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亞點了點頭。
陳緣則滿臉驚恐的說“但我還是想當(dāng)人族！”
何然則補(bǔ)充道“如果他不愿意，你還能逼迫？”
凱亞說“不能，但我建議他試試。你想啊，強(qiáng)化他的血脈后，無論能否成功凝聚權(quán)柄，他都會快速進(jìn)階。如果凝聚成功，他以人身成律者，成真仙高手，這不虧吧？如果失敗，他化妖，他也能成真仙高手，這還是不虧吧？這能頂他多少年的苦修啊?！?p> 陳緣滿臉糾結(jié)，何然則暗中掐了掐他大腿，小聲說“糖衣炮彈，是誘餌?！?p> 陳緣突然記起來了。
何然對凱亞說“說起來，十年前你們不是差點成功了嗎？如果不是圣人突然看過來?！?p> 凱亞說“是的?！?p> 何然說“如果圣人不干擾，你們真能成功？”
凱亞說“不知道。當(dāng)時我不在二局。而且當(dāng)時的研究資料全被封禁了，以我的權(quán)限都不知道詳情，只能根據(jù)目錄與簡介去摸索?！?p> 二人組不由得皺眉。
陳緣說“摸索？難道說我們看到的那條真仙級別的大蛇……?！?p> 凱亞說“沒錯，那是摸索結(jié)果之一。它雖然有了真仙的肉身，卻因沒有圣靈血脈，也沒開啟靈智，所以本質(zhì)還是一條蛇。一條有著妖王肉身的蛇……或者說是神孽?！?p> 陳緣有些意動，何然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都是靠血脈掌控權(quán)柄。西陸的古神血脈會失控，東陸的圣靈卻不會……莫非那些圣靈也不是此世土著？”
凱亞說“可能吧?！?p> 何然問“你們夜航星的歷史不是沒斷層嗎？可能是啥意思？”
凱亞說“我們的歷史是沒斷層，但那也是考古神級文明才補(bǔ)全的。神級文明沒記載的，或是記載了，但在歷史中遺失了的信息，我們也不知道?！?p> 何然說“那十年前的那場實驗，你們用的是圣靈血脈嗎？”
凱亞一臉疑惑，問“是啊，怎么了？”
何然說“那我怕是知道，你們在十年前為何會引來圣人的目光了?！?p> 凱亞一臉震驚，問“為何？”
陳緣則懵逼了。什么鬼？都是在聽凱亞講課，怎么連他不知道的東西，你卻知道了？難道我們不是在聽同一堂課？
何然問“西陸有控火的律者不？”
凱亞說“當(dāng)然有?！?p> 何然說“那控火的能力，就是他繼承自本土火系古神的權(quán)柄，對吧？”
凱亞點頭。
何然說“然后在東陸，有朱雀與金烏這些控火的圣靈或是神獸。而他們的控火能力，也是來源于自身的權(quán)柄?！?p> 凱亞臉色突然就變了，變得極為驚恐！只有陳緣還是一臉懵逼，沒反應(yīng)過來何然想說什么。
好在何然也沒讓他久等，而是直接說“用東陸的思維來理解的話，古神與這些圣靈，都是先天生物，從誕生開始就手握大道的一端，是某條道則的主宰。但主宰是唯一的，不可能出現(xiàn)了一個又出現(xiàn)另一個……?！?p> 凱亞顫抖著說“所以圣靈們也是異界入侵者……而且在古神與圣靈全部死去后，我們又妄圖以異界入侵者的血脈為媒介，以此掌控權(quán)柄，制造律者……這等于是在直幫助異界的存在上位！所以律才阻止……?！?p> 何然與凱亞沉默了。只有陳緣狠狠的打了個冷顫。說“那我的圣靈血脈豈不是不能要了？”
何然也說“化天妖吧！”
只有凱亞猛的搖頭，說“不不不，說不通！東陸的真仙都是證過道的，這才獲得力量與長生。如果圣人容忍不了異界血脈掌控此世的道則，那為何還會有這么多真仙存在？”
何然說“后天道則與先天大道是不同的。哪怕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且都修同一個道，他們的道也會有差異，更別說復(fù)原祖師的道，或完全領(lǐng)悟最原始的道了?！?p>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似是而非的道雖然會被大道承認(rèn)，能讓我們成仙。但這個道也只是某個先天道則的延伸，是依附于這個先天道則的，而非這個先天道則本身?！?p> 凱亞懂了，說“所以東陸真仙的存在，等于是壯大，或補(bǔ)全了這些先天大道，而非掌控。但圣靈或古神所傳下的權(quán)柄，卻是完完全全的先天大道！是世界的根本！所以不能有失！”
何然感覺凱亞很有悟性，欣慰的點頭。陳緣則在自我懷疑中越陷越深。
我不是研究助理嗎？何然不是個安保員嗎？怎么安保員與研究員談起了研究，我這個研究助理卻只能在一邊聽？那我到底是啥？我又在干啥？我……。
陳緣不說話，甚至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兩位大佬注意到他這個‘廢物'。
凱亞嘆道“那圣靈血脈這條路，豈不是徹底走不通了？”
何然說“不一定。東陸的朱夜兩家中有不少老朱雀。其他的圣靈血脈家族中，也藏了不少妖化的族人前輩。而到了他們這個程度，雖然還拿不下古神的權(quán)柄，但應(yīng)該與西陸的律者差不多?！?p> 凱亞眼前一亮，說“我明白了！只要我們不去染指先天大道，而且不再執(zhí)著于批量生產(chǎn)一模一樣的律者，而是助那些圣靈血脈……不對！”
凱亞突然回過神來，瞪大眼睛對何然說“好你個何然！差點被你帶偏了！你這根本就不是生產(chǎn)人造律者！甚至與律者屁的關(guān)系都沒有！你就是想我投入資源來幫陳緣吧？”
正在發(fā)呆的陳緣突然一驚。他剛剛神游物外，所以沒到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他只知道自己沒說話，卻依然被點名，所以有些慌張。
好在這二人沒理他，也就沒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全程劃水！
何然嘿嘿笑道“這至少能幫你們增加一名律者級別的戰(zhàn)力，不是嗎？”
凱亞說“呸！你們就簽了一年的合同！到時候這個律者戰(zhàn)力跑了咋辦？”
何然說“但你們也能獲得一些數(shù)據(jù)啊。不虧的?！?p> 凱亞罵道“去你的！虧大了！把他堆上真仙要多少資源？用這些資源換來一堆數(shù)據(jù)，還是多半再也用不上的數(shù)據(jù)……當(dāng)我傻？”
何然說“那續(xù)簽個十年的協(xié)議！我們兄弟一起給夜航星再干十年！”
凱亞說“百年！而且是成仙后的百年！”
何然說“你可真會打算盤?！?p> 凱亞忍不住翻白眼，說“沒你算盤打的響！”
何然笑道“那就不談了，我們反正沒吃虧。本來是要丟命的，現(xiàn)在活下來了不說，還能白蹭一年的工資，還能白白享受一年的現(xiàn)代生活?！?p> 凱亞傻眼了。他突然記起他留這二人性命，還將其納入夜航星的的原因。
凱亞覺得輸人能不輸陣，便說“想的美！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們丟回給林少將，讓你們出任務(wù)？”
何然無所謂的說“出就出唄。我不信這個藏在招風(fēng)臺地下的研究機(jī)構(gòu)，能有啥要命的任務(wù)可以出?！?p> 凱亞不由捂住心臟，一臉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