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和移形換影掌對拼,使得空氣都形成了波紋,瞬間震蕩開來。
夏無淵有些驚訝,眸中的興致盎然,愈發(fā)興奮了起來。
“小子,如果就這點手段,你還是不行。”月心柔嘲弄。
“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無情刀?!毕臒o淵被激起了幾分的怒意。
他開始變得認真了起來。
他催動了冷月刀,冷月刀集齊了所有的負面因素。
有強大的恨意、殺意、怒意…
伴隨著鬼哭狼嚎的刀鳴聲,仿佛來自幽冥的詛咒與殺戮之光!
無情刀,入境。
無情,無我!
他與刀仿佛融為了一體。
這是很多年都沒有見到過的絕頂天才了,他的心思太冷、太狠,修煉無情訣,到了忘情忘我的進步。
無情刀道,也到了刀意的程度。
一刀寒芒,從天而降。
“殺殺殺!”
他的眼里只有月心柔,只有殺念。
刀意直逼月心柔,月心柔卻沒見什么動作,但周圍的陰煞之氣全都被她調動了起來,千里紅大片的枯萎。
她整個人被包裹在陰煞之氣,看不清面容,可是氣息卻在不斷地攀升。
由練氣九層,練氣十層到筑基初期,筑基中期、筑基后期…筑基后期巔峰…
如果不是這一片區(qū)域排斥金丹的修士,她的氣息甚至會攀升得更高。
她雙指并攏,以二指之力,形成了一道血芒與刀意對決。
轟隆隆的聲響之后,凌虛步一閃已經來到了夏無淵之后。
……
兩人的的對戰(zhàn)還是引起了蜃樓外圍許多人的重視。
因為這個級別的打斗,可以說是正魔兩道之間,弟子級別的最高戰(zhàn)力。
“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很多人趕著過去,就連獨孤尋柔和慕承天都收到了消息。
這處小山附近,到處都是刀痕,還有被斬落山石以及枯萎的千里紅。
如今打斗已經落下了帷幕。
雙方之間已經分出了勝負,夏無淵咳血,他還是敗了。
《無情訣》敗給了《姹女心經》?
不,不是這樣的!
是他還沒有成長起來,《無情訣》不可能會失敗。
他憤憤不平地盯著月心柔。
可月心柔此時已經很難掌控得住這個身體,因為她也透支了全部的力氣,如今元神有些熬不住。
不過在此之前,夏無淵已經被她錘的差不多了。
“蘇蟬衣,我馬上就要陷入沉睡了。我用鎖身咒將他控制住了,短時間內他拿你沒什么辦法,你記得用我教你的方法馬上將他采補,不要顧慮,采補之后,立刻殺了他。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要快?!?p> 說完之后,月心柔把身體的掌控權重新交還給了蘇蟬衣。
然后自己退回到了識海之中。
“你多久才能夠重新醒過來?”蘇蟬衣問道。
她此刻對于這個女魔頭的思緒非常的復雜。
她驚訝于魔門居然也不是鐵板一塊,還有人沖著女魔頭而來要殺了她。
正道也在竭盡全力找她,也是想盡快收了她,不知道她過去做了什么勾當搞得天怒人怨的。
這相當的麻煩,如今她們兩個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她這個時候反倒不是很希望月心柔陷入永久性的沉眠。
“不知道,但是要找到更多的魔核,還有你自己要突破。也許進入了筑基,你的元神更加強大,識海也有了變化,也會滋養(yǎng)我的元神…”月心柔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在她后面已經完全聽不清楚了。
蘇蟬衣繼續(xù)呼喚,她都沒有什么回應。
月心柔應該是完全陷入了沉眠。
而眼下,也只留下了蘇蟬衣和夏無淵兩個人四目相對。
夏無淵此刻身體軟綿綿的,再也使不出什么力道,他知道對方用了鎖身咒,將他控制住了,以他目前的實力需要一個時辰才能夠解除這個咒術。
而他看到了蘇蟬衣冷冰冰地盯著自己之后,他有了一絲慌亂,隨后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要的拿到傳音符通知無憂宮的人到達此處。
可是他的手微動,隨之而來有一個最大的錘子朝他砸了下來。
他的手指全都碎了,疼痛讓他咬緊了牙關。
她第一時間從他身上把傳音符,儲物戒都搜羅了起來,當然也包括之前的被他奪走的空間鐲。
做完這些之后,突然間意識到身后有動靜。
應該是這里的打斗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所以有人過來了。
蘇蟬衣想了一下,直接就把夏無淵扛了起來。
對方雖然身材高大,但她可是煉器女修,扛著這么一個大男人,毫不費力人就健步如飛。
她跑的很快。
夏無淵很憋屈,一路上不說顛簸,就是蘇蟬衣的威脅落在他的耳朵里,不啻最大的屈辱。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絕不做爐鼎!否則我寧可元神自爆?!毕臒o淵知道這個女魔頭過去的種種惡行。
覺得對方現在沒有殺死他,很大的原因就在于對方想要對他進行采補。
如果是這樣還不如殺了他。
因為就會把他的道基都毀了。
“想死只怕沒那么容易。姑奶奶我的元神最為強大,也最不怕的是你元神自曝。我到時候不僅對你進行采補,還要把你一根筋一根筋的挑斷,然后丟出去,讓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你的模樣?!碧K蟬衣惡狠狠地說道。
她發(fā)現她自己似乎真有幾分當女魔頭的潛質。
她對于夏無淵太痛恨了,好端端的沒招他惹他,她卻非要來殺他,還要奪走她剛剛挖到的寶物,還讓月心柔陷入沉眠。
這仇結的大了。
她雖然不一定會這么做,但也絕對不會讓他好受。
在她扛著夏無淵跑的時候,路上有人看到了這一幕,很是震撼。
“嘖…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強搶民男?”這了摸了摸腦袋有些不解,但隨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拍大腿說道:“這分明就是魔道中人!魔道中人被抗走了?”
他再想看清楚,可惜蘇蟬衣已經沒影了。
他覺得這件事情很重大,要去通知師門中人。
又覺得此處非非常危險隨后立馬開溜了。
蘇蟬衣選擇的地方,都是荒蕪的小道,凌虛步發(fā)揮到了極致,她的身法已經看不清,只有一道殘影路過。
一百零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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