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她是你的禁忌
……
紀家。
最后還是紀樓山發(fā)話,把那三人帶到了紀家。
不然他們會被記者堵在那個房間,堵一整天。
蘇落、蘇微月、還有那個男人,都跪在了紀家的客廳里。
“啪”的一聲。
紀樓山直接扇了蘇落一巴掌。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是被陷害的……”
一見到紀樓山,原本還算是鎮(zhèn)定的蘇落,瞬間紅了眼。
她跪著朝紀樓山的方向爬了過去,伸手緊緊的拽住了他的褲腳,“你信我,樓山,你信我……”
蘇落的嗓音里含了哭腔,“已經(jīng)有了你,我怎么可能會再去找別人……”
一身黑色西裝的紀樓山,居高臨下的看向跪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蘇落。
望進她那雙眼時。
紀樓山微微移開了目光,聲音寒厲,“難不成還是有人綁著你去上景的?”
如果不去上景會所,其他人根本沒有陷害她的機會。
聽出紀樓山話里的意思。
蘇落眼眶瞬間更紅了,說出口的聲音里帶了很深的顫意,“蘇候……蘇候不是要被判十年嗎,我就想著去打點一下……”
說著說著。
蘇落又朝紀樓山爬了幾步,雙手緊緊的攥住了他的褲腳,“他是我舅舅,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進去的……”
“所以你就做出了那種事情?”
“有人陷害我!肯定是有人陷害我,說不定就是大小姐……”
蘇落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
一道清清冽冽如雪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嘖,真熱鬧?!?p> 眾人順著聲音抬眼望去的時候。
“紀傾音!”
原本一旁跪著不敢說話的蘇微月,突然怒吼出聲。
“就是你!就是你對不對!你布好了局就等著我們跳!”
紀傾音一襲黑色斜肩長裙,微卷的長發(fā)慵懶隨意的放在一側(cè),容色絕世驚艷。宛如人間最艷麗的那朵黑玫瑰。
“肩膀怎么了?”
紀樓山一眼掃了過去。
在觸及到紀傾音右肩上的白色繃帶時。
紀樓山原本狠厲寒冽的目光,微微頓了頓。
接著又是寒厲出聲,“誰干的?”
紀傾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的在一旁的深色檀木椅上坐下。
她看著剛剛怒吼出聲的蘇微月,淡淡的道,“難道我會算命,會提前知道你們倆會出去——偷人,母女還共侍一個人?”
最后幾個字的字音,紀傾音說得尤其的重。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你——”
蘇微月瞬間暴怒。
但是對于紀傾音的說辭,她又無力反駁。
因為——
她根本就沒有在上景見過紀傾音。
剛剛脫口而出的話,也只是她的猜想而已。
“究竟是不是大小姐做的,大小姐心知肚明?!?p> 一旁的蘇落,驀地接了一句。
在看到紀傾音來了之后,一旁跪著的蘇落就微微直起了身體。
“是么。”
閑適隨意的坐椅子的紀傾音,看向了蘇落,淡淡的道,“證據(jù)呢?”
而對上紀傾音眼睛的那瞬間。
蘇落就讀出了她眼神里的意思——
即便就是我布的局,你能夠拿出證據(jù)來?
蘇落眼底凜冽一閃而過。
她驀地看向了一旁臉色陰沉的紀樓山,輕柔的嗓音里有著說不出的委屈,“有你在,我怎么可能還會找別人?”
而紀樓山根本就沒有看蘇落。
從紀傾音進來的那瞬間,紀樓山的眼神就一瞬不瞬的落在了她肩膀上的——傷口處。
“誰干的?”
紀樓山又以同樣的語氣問了一遍。
也是這個時候。
紀傾音才看向了他。微微勾了勾唇,笑意不達眼底,“有這個時間來管我,不如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不顧紀樓山瞬間沉下來的臉色。
紀傾音輕嘖了聲,“我都替你感到丟臉?!?p> 聞言。
紀樓山眼神沉沉的看向紀傾音。深沉如墨海,辨不清眼底的情緒。
但看了好幾秒,就是沒說一個字。
隨后。
紀樓山才能看向仍舊跪在地上的蘇落,嗓音寒沉,“跟在我身邊兩年多,你應該知道我的規(guī)矩?!?p> 幾乎是紀樓山話音一落的瞬間。
蘇落整個身體,就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喃喃道,“不要……不要……”
紀樓山身邊,從來不留臟掉的人。
更何況。
以他那樣的身份,想要往他身邊湊的人,不計其數(shù)。
要不是因為……她的眼睛像那人。
到目前為止,紀樓山身邊也不會只有她一個人。
蘇落伸手緊緊的攥住了紀樓山的衣角,抬頭看向他時依舊是滿眼的虔誠和愛慕,“你明明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根本不可能去做那樣的事情……”
聽見蘇落帶著哭腔的聲音。
原本有所動容的紀樓山,一低頭卻看見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眼神瞬間凌厲了起來。
隨即一腳踢開了正拽著他腳的蘇落。
“說到底,是誰讓你去上景的?”
紀樓山看著蘇落的眼底,毫無波瀾。甚至是出口的聲音,也是沒有任何的溫度,“蘇候會貪污公款,會判十年,你敢說這里面沒有你的功勞?”
只要不動搖根基,關(guān)于紀氏的事情,關(guān)于蘇落私底下的那些小動作。
紀樓山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到。
看見紀樓山言辭狠厲的模樣,蘇落整個人都怔了怔。
以前她只是覺得,紀傾音在紀樓山心里很重要。
但從來沒想過,會重要到這個地步。
讓紀樓山一句質(zhì)問都不敢問她。
左右逃不過這一劫,蘇落忽地就冷下了聲,“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明明知道是紀傾音設(shè)的局,卻問都不敢問她!”
“你在乎那個人,在乎她唯一的女兒,但她心里從來就沒有你,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拋棄你——”
“啪”的一聲。
蘇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驀地狠狠的挨了紀樓山一巴掌。
男人周身凌冽寒厲,似乎客廳內(nèi)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個度。
紀樓山英俊冷毅的臉上,臉色陰沉到了極致,嗓音也是寒厲,“你再給我說一個字試試?!?p> 紀樓山下手的那一巴掌,很重,沒留任何情面。
只要涉及到華瑜的事情上,紀樓山從不講任何情面。
蘇落被扇得嘴角出了血,看著紀樓山的眼底也帶著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傷心。
不管她為他做了多少,始終都比不上那個女人的一根頭發(fā)絲。
即便華瑜心里并沒有他。
“她是你的禁忌。但她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眼里過!”
蘇落忍不住的怒吼出聲。
然而。
在對上紀樓山寒厲得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神時,蘇落又忍不住的朝后退了退。
“樓山……”
蘇落如往常一樣叫他,將那人的神態(tài)、說話的聲音學了有三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一邊臉已經(jīng)腫起來的蘇落,試探性的再一次去抓紀樓山的褲腳,“我向你保證……向你保證,在我有生之年,以后再也不踏出紀家一步……”
好不容易觸及到了男人的西裝褲了,蘇落就緊緊的攥在了手里。
她抬起頭,一瞬不瞬的看著紀樓山,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我……我可以發(fā)誓,以后一直一直在你身邊,不再踏出這個地方一步,我可以向你保證……”
那人不是離開他了嗎?但她能夠一直留在他身邊。
紀樓山看著腿邊苦苦哀求的蘇落,眼底深深沉沉不見任何情緒。
這一幕何其的熟悉。
當初那人要走時,他甚至都想要跪下讓她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