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因為正好有2千,所以就先發(fā)上來了,然后分章的意思就是,今天至少有4千,你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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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間簡陋的小木屋,不過不知什么時候,原本露著縫隙的窗戶已經(jīng)用木板完全封死了,而屋門也緊閉著,房間里放著火盆,點燃的木料在里面散發(fā)出淡淡的紅光與溫暖。
相比最初,木屋里已經(jīng)多添置了很多東西,新的碗筷,棉花充實的被褥,蘇佐自己用買來的水銀與碎玻璃制作的鏡子……雖然都是些普通不值錢的小零碎,卻增添了很多生活的氣息,讓原本冰冷的木屋里多了不少人味。
灰發(fā)的長生種少女坐在木板床上,裹在被子里盯著蘇佐:“好看嗎?那本書?”
隨著時間的逐漸過去,跟蘇佐說話的時候,少女的帝國語也說得越來越流暢了。
“嗯?你說這本?”蘇佐偏了偏頭,看向她,手中拿著小冊子隨著他的動作稍稍偏了偏,封面上的“教典”一詞也因此露了出來,“還算不錯吧……至少比《圣經(jīng)》有趣多了?!?p> “《圣經(jīng)》?”少女有些迷惑地探出身體,腦袋兩側的發(fā)絲微微動了動。
“是啊,比如說這個故事——”蘇佐“啪啪啪”地翻著手中的小冊子,“地上的人類對諸神的榮光與偉大即信又義,但是他們分屬各地,各族,發(fā)色,瞳色,語言皆不相同,因此他們迷惑,敵視,廝殺,無法為諸神獻上應諾的圣都。諸神因此而悲且哀,卻毫無辦法。此時,文明與智慧之神阿方索站了出來,向他的使者說道:‘利舒亞,將我的圣典拿來!我將頒布神典,賜下神律,統(tǒng)一世人的語言,讓人人可以交流,人人可以溝通,讓世人可以為同一件圣事而共行,讓此世減少一份紛爭!’”
“這個故事怎么了?”少女面無表情地歪了歪腦袋,似乎并不明白蘇佐在這個故事里找到了什么樣的樂趣。
“咳咳,我想到《圣經(jīng)》里有類似的,關于人類語言的故事,巴比倫塔什么的……”蘇佐輕輕咳嗽了兩下,然后也不管狼雪聽不聽得懂,就解釋起來,“在那個故事里,神把人類原本統(tǒng)一的語言拆得七零八落的,讓人們無法凝聚起來,對抗神明。所以對比著看來會很有意思?!?p> 少女歪著腦袋,不知道蘇佐所說的有趣是在哪里,不過她最后決定還是不想了,蘇佐經(jīng)常會自顧自地跟她說一些她聽不懂的事情。每次遇上這種情況,她就會默默地把它們記在心底,等蘇佐走了以后再琢磨。
“這個世界有帝國通用語這種統(tǒng)一的語言,所以就會有神明統(tǒng)一語言的教典啊……不過說不定統(tǒng)一語言這種事情還真是神做的?畢竟從文明史與社會學來看,統(tǒng)一語言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也不對,說不定帝國跟我前世的祖國一樣,是個文化國家,而非民族國家?”
蘇佐自顧自地碎碎念著狼雪聽不懂的東西。他的臉頰上滿是興奮的紅潤,黑色的眼瞳里閃閃發(fā)光,里面充滿了對外界未知世界的濃厚興趣。
“前世的時候,因為身體的原因,好多想去的地方都沒去成,既然這一世有機會,那么我一定要到處走一走……”
說到這里,蘇佐面色突然一變,他感覺到胸口處猛然悶痛起來,在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之后,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看到蘇佐的樣子,少女一下子跳了起來。她一腳踢開被子,沖向火盆里暖著的水壺,也不管燙手不燙手一下子拎了出來,然后把滾燙的熱水倒到木杯里,拿到了蘇佐面前,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部,看起來她有些手足無措:“又來了……我該怎么做……”
蘇佐捂著嘴,拍了拍少女的手,在一陣短而急促的咳嗽之后,他感覺好多了,蘇佐把捂著嘴的左手若無其事地拿開,在身上的黑袍子上擦了擦,露出一如既往的開朗笑容,安慰著少女:“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跟你說了嗎,之前在襲擊中被爆炸震傷了肺部,過上一段時間就好了?!?p> “但是……這已經(jīng)三個月了……”
狼雪并沒有因蘇佐的解釋而松懈下來,她的神情沒有大幅度的起伏,但是從她一直緊緊地盯著蘇佐的湖綠色眼瞳中,蘇佐卻可以感受到她的關心。接過狼雪手中的水杯,蘇佐沖她笑了笑,凝下心神,稍稍調動元素將水降了降溫,然后一飲而盡。
一杯溫水下肚,隱隱作痛的胸口也好了很多。
如同他告訴狼雪的那樣,在之前與煉金師的戰(zhàn)斗中,他被煉金師震傷了內臟,雖然其后有克奈汀不斷為他治療,但是不知道為何,留下的這一點隱傷怎么也無法痊愈,依然會時不時的發(fā)作。
“這種情況也會有啦,尤其是對于你這樣神術抗拒體質的人而言?!笨四瓮Υ说目捶ǖ购芴谷?,“向諸神祈禱不會落下病根吧。不過應該不會傷及深處,你現(xiàn)在還年輕,沒意外的話過段時間就好了?!?p> 只是“這段時間”是多久,連克奈汀自己都沒有數(shù)。
這疼痛來得突然又劇烈,隔三差五地來一次,毫無徵兆,想瞞也瞞不住,所以久而久之,蘇佐身邊的人都知道他身上這個問題了。
“……我看得很心疼……”少女要比蘇佐高一頭,但是蹲在地上,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蘇佐的時候,視線卻要稍低。她把腦袋湊到蘇佐臉前,近在咫尺的湖綠色眼瞳里,閃爍著某種蘇佐所無法辨明的復雜情感,她的右手像是怕碰壞了蘇佐一樣,輕輕地撫上蘇佐的臉頰,壓著他耳根的發(fā)際。
被少女的大膽告白嚇了一跳,蘇佐有些尷尬地撥開少女的右手,將木杯塞回她的手里:“好啦好啦,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今天就到這里好了,我要回去了!”
“等等我,我送你?!鄙倥w快地站起來,走向木床,想要取放在床頭的圍巾。
“不用啦!”蘇佐笑得很尷尬,“外頭那么冷,你不用送了!好好呆家里!”
聽到蘇佐的話,少女有些猶豫地停下了步伐,回過身來看著蘇佐,腳尖點著地:“真的不用送嗎?胸口的疼痛再發(fā)作該怎么辦?”
“剛剛發(fā)作過,至少這幾天不會有事了啦!”蘇佐苦笑不已地穿著靴子,他把圍巾搭上脖子,“那么就這樣了啊,我走了,你忙你的事罷。”
蘇佐拉上了木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在關門的瞬間,少女是不是低聲說了什么。
“你不在的話,我就沒什么事可做了嗎……”
蘇佐將手搭在額頭上,看了看日光強烈的天色:“下回買兩本書給她打發(fā)時間好了?!?p> PS:吾輩的榜樣是大老師!堅決拔旗一百年不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