。

  紀傾音和尋野,又去了上一次的古宅。

  找一個人的蹤跡。

  姬煕白。

  帝國內最有名,也是最神秘的一位神醫(yī)。

  紀傾音這次回來,除了要毀掉紀氏之外。還有就是要找到這個人。

  在古宅搜尋了一圈之后。

  依舊是跟上次一樣,除了一疊又一疊的白骨,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

  “會不會……其實他從來沒有回過這里?”

  黑夜籠罩,一片靜寂時。

  尋野突然低聲道。

  紀傾音一身深色勁裝,絕美精致的小臉上面無表情。

  清冽銳利的目光掃視一圈后。

  淡淡冽冽的話音落下。

  “白骨高了些?!?p>  聞言。

  尋野順著紀傾音的視線望去。

  定定的看了好幾秒。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泛著微弱亮光的白骨,仍舊是一米多高。

  跟他們上次來,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但周圍顯然沒有人踏足的跡象?!?p>  即便是自己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但對于紀傾音的話,尋野向來是深信不疑。

  “難道是空投的?”

  光是這樣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大半夜朝下空投白骨,一般人還真做不出這種事情。

  “不是沒有可能。”

  紀傾音淡淡的音,然后一步步朝庭院里的那堆白骨走去。

  “音姐。”

  尋野幾步快速上前,走在了紀傾音前方,“我先看看。”

  紀傾音沒說話,任由他去。

  面對著眼前的一堆白骨。

  還是細細碎碎的,并不完整。

  說明在生前,就有可能被碎骨。

  而且……還不止一人。

  尋野看見這一幕時,眼底沒有半分的恐懼,甚至還有些興奮似的感嘆出聲。

  “嘖嘖~”

  “這是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手段才會狠成這個樣子。”

  紀傾音神色淡漠,沒有任何的起伏。

  她蹲下身,帶著純白手套的手,查看森森白骨,目光銳利。

  往下深一寸。

  取出一枚覆著黑紅土壤的微型攝像機。

  旁邊的尋野,看見紀傾音的動作時,目光滯了指,隨即下意識的問出聲,“……你多久埋的?”

  “上次。”

  “上次?!”

  尋野驀地提高了音調。

  上次來的時候,他是跟她一起來的。他怎么沒有看到她埋這玩意兒?

  紀傾音低眸,看見已經(jīng)沒有任何微光閃過的微型監(jiān)控頭。

  指腹觸了觸。

  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溫度了。

  “先回去?!?p>  紀傾音起身,淡淡的道。

  但是——

  就在紀傾音話音剛出口時。

  一聲輕微的聲響驀地從旁邊傳來。

  尋野才剛聽到,接著眼前一花。

  紀傾音就沒了身影。

  緊接著。

  外面一聲慘叫聲起。

  “音姐!”

  尋野神色一凜,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速跑了過去。

  ……

  陰森森的庭院外面。

  小巷子深處。

  “不是我……不是我……別找我……別找我……”

  慘叫聲后,便是不停的求饒聲起。

  尋野快速趕到時。

  就只看見紀傾音身前,抱頭蹲了一個人,似黑影,正在顫顫發(fā)抖中。

  尋野走得近了,才發(fā)生是個二十多歲的身形。

  “音姐!”

  尋野先關心紀傾音,“你有沒有事?他怎么了?”

  最后一個尾音落下的時候,尋野的話音微微的頓了頓。

  他應該想要問的是,紀傾音把眼前這人怎么了。

  聞言。

  紀傾音落在青年身上的目光,沒有移動分毫,只是淡淡的道,“聽見聲響,我出來就叫了他一聲。誰知道他一聽聲音就尖叫起來?!?p>  “我讓他停下,他不聽,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

  紀傾音淡淡冽冽的嗓音,聽著沒有任何的感情。

  尋野在青年身上掃視了一圈,找到某個再清晰不過的腳印時,目光一頓。

  果然。

  只要不聽她招呼的,一般都是上腳處理。

  這一點。

  絲毫沒變。

  尋野來了,他就代替了紀傾音的問話,語氣驀地凜冽,讓人聽著都有幾分害怕。

  “你是誰?叫你跑什么,來這干什么?”

  聽見尋野的聲音后,那人的身體下意識的抖了一下。隨后就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過了幾秒后。

  等得不耐煩的尋野,剛朝前走了一步。

  “別踹了!不要再踹我了!”

  那人瞬間驚叫連連。

  紀傾音剛剛踹的那一腳,約莫踹斷了他的一根肋骨。

  現(xiàn)在踹一口氣,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不想再被踹就好好回答問題?!?p>  尋野冷冷的道。

  主要是他知道他身邊這位,根本就沒有什么耐心可言。

  如今能夠讓紀傾音慣著的人,貌似還沒有。

  除了……

  “我說,我說……”

  青年像是害怕到極點,只要能夠不被再踹一腳,什么都愿意說。

  “……我……我就是在賭場輸了錢,被人追債追得沒有辦法了,才來的這里?!?p>  “聽說以前住在這里的人,是個大富豪,就想著……就想著來看看,能不能淘到什么值錢的寶貝,拿出去……拿出去賣了……”

  一段話,那人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說完之后,他又頓了頓,似乎是想要去看見紀傾音,但又不敢。

  “看什么看,接著說!”

  尋野暴戾聲起,“那你跑什么!”

  “我……”

  “他們還說,這里面經(jīng)常聽見怪叫,有稀奇古怪的事情發(fā)生,我聽見聲音,膽子下……撒腿就跑……”

  甚至連紀傾音叫他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清。

  聽見他的話后。

  紀傾音驚艷清冷的小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只是她剛要開口時。

  耳朵輕動了動。

  似乎有什么風聲掠過。

  紀傾音眉眼不動,眼底的神色微微深了深。

  她轉而看向眼前整個身體,仍舊在不停顫抖的青年。

  淡淡懶懶的音,“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知道是兇宅,一般人怎么可能會來?”

  躲都躲不贏。

  青年垂下了頭,低啞的嗓音里有深深的無奈,“還不起債,他們要我的命,還不如……還不如來這里碰碰運氣……”

  左右不過一死。

  沒準來這里淘到了東西,還有點希望。

  話音落。

  紀傾音似乎是真的信了,“你走吧,沒事少來這種地方?!?p>  “音姐……”

  尋野嗓音里有微微的不可置信,似乎是不相信紀傾音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

  畢竟自從發(fā)生那件事情之后。

  這宅子旁,方圓十里都無人居住。

  突然出現(xiàn)這樣的一個人,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

  紀傾音沒管尋野的話,只是看著眼前的青年,淡淡的道,“還不走,想要留下來?”

  “走……我馬上就走……”

  聽見紀傾音終于能夠放過他了,青年忙不迭的就往外跑。

  甚至腰間因為紀傾音踹的那一腳,稍稍一動就疼如骨髓,驀地摔倒在地時。

  他也沒有半分的停留。

  強撐著快速爬起來就往朝外跑。

  “音姐……”

  看著那人一跌一跌的身影,快要走出巷子的時候,尋野還是忍不住出聲了。

  只是。

  紀傾音的注意力沒再這。

  耳廓微動,風聲漸止時。

  紀傾音驀地冷然出聲。

  “東南方,追上去,別讓人發(fā)現(xiàn)?!?p>  尋野習慣于聽從紀傾音命令。

  紀傾音話音一落,沒有多問一個字,尋野瞬間就朝她說的方向追了上去。

  只留下一個人在原地的紀傾音,低眸看著手里的微型攝像機,頓了一兩秒,隨即握緊了些許。

  ……

  紀傾音又去了一趟實驗室,再回到云暮間的時候。

  已經(jīng)是天微微亮的時候了。

  紀傾音整夜未睡。

  除了眼底有些許的疲色之外,整個人的狀態(tài)看起來跟平常無異。

  紀傾音進客廳的時候。

  驀然察覺到幾分不同尋常的氣氛。

  寂靜。

  格外的寂靜。

  接近死寂。

  客廳內。

  沈塵妄一身黑色睡袍坐在沙發(fā)上,神情懨懨,不發(fā)一言。

  不像是才醒的,倒像是……一夜未睡。

  他周圍圍了一圈的人,幾乎都是紀傾音吩咐讓人伺候他的。

  但都離得有點遠,不敢靠近分毫。每個人的臉上和眼底,都有擔憂的情緒。

  “怎么了,這是?”

  清冽如雪水的聲音響起,猶如天籟,只是染了些許的寒涼。

  “傾傾!”

  容色驚艷恍若神明,但面色蒼白,正垂眸懨懨的沈塵妄,一聽見紀傾音的聲音,瞬間抬起頭來。

  原本深暗到不見任何光亮的眼底,也有微光涌動。

  紀傾音走了過去。

  已經(jīng)換了一身一字肩長裙的她,身材高挑,腰身纖細,如細柳,堪堪一握。但周身氣場又凜冽逼人,清冷疏離,望而畏之。

  “傾傾……”

  紀傾音一靠近,沈塵妄就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低低的聲音虛弱,“……你去哪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他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給他開門。

  隨即他推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臥室里面,根本沒有人。

  問其他人。

  他們也不知道傾傾去哪里了。

  紀傾音低眸看了一眼抱著自己腰的人,伸手摸了摸他微涼的短發(fā),清冽的聲音響起。

  “在這等多久了?”莫不是一整晚。

  沈塵妄身體微微一僵,沒看紀傾音臉上的神色,低低的回了幾個字,“……沒等多久?!币煌砩隙?。

  沒等多久。

  但就是沒有具體的數(shù)字。

  紀傾音手下一頓,掃了一圈站在一旁的十幾個人。

  應該都是見沈塵妄坐在這里,不肯回房間而“陪著”他等的人。

  紀傾音目光銳利清冷,她又問了一旁的傭人,“他在客廳,坐了多久?”

  安靜幾秒后。

  回答的人是一個稍稍年長的人,恭敬的朝紀傾音微微俯了俯身,才開口,卻不是回答紀傾音的話。

  “……沈先生從昨晚就一直在找您,找不到,就……就坐在客廳里等您……”

  回答的人不敢抬頭去看紀傾音,說出的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小心翼翼的。

  昨晚。

  今早。

  紀傾音聲音陡然凜冽了幾分,“他坐了一整晚,你們就陪著他站了一整晚?”

  瞬間。

  整個客廳死寂下來。

  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呼吸,都下意識的放輕了些許。

  包括沈塵妄,抱住紀傾音的手也微微僵了幾分。

  “傾傾……”

  許是察覺到了紀傾音語氣里的怒意,沈塵妄落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的緊了緊。

  低聲連連發(fā)問。

  “你在怪我?”

  “怪我讓他們站了一夜?”

  “傾傾,我有讓他們回去的……”他們都不聽我的。

  紀傾音沒說話,甚至連目光都沒落在他臉上。

  見狀。

  原本身體就不好,又是一整晚沒睡的沈塵妄。

  臉色瞬間蒼白了一分,眼瞼微斂,眸光也無聲無息的黯然了下來。

  低弱的音調里,透著幾分不可抑制的委屈,以及微末的傷心。

  “我等了你一整晚,你都不心疼……不心疼我,開口就是責怪……”

  紀傾音低眸看他,“……”

  她什么時候責怪他了?

  她就問了兩句話。

  也就一兩秒的時候,紀傾音不說話。

  沈塵妄整個人都是懨懨的,清雋雅致的臉龐上,似乎瞬間也蒼白了些許。

  不敢控訴,沈塵妄只得小聲道,“果然,你就是在責怪我……”

  “呵。”

  紀傾音冷呵一聲,看著沈塵妄的眼底毫無溫度。

  沈塵妄身體一僵,抬頭看她,摸不清她的意思,低聲喚她,“傾傾……”

  一張顛倒眾生的臉龐上,盡數(shù)是小心翼翼。漂亮至極的眉眼間,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臉色蒼白,有幾分招人疼的模樣。

  見紀傾音伸手時,沈塵妄下意識的朝她懷里躲了躲。

  結果。

  紀傾音只是伸手摸了摸沈塵妄的額頭,如畫的眉眼微蹙。

  果然。

  又是低燒。

  “去叫醫(yī)生來。”

  紀傾音冷聲吩咐道。

  話音落。

  不過轉瞬。

  紀傾音就伸手將沈塵妄抱在自己懷里,坐在了他原本坐的位置上。

  幾乎是習慣性的,沈塵妄就要埋首在紀傾音頸間。

  但還沒有等他觸碰到。

  紀傾音就伸手扼制住了他的下頜,迫使他微微抬臉,“剛剛躲什么?”

  漂亮的瞳孔無溫,語調更是沒有任何的起伏。

  “傾傾……”

  沈塵妄想要靠近紀傾音,但被她阻止了。

  微微斂了斂眸光,沈塵妄的聲音也低了下去。

  “我以為,你不心疼我了。”要打他。

  沈塵妄的容顏絕世傾城,可能萬里都挑不出來他這個一個人。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光是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

  但又易碎。

  特別是他偶爾臉色蒼白虛弱時,讓人心底忍不住生出幾分憐惜之意。

  比如此時。

  紀傾音看著他,剛剛在心底一涌而起的怒意,瞬間消散得干干凈凈的。

  扣住沈塵妄下頜的手,微微松了松,轉而將他的睡袍攏緊了些。

  “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但話一出口,紀傾音又恍然記起,她電話關機,到現(xiàn)在都沒開口。

  聞言。

  沈塵妄倒是乖乖的答了。

  “關機了。”

  他打過一次,便沒有再打了。

  萬一傾傾在哪個地方休息,他再打,就會打擾到她了。

  也是這個時候。

  傭人叫來的醫(yī)生,才快速趕過來。

  紀傾音將懷里的人,微微抱正了些,清冷的音,“給他看看。”

  “好,好的?!?p>  醫(yī)生立刻恭敬的應道。

  沈塵妄原本準備說他不用醫(yī)生看,休息一會兒就好。

  但是對上紀傾音看過來的目光時,沈塵妄還是非常自覺的閉上了嘴。

  幾分鐘后。

  檢查完畢。

  “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就是底子太虛了,需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

  紀傾音碰了碰沈塵妄蒼白的臉龐,看著醫(yī)生淡淡的道,“會不會做藥膳?做藥膳調養(yǎng)會不會好一些?”

  紀傾音原本是不懂這些。

  只不過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她經(jīng)??匆娔侨擞盟幧耪{養(yǎng)身體,也略知一二。

  “藥膳?”

  聽見紀傾音的話后,醫(yī)生微微沉吟了幾秒,“能夠用藥膳調養(yǎng)肯定是好的,只是得有規(guī)律,不能半途而廢。身體底子調養(yǎng)好了,以后自然不會時常出現(xiàn)虛弱乏力,低溫等狀況。”

  “傾傾,我不想?!?p>  醫(yī)生的話才剛說完,沈塵妄就開口否決了。

  “你給他說不要。”

  藥膳?

  他不想吃。

  那樣聽著,會讓人覺得他是個病秧子。

  他只是身體虛弱,不是有病。

  沒有搭理沈塵妄的話,紀傾音看著醫(yī)生,“那你去安排,務必用最好最貴的來給他補,有什么需要的告訴管家就好?!?p>  “管家不能解決的,直接來找我。”

  “好的。”

  ……

  醫(yī)生走后。

  沈塵妄待在紀傾音的懷里,眉眼微斂,也不說話了。

  傾傾不聽他的。

  他說的話,傾傾一個字也沒有聽。

  紀傾音低眸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聲音驀地溫和了些許,“先吃早餐,還是先休息?”

  沈塵妄抱著紀傾音的手,微微緊了緊,但是沒說話。

  安靜了幾秒。

  “不說就起來?!?p>  紀傾音的語調,驀然冷下了幾分。

  瞬間。

  沈塵妄身體微僵,眼底黯然些許,“你不疼我了……”

  紀傾音,“……”

  要不是回來看他,她至于一大早就還回這里一趟?

  直接去紀氏不好?

  靜了靜。

  紀傾音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沉靜的聲,“別找事?!?p>  隨后又才吩咐一旁的傭人,“有沒有準備早餐?”

  “有的,有的,提前準備好了?!?p>  天還不亮,他們就開始準備了。

  隨后。

  紀傾音低首親了親沈塵妄的額頭,聲音微哄,“先喝點粥,然后去休息?!?p>  只是被紀傾音親了一下,抑郁了一整晚的沈塵妄瞬間明朗。

  沈塵妄伸手親昵的環(huán)住紀傾音脖子的時候,緊跟著低聲提要求,“你陪我?”

  吃飯要她陪。

  睡覺也要她陪。

  聞言。

  紀傾音低眸看著懷里漂亮得不像話的人,微微失笑,“還學會談條件了?”

  沈塵妄不說話,只是將紀傾音抱得更緊了。

  能夠開口跟她談條件,無非也就是仗著她寵他而已。

  紀傾音微微挑了挑眉,將沈塵妄抱起朝餐廳的方向走去,也不說其他的,只是道,“先去吃飯?!?p>  ……

  吃完早餐,又把沈塵妄哄睡之后。

  紀傾音才來到書房。

  尋野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很久了。

  “怎么樣?追上了?”

  書桌后。

  紀傾音坐于皮質旋轉椅后,朝尋野淡淡的問道。

  聞言。

  尋野微微垂下了頭,“原本快要追到了,他應該是察覺到了,躲進了一片森林中,我……”

  “那就是沒追到。”

  淡淡冽冽的聲音落下。

  明明知道紀傾音素來只求結果,不問過程的原則。

  尋野忽地后悔自己多說了那幾個字。

  垂著的頭更低了些許,“抱歉,我讓人守在了那片森林外面。一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通知我。”

  安靜了幾秒后。

  紀傾音的聲音才淡淡響起,“找人盯著那宅子。最后再去打聽打聽,還有誰在找他?!?p>  “好的?!?p>  “還有,”紀傾音又多補了一句,“多注意哪家權貴有人生病了的,尤其是得了重病和罕見病的人。”

  “好的。”

  尋野還是恭敬的應道。

  靜了半晌后。

  紀傾音抬眼,看向眼前還站在原地的人,“怎么?還有事?”

  尋野面色隱隱有些猶豫,最后好像還是不忍辜負某人的囑托,低著聲對紀傾音說了一句。

  “那人問你什么時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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