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有仇必報
賀云洲的話問的秦箏微微一怔,反應(yīng)過來后秦箏又搖了搖頭。
她的動作很輕,眼神卻格外的堅(jiān)定,“不是?!?p> “不是?”賀云洲聽了又重復(fù)了一遍,冷眸微動。
不管賀云洲是她撿回來不喜歡說話的啞巴,還是高高在上的賀三爺,她都喜歡。
可是,秦箏反應(yīng)過來賀云洲并不是喜歡現(xiàn)在雙腿殘疾的自己。
秦箏蹲下來,這動作讓賀云洲都微微一怔。
“嘖秦箏可真寶貝他那老公呢!”
“是啊,就這樣的人,連站起來擁抱都做不到,還要蹲下來去伺候。”
“或許是像是秦箏這種被退婚了,又名聲不好聽的大小姐,只能嫁這種人?!?p> 因著秦箏的舉動,身后議論嘲諷的聲音更大了些許。
他們說的對,可秦箏怎么還不走。
賀云洲同樣因?yàn)檫@個異樣,垂眸看著蹲在自己手邊的小女人。
“起來,你干什么?”
這樣,豈不是正會被別人說。
賀云洲僅僅想試探,并不曾想秦箏做到這個份上。
“你要怎么才相信我不嫌棄你?”秦箏全然不顧他人的議論,直直地盯著他。
秦箏性子溫柔,但不代表秦箏是個傻子。
賀云洲屢次如此,秦箏想或是因身體殘疾造成的,心疼極了這樣陰沉消極的他。
“你相信我,老公。”
秦箏的眼神,直白而炙熱,赤誠坦然。
看的賀云洲心下一動,竟無法承受這種直白的感情般,錯開了彼此的視線。
見此,秦箏得逞一笑。
好像除了賀云洲,其他的對秦箏而言根本不重要。
她拉過賀云洲的手,“我們回家?!?p> “嗯?!辟R云洲微一點(diǎn)頭,視線落在了秦箏的身后。
秦箏的身后,賀云洲看到藏在人群里的秦婉柔,躲躲閃閃的生怕被看見。
可賀云洲向來眼尖,一下便于躲藏在人群里的秦婉柔對上了視線。
“不是我?!彼乱庾R的呢喃。
秦婉柔渾身僵硬,被那樣的眼神盯著,宛若被無數(shù)條毒蛇攀附在身上。
她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喘,眼睛瞪的大大的,又不敢錯開視線。
太可怕,一眼就在賀云洲的視線下無所遁形。
光是跟賀云洲對上視線,秦婉柔覺得快要不能呼吸,這個男人的壓迫感太強(qiáng)。
不知是不是錯覺,秦婉柔看到了賀云洲在上車后,仿佛看到他在說話。
“記住?!?p> 人群逐漸散去,獨(dú)獨(dú)留下秦婉柔還僵直在原地,渾身發(fā)冷。
……
車內(nèi),秦箏頻頻的看向賀云洲。
這讓賀云洲想要無動于衷也不可能,他合上了手邊的資料。
“誰動了你手機(jī)?!?p> 秦箏一愣,又道,“還能有誰,秦婉柔吧?!?p> “你不生氣?”賀云洲側(cè)過臉來,認(rèn)真的盯著他的小女人。
秦箏自從堅(jiān)定了心意,暗暗地下了決心,決定迎面自己真實(shí)的心意。
反正,現(xiàn)在他們是合法夫妻。
見賀云洲這樣問,秦箏便故意打趣,“生氣啊,你幫我解決嗎?”
“可以,你想怎么解決?!辟R云洲沒有遲疑,緩聲問道。
秦箏沒有窺見男人眼底的那抹縱容,還當(dāng)他開玩笑,“你比我有辦法呀?!?p> “我?我一個殘廢——”
“不許你這樣說話?!?p> 賀云洲的話還未說完,秦箏就氣急的打斷了賀云洲,他怎么總是這樣自我貶低。
她嗔怪的看著賀云洲,先不快起來,“不許說自己是殘廢,以后也不許。”
明明被旁人這樣非議,秦箏都不在意,卻獨(dú)獨(dú)在意賀云洲會自我貶低。
賀云洲冷眸的寒意消減了幾分,“好,我不說。”
末了,他忍住抬起手想要將這個小女人摟入懷里的沖動,又問。
“你想怎么報仇?”
“嗯?我開玩笑的,我自己有辦法。”秦箏搖搖頭,有些乖巧的說。
賀云洲短促的笑了一聲,“你有什么辦法?”
“那你有辦法嗎!”秦箏坐直了,嘟囔道,“你都出事了還不告訴我?!?p> 晴晴說賀家易主,賀云洲的勢力大不如前,現(xiàn)在賀云洲還能為他說這樣的話。
秦箏的心底已經(jīng)很滿足了,不想再給賀云洲枝外生枝,添麻煩。
末了,秦箏越想越氣。
“你是不是還把我當(dāng)外人?晴晴說賀家易主,你怎么都不說,別一個人扛著?!?p> 這話引得連前座的凌遠(yuǎn)都忍不住,往后視鏡多看了幾眼。
得了,這下他家少爺肯定又開始忽悠大法了。
賀云洲一愣,沒想到秦箏竟真的相信了這些謠言,還替他擔(dān)心。
這么一問,沉默反倒是坐實(shí)了晴晴說的話。
秦箏更是著急不安,幾乎寫在了臉上,“我的事不用麻煩你,我可以的。”
賀云洲還未來得及說話,秦箏就認(rèn)真的抓住了賀云洲的手。
“契約婚姻什么的也不要擔(dān)心,當(dāng)初說的條件都可以不算,你要先顧自己。”
被男人看的不好意思,秦箏吐露心聲更困難了,她只是想表達(dá)自己的心意。
“我、我是自愿嫁給你的?!?p> 說完了,秦箏覺得臉上幾乎要燒著了,又嘴硬的說。
“不過,你是不是自愿娶我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會配合好你的!”
小女人的胡言亂語,雖說的磕磕絆絆,并不通順,好像沒什么邏輯,但他懂了。
賀云洲長久以來的防備,在話音落下時潰不成軍,甘愿丟盔棄甲。
秦箏真的是他的克星。
她的乖順,著實(shí)令賀云洲心頭一顫。
說完,剛好車也到了賀家的莊園,得救了!
秦箏覺得害羞至極,尋了個借口,“我想去廁所,我先下去了?!?p> 不等賀云洲反應(yīng),秦箏逃似的離開了賀云洲的身邊。
賀云洲看秦箏跑的飛快的背影,眼神里的寵溺怕是他著急都沒有意識到的濃重。
就在這時,賀云洲手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他接起。
“三爺,您現(xiàn)在方便嗎?”
電話那端的聲音蒼老沉穩(wěn),卻帶著異樣的恭敬,生怕開罪了賀云洲。
賀云洲淡淡應(yīng)聲,“說。”
短短一個字,令電話另外一端的老者呼吸一窒,又馬上反應(yīng)過來。
“三爺,顧家那單子您能不能再寬赦一下?”
說話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顧向澤的父親,顧老。
賀云洲沉默不語,電話那端的顧老在這短暫的沉默中心驚膽戰(zhàn)。
顧家真的不能沒有這個單子,數(shù)億的單子,承包的前期又投入了不少。
不能就因?yàn)轭櫹驖沙延⑿?,害了整個顧家,顧老這才腆著老臉老求。
“可以,有一個條件?!辟R云洲眸中掠過狠厲。
賀云洲的小兔子吃了虧,腦海里浮現(xiàn)出剛才在天竺珠寶公司樓下的場景。
秦箏剛才受的委屈,都因那躲在暗處的始作俑者。
此刻,賀云洲心下已經(jīng)有了定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