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湛高速公路上。
一輛豪華大巴長途車,沿著快速車道呼嘯著急馳行駛。
在車廂之內,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輕男子,此時正斜靠在自己的臥鋪上,睡意已全無。
男子名叫陳昌繁,他是剛剛從粵省理工大學畢業(yè)一個月不到的應屆大學生。
他工作已經面試好了,不久之后便就可以去上班,是省會的一家合資日化用品公司。
其寒窗苦讀多年,終于是到了畢業(yè)可以參加工作的了。
在大學期間,苦心攻讀終究是學了一身的本領,總算是要派上用場一展才學、去實現自身的價值了。
眼看馬上就要步入社會去參加工作,昌繁對于自己的未來,有著無限的期盼和向往。
只是,昨日昌繁接到了家里父親打來的電話,說陳氏族里今年提前舉行宗族里的大型祭祀活動,宗族里族長和族老們的意思是,族里面的所有男丁都必須要抽出時間回來參加氏族里頭的這一次活動。
為了尊重父老鄉(xiāng)親,也為了尊重傳統(tǒng)習俗,無奈之下,昌繁還是只好簡單的收拾好自己的行囊,臨時跑去買好了大巴快車的車票,步履匆匆的坐上大巴就往家鄉(xiāng)趕。
昌繁的家鄉(xiāng)在電白一個叫做華樓的地方,華樓也是昌繁自幼長大的地方。
華樓過去是光榮的紅色老區(qū),過去也叫做華樓堡。
昌繁的父親是當地過去有名的致富能手,在家鄉(xiāng)的這個小地方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了。
陳父年輕時就承包了不少的果園和魚塘,連續(xù)多年都是獲得了非常豐厚的回報。
在其掙下本錢之后,又臨街開了食品和日雜銷售門市。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陳家的買賣在當地幾乎就是壟斷式的存在。
陳家之前的經濟實力,如果和城里頭的企業(yè)家相比,或許并不算什么。
但是在華樓堡當地這個小地方來講,也還是排的上號的一家少有的大富戶。
昌繁小的時候,也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家小少爺了。
在過去物相對還質匱乏的那一段時期,陳家所擁有著那么多的產業(yè),在其當地的影響力已經算是非常大的了。
不過,近些年因為經濟的高速發(fā)展,在商業(yè)經營方面陳父比較傳統(tǒng)的思想,慢慢的就顯得有一些跟不上趟了。
一進一退相比較,再加上當地能人輩出,便漸漸地讓許多人都認為昌繁家已經開始在走下坡路,已經有些沒落了。
這一點,陳父已經多次的在家人的面前,表現出他被時代朝浪潮所拋棄的心酸無奈。
好在陳父向來都比較重視文化教育,其深知讀書對于年輕一輩的重要性,他一直在支持孩子上學讀書方面,他倒是也很舍得付出大精力和花費。
在這一方面來講,這也算是陳父的一個大優(yōu)點了。
昌繁考上省會大學,這又讓陳父沉寂多年的心思,又開始泛起了漣漪與涌出了熱血。
他想著,待自己的兒子以后學成歸來,必定能夠再次帶領著自己的家族,重新再次站到時代浪潮的巔峰。
陳父的全部希望,無可厚非的都落到了昌繁的身上。
…………
高速公路上。
大巴車子依舊在快車道上向著目的地賣力的馳騁。
幾個小時之后。
一路疾馳的大巴車,終于是緩緩的駛入到了電白這一區(qū)域的地界。
長途大巴車在電白水林路的一個拐角處,一個叫做滴水的高速路出口,緩緩的靠邊平穩(wěn)的停了下來。
“呲………!”
當大巴車的電動車門呲的一聲一下子打開,背著雙肩背包跳下豪華大巴車的昌繁,站到了一旁,他就長長的伸了伸自己坐累了的小腰。
昌繁抬眼向著出口的四處望了望,隨后他便向著一輛載客摩托車招了招手。
很快,一輛輕便的兩輪摩托車快速的向他駛來。
坐上了摩托車之后,輕車熟路的摩托車師傅,便載著昌繁向著他家里的方向駛去。
出口這里,其實離昌繁的老家也只有大概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回家倒也算是便利。
昌繁抬頭看看手表,估摸著自己應該是能趕得上,宗族里今天的這一場祭祀活動的。
自己的父親,想來也不會因此而對自己有所責怪。
…………
一處大宅子之內。
昌繁自己的意識,正在有些模糊的恢復當中。
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睡了很久很久,現在才在有些迷迷糊糊之中慢慢醒來。
雖然已經睜開了眼,雖然已經緩緩醒來,但是昌繁總感覺自己此時此刻像觸電之后短路了一般似的。
他感覺自己的腦殼,都要炸裂一般似的,疼痛得厲害。
看著眼前陌生的帳簾,頗具古風的房間布置,總感覺是自己又作了一夜長長的夢。
“一定是在做夢中…”
“我這是怎么了…?”
“怎么腦袋疼得厲害?”
昌繁喃喃自語道,恍惚中總感覺還有一個大爆炸的場景在向著他撲面而來,也感覺有一陣陣的的熱浪,曾經在向著自己的身上在快速的灼燒。
這個場景,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親身經歷過一般。
那爆響的畫面,似乎還在自己的眼前晃悠,這個令他身心疲憊的夢,做得也是太過于真實了一些吧?
昌繁揉揉自己的腦袋,然后就用力的撐著坐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原本蓋在他自己身上的,一張繡著十字繡樣子的高檔錦被滑落在一旁。
昌繁下意識的看過去,卻感覺這床被子也是如此陌生。
他再低頭一看,發(fā)現自己的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是頓時就嚇了他自己一跳。
他身上現在所穿的衣服,
其實就是那一種,類似古裝電視劇里面的上衣和布褲子。
很明顯,這是些戲服。
又過了好一會兒,昌繁在努力之下又回想起了一些事。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買好了車票正坐車往家鄉(xiāng)趕。
大巴車已經到站,已經到達了自己家鄉(xiāng)的區(qū)域。
而且他,還坐上了一輛兩輪摩托車的后座,正在管自己我的老家方向駛去。
他還記得,自己剛剛好趕上了家鄉(xiāng)宗族里的祭祀活動。
活動完成之后,宗族里面的人就以年齡和輩分分開。
而昌繁他自己,倒是和一幫子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有說有笑的坐到了一起。
在宗族的祠堂前方,在那很是寬大的廢棄打谷場上面,已經開始擺上了流水席。
族里面請了當地的廚子,正在為族里的所有人,準備著祭祀活動之后的集體吃喝。
而當時的自己,正在與宗族里面的年輕后生,坐在一張圓桌子面前在大談闊論。
后來……
后來……
似乎后來發(fā)生了些什么,昌繁此時此刻,好像真的有些不太想得起來了。
這個時候的昌繁,他還在努力的回想著一些具體細節(jié)。
可是,任憑他怎么努力去回想總感覺是越來越模糊。
后來,太陽穴處又開始有些難受的刺痛了起來。
于是,他干脆不再去想。
想來應該,當時是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出現。
昌繁扭過頭來,對著外面有些感覺怪怪的看了看。
他不知自己身處何地,按照房間里面的布置,想來這應該不是自己的房間。
或者走出去看一看,找個認識的人問一問就明白了。
正想著下床,走出去看一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就傳來了一個年輕女子無比關切的聲音:
“少爺少爺,你醒了?”
“你怎么樣了?”
“你怎么起來了?”
“感覺好點沒有?”
“還是不舒服的話,你快快躺著休息就好了?!?p> 隨著關切輕柔的女聲傳過來,然后昌繁就看見了一個穿著橙色衣裙的,面容較好的少女從外面快速的走了進來。
昌繁眉頭微皺,心里又是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納悶。
他似乎認識對方,又似乎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一樣。
看對方的言語動作,這女子應該是認識自己的。
可是自己怎么對她的印象此時此刻又是那么的模糊?
似曾相識,但又還是感覺有些臉生,她到底是誰呀?
面前的女子始終都是臉上帶著親切的微笑,但是她的樣子神態(tài)卻又像是,對自己好像還很是恭敬的一副樣子。
這種感覺,更加怪異了。
昌繁有些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他再一次的努力想回想起一些什么具體的出來。
可是腦袋,一點都沒用。
無論怎么想,似乎都是一些非常模糊的印象在流動。
看著眼前的少女,昌繁腦海深處忽的就是靈光一閃。
昌繁對進來的女子,隨口試探著詢問道:“春梅…?”
“你是……春梅?”
問完這一句話之后,突然之間昌繁又開始覺得,自己的腦袋莫名其妙的,又開始一陣陣疼痛了起來。
不同時期的各種念頭,不斷的涌現在自己的記憶當中。
斷斷續(xù)續(xù),各種各樣的記憶從腦海里慢慢的、一件一件事情變換著冒了出來。
就像那放電影的鏡頭,不斷的在自己的面前閃現。
華樓堡、陳氏祠堂門口五六個煤氣罐大爆炸、粵東理工大學、工作面試成功,坐車回老家…和族人發(fā)小一起坐在打谷場上臨時搭建的爐灶邊,一起在吃飯,一起在那里喝了一些酒,而后大家伙天馬行空的在那坐著高談闊論聊著天。
后來……
后來……
好像聽到轟了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產生了大爆炸。
再接下來,又變模糊了。
這些影象片段,又從他的腦袋里一閃而過,馬上就要切換到其他的記憶當中。
這種感覺,讓此時的昌繁又再一次感覺到無比郁悶。
在以前,自己的記憶力可是相當好的。
小時候做過的那些淘氣的事情一樣一樣都還記得,為何今天自己的腦袋就不好使了。
難道是……
因為當時的那個爆炸?
昌繁呆呆的坐在床邊,呆呆的想著過去的那些事情。
他總是在努力的回想,回想那一次大爆炸之后,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當時自己的父母,好像也在打谷場上和其他人說著話。
那么他們呢?他們到底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事情?
這一想,昌繁頓時就被驚出一身冷汗出來。
可任憑他怎么努力,終究還是想不起來,在打谷場上那一聲巨大的爆炸之后,當時在場所有人的那些具體的情況。
昌繁坐著呆呆的在回想。
春梅在旁邊靜靜的陪著。
昌繁不知道的是,自己在煤氣爆炸之后被緊急送往市中心醫(yī)院,當時已躺在市中心醫(yī)院的特護病床上面。
他自己那正值壯年的父親陳富貴眉頭緊蹙,焦急的向主治醫(yī)生問詢情況,而他母親則是坐在病床邊上淚流不止。
“病人身體其他方面大多是皮膚擦傷,抹些生肌粉外傷藥膏養(yǎng)養(yǎng)即可,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在腦部?!?p>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一邊和陳父說著,一邊又拿起CT片子再次看了看,接著皺眉說道:
“后腦勺這里受到了比較嚴重的撞擊,病人醒來也許需要十幾二十天,也許…也許需要更長一些的時間?!?p> 主治醫(yī)生是個經驗豐富的老中醫(yī),對他的病情也算是說的比較隱晦的了,這樣的類似病例醫(yī)生他見得多了。
醫(yī)生并沒有把昌繁醒來的話時間上可能或許要十幾二十年說出來,總是需要留些希望給人家家屬。
“作為家屬你要有個心里準備,不過之前也有出現過很多奇跡的案例,家屬要在他的耳邊經常說說話,對他以前熟悉的事情,要多跟他聊一聊。
這樣的話,對病人的康復會有比較大的一些幫助。
病人還比較年輕,身體的各項機能都還算不錯,恢復意思醒過來的幾率很大,你們家屬應該要有多一些的耐心。
我這還有事情就先過去忙了,有事的話,也可以直接來辦公室找我,您多保重?!?p> 這個病人才十九歲,聽說還是個剛剛畢業(yè)的大學生,正與自己的孩子一般的大,正是青春好年華,現在卻因為一場意外的爆炸要在這遭這個罪。
作為主治醫(yī)生,其實他的心里頭也是非常不忍的。
主治醫(yī)生交代完該交代的事情后,心里有些感慨,深深呼了一口氣之后便轉身離去。
醫(yī)生走后,留下陳父呆呆的在原地愣是站了好半響。
作為父親,理智直接就已經告訴他,目前他不得不接受他的寶貝兒子,很可能長期躺在這里。成為植物人的現實。
陳富貴的希望,在此時此刻已經被擊得粉碎。
…………
房間之內。
春梅秀眉輕蹙。
“少爺少爺,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見昌繁不說話,春梅又有些著急問了一聲。
“我這是…怎么啦?”
因為腦袋殼依舊痛很有些厲害,昌繁便向著春梅問道。
他已經有些回過神來,只是感覺依舊還有一些迷糊。
春梅沒有直接回答,卻是支支吾吾…而且還有些扭捏不知如何作答的一副樣子。
隨著兩人的對話,門外面的劉管家似乎也聽到了少爺醒來的這個消息。
門口外邊,劉管家拔腿就跑,跑去找陳老爺報告去了,這對于老爺可是個好消息。
“老爺老爺,少爺他已經醒來了…!”
管家匆忙走進客廳,向著坐在客廳里面,唉聲嘆氣的陳老爺高興的報告說道。
陳富貴老爺年紀大約40多歲,身材比較肥胖,一臉的富態(tài),今天生氣的模樣使得一張大臉都顯得有些扭曲了起來。
偏院的房間內,讓昌繁不太確定的是,他和春梅都穿著長長的衣衫,寬松而夸張,這非常明顯就是古裝呀?
這是搞什么東東???
昌繁下意識的,突然就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
于是,他馬上再次詢問春梅,現在到底是哪一年?
春梅有些唯唯諾諾的,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之后,才輕聲的告訴他道:“現在…現在是貞觀四年?!?p> “臥操…?”
這真是讓人崩潰呀,不會吧,難道自己這是穿越了?
可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蟲洞風眼,也不曾去到過或者經過百慕大,甚至連夢里都沒有去過,港城版的電視劇也不敢這樣演啊。
自己應該是在做夢吧?
肯定是在做夢…一定是。
等會夢醒過來了就好了。
聯想到這些的昌繁,瞬間就感覺自己不好了。
他一動不動的坐著,有些走神的在那里發(fā)起傻呆來。
就這樣,又過了好一會。
還沒來得及理清做夢與現實之間的頭緒,只見房門一下子就被人猛的用力一把推開。
一個胖乎乎的男人火急火燎的就跑了進來,而且他手上還拿著一根不粗不細的棍子。
昌繁也不知道這個胖得有點過分的男人,他拿著一根棍子沖進來到底是要干啥?
昌繁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朝對方開口問道:“你誰呀?”
“哼…!”
“我是你爹,我誰呀?”
陳富貴一臉的氣乎乎,滿臉不悅的的直接開口罵道。
“你是…?”
“你是我爹,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不要隨便亂占別人便宜哈,做人說話要文明一點知道不知道?”
昌繁還有些迷糊地,不太服氣的小心反問進來的男人。
“嘿嘿,你小子還長本事了,現在給我裝傻充愣是吧?”
“我是你爹,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了,你身上長幾根毛我都知道,你現在是翅膀越長越硬了還敢給我胡說八道了?!?p> “你個混蛋玩意,居然還想著裝著不認識,再不收拾你我看你都敢上天庭去得罪那玉皇大帝去了?”
一邊罵罵罵咧咧的說著,陳富貴隨即就舉起了手中剛剛抄過來的木棍子,準備上手揍打昌繁這個長期以來給他惹禍不斷的敗家渾小子。
他已經狠下心來,今天非得狠狠的教訓教訓他才行。
昌繁從小到大在外面惹的禍打的架,其實次數早已數不清了,家里自己辛辛苦苦努力多年掙來的多部分財產,也都要為了幫他擦屁股,而賠付出去了一大半都不止。
這一次更是和背景不一般的林家少爺打架,直接被人家一群人圍毆給打暈過去了,還是讓下人抬著給送回來的。
不知好歹的小東西,真的是什么人他都敢與之動手。
動手之前也不知道先打聽打聽,看看人家的老子到底是干啥的嗎?
要是自己再不狠下心來好好的收拾他一番,這可是想要上天的節(jié)奏了。
昌繁一看情況不對路,麻溜的馬上從床上蹦跳下來,動作迅速的秋奪門而出。
他一邊跑了一邊心中暗自感慨,若是夢境的話,這也特么的忒真實了一些。
一下子反應過來的陳富貴更是舉著棍子就追了出來,一邊追一邊罵罵咧咧的。
只是可惜,大名鼎鼎的陳老爺因身材太胖,他氣喘呼呼的追得并不快。
昌繁轉頭看情況不妙,眼看院墻有些低矮,他馬上一個跳躍就爬了上去。
爬上矮墻之后,他又迅速爬到更高的墻頭方柱之上。
“混小子,你給我下來?”
追上來的陳富貴,拿著棍子站在下面指著昌繁叫道。
后面跟著跑出來的丫鬟春梅也是一臉的著急。
“少爺,你快下來,快下來…小心別摔著了?!?p> 昌繁翻了翻白眼,卻是沒有理會下面的他們。
自己這個陳家少爺,混得也實在是太憋屈了些。
在外面混不好就算了,在這家里頭也是常常棍棒加身。
“那個…爹呀,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問題?!?p> “春梅和我說,今年是貞觀四年,你說是也不是?”
陳富貴一聽,心想這混蛋小子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問這種問題,有意思嗎?
陳富貴還沒有開口回答昌繁的這問題,卻又聽他再次開口問道:
“現在的皇帝是哪個?是李淵還是李世民當皇帝呀?”
“……?!标惛毁F無語。
“不是,那個…,你個混蛋玩意胡說八道個啥,當今皇上的名諱你也敢直呼,你是活膩歪了嗎?
是不是嫌你自己惹的禍,還不夠大了是吧?”
陳富貴左右乜了乜,然后并沒有繼續(xù)再吭聲。
還是已經確定,自己魂穿的這個事情已經沒跑了。
而陳富貴見兒子如此,更是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氣鼓鼓的轉身而去。
而趴在墻頭上的昌繁,看著這么便宜老爹離去的背影,他似乎若有所思。
“那個什么…春梅,我爹他是一個什么樣的大官?”
“他是不是…朝中重臣?”
昌繁心中有些期待,試探著對春梅開口詢問道。
“啊…?”
“咱們老爺什么官都不是,老爺行的是商賈之道,就是積攢的有些錢財而已,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回頭你可以去問一下劉管家。”
春梅眉頭微皺,但她還是很認真的回答道。
“不是當官的?”
“不當官的,怎么在自己的家里頭官威還那么大?”
昌繁有些不解的撓撓頭,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不過呢,自己的這個爹看上去好像也還是挺有錢的。
那么…往后自己當個土豪家的富二代也挺不錯的吧。
嘿嘿…妥妥的陳家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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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衙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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