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張三慢悠悠的走下了樓梯,晃晃悠悠的路過了四樓的科學(xué)老師的研究室,看著那緊閉的房門他撇了下嘴。
雖然說即將毀滅這個世界的病毒就是哪位李老師搞出來的報復(fù)產(chǎn)品,但張三對他還真生不起氣來。
他為人父母,而自己的孩子受到欺負卻想要反擊都做不到,而兒子雖然受到欺負,但寧可選擇死亡也拒絕反擊,這其中也有想要保住父親工作的原因。
這對父子在這種糾結(jié)的情況下究竟誰對誰錯?
這種話很難一時說清楚,畢竟有家才有國,當一位丈夫用全部換來的家庭破碎的時候,那么他的世界也就破碎了,那國與他和干?
李老師能做出毀滅世界的病毒也就絲毫都不奇怪了。
但話也說回來,盡管大錯已經(jīng)鑄成,但他還是存有一絲人性的,至少他嘗試著制作出病毒解藥,雖然最后失敗了就是了……
“唉~這丫的該怎么評論他呢?
該說真不愧是曾經(jīng)的天才么?”
張三想到李老師的個人經(jīng)歷無力的吐槽一句。
他的一生那就是受氣流天才的模板,若不是后來出現(xiàn)了他兒子被暴力的這碼子事兒,估計以他的聰明才智登上世界講臺的也不過早晚的事。
想到這,張三那張年輕帥氣的臉上不由充滿了惋惜之色。
從科學(xué)教室門前離開張三又走到到了三樓的美術(shù)室門前,看著里面依然還在奮筆苦練技藝的藝術(shù)學(xué)子們,他撇了撇嘴。
倒不是瞧不起他們,而是想那玩應(yīng)能變成錢,簡直不要太難,給自己設(shè)立那么高的起點,但沒有終點的話還不如鍛煉出個好身體,至少還能出點苦大力不是。
從三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圈后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三個吊兒郎當?shù)募一?,想來那三個家伙此刻說不定又在哪干壞事呢。
張三有理由這么懷疑,畢竟那三個人在“喪尸校園”的劇情中可是十足的壞蛋。
至于他們之中最壞的則是其中那個身穿白襯衫流里流氣的家伙,智商感人的同時最大的愿望竟然是被人尊稱為“大壞蛋”,而最恨的則是被人說成“跟在別人屁股后面的混蛋小子”。
張三當時看到對方因為這個理由而大開殺戒的時候,那何止是一臉的問號,整個人都無力吐槽了。
更讓他吐槽的則是這家伙竟然有著被感染后還能進化的體質(zhì)???
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該罵老天爺瞎了眼了,總之氣的咬牙切齒的同時也是萬分羨慕就是了。
“叮鈴~”
高中的課程總是十分緊湊的,張三并沒有感覺自己逛了多大一會兒,但鈴聲響了總得上課不是。
快步走回二樓班級內(nèi)卻發(fā)現(xiàn)此時上課老師已經(jīng)到了,此人看起來有些消瘦,胡子拉碴的同時眼神也顯得有些呆木,那不修邊幅的模樣看起來像極了剛落魄的流浪漢。
然而張三卻笑了,此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科學(xué)老師李宗燦。
“同學(xué)們好,請大家打開課本,今天我們來講一下寄生蟲與蝸?!?p> 他話音落下,隨意看了眼屋內(nèi)并不多的學(xué)生就自顧自的拿起粉筆在課板上寫寫畫畫起來。
張三對于他所講的很是認真,幾乎在對方下筆的同時也開始在本子上書寫日記,只不過他寫的是中文而已。
李老師一邊說一邊寫著,一堆堆專業(yè)詞匯在張三聽來頭都要快炸了,但他依然強忍著不適快速的書寫者。
因為他有種莫名的感覺,自己一定不能錯開他的這堂課!
“蝸牛細胞與寄生之間的關(guān)系十分奇特……”
李老師的講著講著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張三便看到他好似突然抽風(fēng)般拿起粉筆在課板上瘋狂開始寫出一個個專業(yè)詞匯,并開始用線條連接起來。
盡管張三并不知道他在寫什么,但眼前這熟悉的一幕像極了“喪尸校園”劇情開始的那一幕,也就是病毒推演的過程!
這下張三可謂是瞪大了眼睛,手上的筆更是跟著瘋狂書畫起來!
此時他只恨自己的手機像素不好,否則早就拿出手機開始錄像了。
李宗燦的瘋狂書寫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當他停筆站在那呆呆看著黑板的時候,張三也停止了書畫,他看著李老師那幅心血來潮如同醍醐灌頂?shù)哪樱闹邪档溃骸斑@回穩(wěn)了!”
隨后就見這個男老師猛然動了起來,只見他飛速拿起一旁課桌上的衣服和課本,接著頭也不回像風(fēng)一樣沖出了教室。
他怪異的動作讓教室內(nèi)的所有同學(xué)都不禁迷茫起來,向來心大的梁大修在此刻站了出來。
他舉起一片空白的課本在頭頂疑惑的晃了晃:“這是下課了么?”
而和他智商差不多的韓景修也緊跟其時的站了起來,臉上也是帶著茫然:“我不知道啊,下課鈴響了嗎?
你知道么青山?”
被問住的李青山也是有些不敢肯定:“我沒聽到啊~李秀赫你聽到了么?”
說罷他推了推身后已然還在睡覺的李秀赫,被推醒卻還在茫然之中的李秀赫甚至連哈喇子都沒擦就迷迷糊糊的開口問到:“下課了?咱們上哪玩去???!”
屋內(nèi)一眾學(xué)生看著他那張哪怕一臉口水卻依然很帥的面容,這心里不知為何瞬間覺得舒暢了很多。
就連張三在看到他那嘚喝的樣子時也不由會心一笑,怪不得一年級的時候還和那三個混混在一起過,這智商也是可以了。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時卻有一人正偷偷看著李秀赫在流口水,她觀察的很隱蔽,卻萬萬沒想到正好撞上了張三巡視的目光。
看著那飛速躲閃回去的腦袋,張三坐在椅子上,微微揚起了嘴角,一絲神秘的笑容一閃而過。
班級內(nèi)各種爭論聲很快愈演愈烈,張三微微皺眉,神情有些煩躁:“你們作業(yè)都做完了嗎!
要是下堂課李老師來收作業(yè)你們交不上來,到時候扣分留級的可是你們自己!
你們猜到時候萬一叫家長過來,誰會被‘竹筍炒肉’?”
嘩啦~
張三的話宛若一盆涼水,不緊瞬間熄滅了他們聊天的欲望,而且還讓他們乖乖坐會原來的位置開始對著黑板寫寫畫畫起來。
看到這一幕,原本剛要站起來實行班長威嚴的崔南拉不知為何卻悄悄松了口氣。
盡管張三的行為在她看來確實有些討厭,但不管怎么說卻也算意外的幫到了她。
畢竟她才是班長,如果教室出了什么事第一個被數(shù)落的永遠都會是她,而這種黑鍋她實在是不想再背了!
這些學(xué)生根本就沒有一個把她當做班長過,每次讓她控制場面都會把她氣得半死,但偏偏她這班長卻是不當都不行,因為這是他父母特意安排的。
她敢反抗自己的父母嗎?
想到那總是把她當做商品一樣炫耀的父母,她不由感到一陣深深地?zé)o力感和一絲自嘲。
“吱嘎~”
“唉~你要干什么去!”
就在崔南拉低頭陷入自己的情緒時屋內(nèi)再度傳出的聲音驚醒了她,抬頭望去,卻是看到已經(jīng)推開半扇門半條腿已經(jīng)邁出去的張三。
發(fā)問的人崔南拉也很熟悉,正是嬌嬌女李娜延,這人性格十分嫌貧愛富還時不時愛搞點膈應(yīng)人的事,崔南拉看到說話的是她,表面雖然沒有變化,但內(nèi)心已然升起了一絲反感。
被叫住的張三一臉詫異指了自己一下:“你在和我說話?”
李娜延一聽這語氣頓時也是一股火氣上來了:“對!就是我在問你!
你要干嘛去?
你說我們該寫作業(yè),那你怎么轉(zhuǎn)頭就出去?
難倒你家里沒有父母所以不怕被叫嗎?”
豁~
張三聽到這活,頓時多看了她一眼,此時她那高傲而充滿自信的鄙夷神色,像極了在地上撿到兩毛錢的小屁孩,那高高揚起的下吧寫滿了得意,看得張三心中一樂。
于是他頗為俏皮的對著她眨了下眼睛,又吹了聲不輕不重的口哨:“噓~我寫完了哦!哈哈哈……”
說完,張三實在沒忍住笑著走了出去,而留在原地的李娜延則瞪著不敢置信的眼睛一時有些懵逼,那花了妝容的張臉在此刻顯得格外滑稽。
而坐在張三前排的崔南拉將這一幕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在看到李娜延那像個小丑的樣子時這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不僅如此,她不知為何也有種想要試一下的沖動。
于是她做了。
就在同學(xué)們都用古怪的目光看著李娜延的時候一聲‘吱嘎’再度響起,他們的目光下意識看了回去。
只見卻是一臉生人勿近模樣的崔南拉打開了門,似是瞧見了他們的目光,崔南拉微微側(cè)過一點身,眼角余光輕輕掃過全場,一股獨屬于學(xué)霸的氣勢磅礴而至,一道清冷而簡短的話音隨之落下:“誰有資格檢查一下我?”
說罷教室門再度關(guān)閉,而留在屋內(nèi)的一眾學(xué)生頓時張大了嘴,其中不少女孩甚至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激動而迷醉的低聲叫到:“呀!班長好帥啊~~”
而此刻來到門外的崔南拉并沒有第一時間離去,這讓她意外聽到了屋內(nèi)對自己的評價,整個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眼睛里也忽然多了一種莫名的光輝……
反觀張三,此時的他已然悄悄的跑到了學(xué)校的醫(yī)療室,待看到里面沒有醫(yī)生后果斷跑到了里面,接著不到兩分鐘他便衣服鼓鼓囊囊的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