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血庫
“三天了。”
紀傾音眉眼凜冽,冷聲道,“這次是三天,不是三個小時?!?p> 隨著越來越長的時間,找不到沈塵妄。
紀傾音整個人表面上看起來,異常的冷靜沉著。但實則,心里是越來越不安。
安靜了幾秒。
尋野也沒有再說話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按照紀傾音說的去做就行,不要問那么多的原因。
直到半個小時后過去了。
還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有什么異樣的東西。
……
而原始森林里。
某處亭臺里。
“大少爺,外面有人在硬闖!”
一位黑色黑褲的手下,單膝下跪,朝眼前的男人稟告道。
只見坐在輪椅上那人,五官輪廓分明,瞳孔漆黑。一張完美到?jīng)]有任何瑕疵的臉龐,猶如出自上帝之手。
而唯一有異議的,應該是他身上過于陰柔的氣息。
此人正是,席家的大公子。
——席清珩。
席家。
百年財閥之首。
屹立百年不倒,極具神秘色彩的財閥世家。
聽見手下的稟告后。
坐在輪椅上的席清珩,輕搖了搖手中的折扇,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漫不經(jīng)心。
開口。
淡淡評價。
“想不到這次,他還碰到了一個實力非法的女人。”
突然。
席清珩話音一轉,“他怎么樣了?”
“還在昏迷中?!?p> 手下恭敬的道,“長老說是身體紅細胞不足,短時間內,難以蘇醒?!?p> 聞言。
席清珩輕嘖了聲,“連個最基本的血庫都當不了,不知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意義?!?p> 手下安安靜靜的,并不應答這些——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要了人命的問題。
“那個女人,是叫紀傾音?”
“是!”
席清珩輕笑了下,“去告訴那血庫,就說,紀傾音來找他了?!?p> “是?!?p> ……
某間臥室內。
偌大的床上,正躺在一個臉龐俊美到極致的男人。
但同時,臉上也沒有半點的血色。
整個人縮在只有一張薄薄的毯子下面。
身體冷得不停的發(fā)顫。
但即便是這樣。
他的床前,四周的柱旁,仍舊放著冰塊。
不像是天然的。
倒像是,有人刻意為之。
不留絲毫痕跡的,折磨。
以這樣的方法,不得不說,當真是惡毒到了極致。
“傾傾……”
“傾傾……”
……
躺在床上的男人,即便是昏迷著,但口里還是不斷的呢喃著這兩個字。
而床上的男人,不是其他人。
正是——紀傾音在外面,尋找了整整三天的沈塵妄。
就是不知道紀傾音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會心疼成什么樣子。
席清珩進來時。
給旁邊一起跟著來的醫(yī)生,使了一個眼色。
隨即。
醫(yī)生上前。
將抽血的針頭,沒有絲毫猶豫的,就重重的扎進了沈塵妄的血管內。
感受到手臂上的刺痛時。
沈塵妄似乎是清醒了過來。
但由于身體太過虛弱,連眼睛都無力睜開。
三天前。
從他進入到這里開始,每過三個小時,抽一管血。
就連夜里休息的時候,也從來沒停止過。
不斷的抽血。
以至于,沈塵妄的身體虛弱無比,似乎就連呼吸,都放得很輕,輕到?jīng)]有。
等醫(yī)生又再一次的,抽取了滿滿的一管血后,退到一邊時。
席清珩才轉動輪椅,在床前停下。
瞥見男人手臂上無數(shù)個細小的針孔時。
細細密密的。
不計其數(shù)。
原本很是恐怖的。
但席清珩見了,卻覺得很是享受。
他恨不得,抽干沈塵妄身上的每一滴血。
靜寂幾秒后。
席清珩拿起了旁邊的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尖,緊緊貼著沈塵妄青白的血管紋路,緩緩向下。
刀尖,刺準了某根靜脈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