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你訂婚宴,我送什么禮物才好?
……
這天。
書房內(nèi)。
紀傾音剛處理完公事,不經(jīng)意間,就掃到了尋野給她的消息。
一秒鐘掃完。
紀傾音漂亮精致的眉梢,微微挑了挑。
隨后。
她看向了不遠處的書桌旁,容色清雋雅致的男人,淡淡出聲。
“過來?!?p> 在不遠處書桌后面的人,正是沈塵妄。
紀傾音要處理公事,他倒是很乖順的沒去打擾她。
但又不想離開她,想要時時刻刻的見到紀傾音。
也是因此。
沈塵妄在紀傾音的書房內(nèi),重新給自己置辦了一張小書桌。
只要他一抬眼,就可以看到紀傾音。
讓自己安心。
此時聽見紀傾音的聲音,沈塵妄連問也沒有問,徑直的起身走向了紀傾音。
在他走近時。
看見紀傾音對著他的手機屏幕上的消息時。
沈塵妄眼底的暗色,瞬間陰鷙到極致。
紀傾音倒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非但沒有不惱,反而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漫不經(jīng)心的出聲。
“你說,你訂婚宴,我送什么禮物才好?”
“傾傾……”
瞬間,沈塵妄面色蒼白,連帶著出口的聲音也帶著低啞,低啞到模糊。
“不能這樣說……”
她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她的看法。
他唯一在意的,也只有她的態(tài)度。
看著沈塵妄俊美到極致的臉龐,覆上淺淺的蒼白時。甚至眼尾處,也溢出了星星點點的紅色時。
當(dāng)即。
紀傾音就知道自己的玩笑開大了。
將沈塵妄拉到自己懷里坐下,微嘆了聲,“動不動就一副委屈的樣子,誰教你的?”
對于紀傾音好不容易才親密的動作。
沈塵妄心底很是歡喜,但面上隱著沒顯露半分。
似乎是想了想,沈塵妄才開口應(yīng)著紀傾音的話。
“沒人教?!?p> “只在你面前?!?p> 說這話的時候,沈塵妄是看著紀傾音的。
漆黑深邃的眼神,一瞬不瞬的注視著紀傾音。
靜了好幾瞬。
沈塵妄喉結(jié)忽地滾了滾,喑啞出聲,“傾傾……”
說著。
沈塵妄就微微的低下了頭。
兩人唇瓣之間的間隔距離,也不過幾毫米。
從不遠處看去,好像就是沈塵妄即將要吻上紀傾音。
——但他沒有。
之前可以肆無忌憚,毫無顧忌。
但自從出了酒店的那件事情之后,沈塵妄就極度的敏感。
不管做任何事情,尤其是跟紀傾音有關(guān)的
每次,沈塵妄都會提前看紀傾音的臉色。
薄唇即將要觸及到的時候。
沈塵妄低聲問:“可以嗎?”
但幾乎是——沈塵妄話音落下的那瞬間。
紀傾音就朝后靠了靠。
好整以暇的看著沈塵妄。
沒說話。
但她稍稍退后的動作,就足以說明她的態(tài)度。
瞬間。
沈塵妄看著紀傾音的目光,忽地凝住。
喉間就像是堵了一塊沉重的鉛塊,又干又澀。
說不出話來。
安靜了好一會兒。
沈塵妄沒說話,而是默默的從紀傾音身上下來。
既然傾傾不喜歡他,那他不煩她就是了。
聽話還不行。
看見沈塵妄又默默的,重新退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時。
散漫隨意倚在椅子上的蘇傾,捏了捏手腕,想要說什么,但又忽地忍住了。
接下來。
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寂靜無聲。
過了好一會兒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紀傾音突然發(fā)現(xiàn),沈塵妄的呼吸,似乎都是放得很輕。
就像是……怕打擾到她。
靜寂幾秒。
紀傾音用鋼筆,扣了扣桌面,清脆的聲音響起。
很快。
聽到動靜后的沈塵妄,立刻就抬起頭來看著紀傾音。
對上紀傾音深靜得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神時。
沈塵妄猶豫了下,才試探性的出聲。
“……傾傾?”
乖順又小心翼翼的模樣。
“剛剛不是你的原因?!?p> 紀傾音淡淡的解釋道,“是我自己還沒調(diào)節(jié)好?!?p> 不知道為什么,剛剛沈塵妄靠近的時候,紀傾音腦海里忽地想起。
那日在酒店,沈塵妄和顧笙兒同床共枕的畫面。
像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
她稍稍退后了些許。
聽見紀傾音的話后。
沈塵妄原本一雙漆黑深邃的眼底,掠過絲絲的光亮。
像是等了許久的答案,在這一刻終于稍稍松了些口。
沈塵妄看著紀傾音,眼神很是認真,會給人一種深情的感覺。
他出口的聲音,也是認真,“……傾傾,你愿意重新接受我了?”
自從酒店的那件事情之后。
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紀傾音的態(tài)度跟之前比起來,并沒有很大的詫異。
可是其中的清冷和疏離。
只有自己的感受最深。
聽見沈塵妄的話后,紀傾音漂亮得驚人的眉眼,仍舊是一貫的波瀾不驚。
只是聲音,稍稍溫和了些許。
是對沈塵妄特有的溫和。
“不接受你,你現(xiàn)在能夠在我書房?”
對于自己的領(lǐng)域,紀傾音的占有欲極其的強。
其他的人,不能越過一分一毫的界限。
只是——
沈塵妄打破了她的界限。
不止一次
【不接受你,你現(xiàn)在能夠在我書房?】
紀傾音話音落,沈塵妄漆黑深邃的瞳孔,就微微的震了震。
隨即花了大概三四秒鐘的時間,沈塵妄似乎才想起紀傾音話里的意思。
當(dāng)即就站了起來,一貫清潤的語調(diào)里,帶著些許的顫意。
“傾傾……”
但還不等他說完,紀傾音又清清冽冽的落下一句話。
“三日后的訂婚宴,別讓我失望?!?p> ……
自從紀傾音在書房,說下那句話之后。
每天。
沈塵妄纏著紀傾音,就纏得更緊了。
紀傾音走到哪里,他就跟在哪里。
雖然說以往也是這樣,但他也只能跟在紀傾音的身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能靠著她太近了。
同時。
他還要時時刻刻的,注意著紀傾音臉上的神色。
但是現(xiàn)在——
沈塵妄甚至能夠牽住紀傾音的手了。
而即便紀傾音察覺到了,似乎也不會再像之前一樣,冷冰冰的拒絕了。
……
沈塵妄即將要和顧笙兒訂婚的消息,雖然在上流圈內(nèi),有過大肆宣揚。
但都被沈塵妄給攔了下來。
只是——
不管封閉得有多嚴,紀樓山最后都還是知道了。
在上流圈內(nèi),只要紀樓山愿意去查,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沈塵妄即將訂婚,而訂婚對象居然不是自己的女兒。
當(dāng)即。
紀樓山在紀家莊園,發(fā)了好大一通的脾氣。
打了十幾個電話給紀傾音,都是未接時。
紀樓山臉色立即一沉,讓司機出去派車。
“去云暮間?!?p> ……
到了云暮間之后。
紀樓山在客廳內(nèi)沒看見人,倒是在后面的草坪下,看見了沈塵妄身影。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
沈塵妄正逗弄著白狐,手下正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它身上的軟毛。
只是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
一身黑色西裝的紀樓山,看見那一幕時,當(dāng)即就沉下了臉色。
“沈塵妄!”
紀樓山中氣十足,冷厲的的聲音響了起來。
瞬間。
正被沈塵妄順著毛的白狐,嚇得整個小身子都狠狠的顫了顫。
沈塵妄自然也聽見了那聲音。
清雋的眉宇微蹙時。
沈塵妄將已經(jīng)受了驚的白狐,抱了起來,溫聲安撫,“不怕?!?p> 隨即他才站了起來。
轉(zhuǎn)身。
沈塵妄看著,一臉怒氣沖沖朝他走過來的紀樓山時。
他清雋雅致的眉宇不變,淡然出聲,“傾傾不在?!?p> 沈塵妄以為,紀樓山是來找紀傾音的。
畢竟。
他應(yīng)該是紀樓山最不想要見到的人了。
沒有之一。
卻不想。
紀樓山在聽見他的話后,原本低沉渾厚的聲音,更是沉了幾分。
“我不找傾傾,就找你?!?p> 紀樓山不帶任何溫度的目光,掃過他懷里雪白的小東西,眼底深處掠過幾分沉意。
隨即。
紀樓山冷然出聲,“我聽說,外面都在傳,你要跟顧家那個訂婚?”
末了,還不等沈塵妄出口,紀樓山又沉著音說了一句。
帶著警告。
“沈塵妄我告訴你,即便你要跟別人訂婚,那也得是在傾傾不要你之后!”
敢跟他寶貝女兒搶男人,也得是在她不要了之后。
不然——
其他人怎么會有資格。
紀樓山的話音落下之后。
沈塵妄臉上的神色,微微的怔了怔,就連安撫手里雪狐的動作,也驀地頓了下來。
幾秒鐘之前。
在看見紀樓山身影的那瞬間。
他就有種預(yù)感,紀樓山是來興師問罪的。
靜寂了幾瞬后。
沈塵妄才淡淡的出聲,“我不會跟顧笙兒訂婚?!?p> 頓了頓。
他看著紀樓山臉上的神情,又補了一句,提前打預(yù)防針。
“我只會跟傾傾結(jié)婚?!?p> 跟紀傾音在一起,從他看見的第一眼時,他就已經(jīng)認定了這件事情。
他之前,現(xiàn)在,以及不確定的未來,都只會有紀傾音一個人。
紀樓山今天來,除了“興師問罪”之外,還是為了來看看沈塵妄的態(tài)度。
沈塵妄的話,確實讓紀樓山心里面的怒意,消了一點,但仍舊不能抵消全部。
他看著沈塵妄的眼神里,向來不帶任何的溫度。
“你在這里跟我說有什么用?”
“現(xiàn)在所有上流圈內(nèi)的人,都知道你要跟顧家千金訂婚……”
說到這里的時候。
紀樓山的話音,忽地頓住。
他好像才記起一個傳聞:
沈塵妄,百年超級財閥席氏的二公子。
席氏。
即便是他掌管紀氏這幾十年,也還沒有見過席氏那位掌權(quán)人,究竟是什么樣子。
也就足以說明——
席家現(xiàn)任掌權(quán)人的神秘。
紀樓山腦海里的一連串想法,沈塵妄根本就不知道。
只是聽見紀樓山還未說話的話時,看在他是傾傾的親生父親上,沈塵妄還是沉著聲解釋。
“消息一傳出來的時候,我就讓人封閉了?!?p> “在這以后,都不會有人再傳,你可以放心?!?p> 除非是——
那人想要家里的資產(chǎn),都變?yōu)榕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