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盛等一干眾人聚在雜物間討論著剛剛費赫然所提供的信息。
“你們覺得他的那些話的真假性各有幾分?”
“五五開吧?!?p> 見科長開門進來,楊盛開口問:“科長,怎么樣?”原來在審訊一結(jié)束,楊盛就跟科長匯報了此事,讓科長去詢問一下央級中的直屬領(lǐng)導。
“央級里的人說,央中那邊確實是有遣特派員下來,但是再具體的就不清楚了,央中那邊也是瞞得很緊,一點風聲都不肯透露。所以費赫然說的話,可信度可以達至百分八九十?!?p> “舒姐,清哥說警方派人去江揚市調(diào)查梁志,調(diào)查中好像查到那批試劑了。”
周舒聽到這話,停下手中的活輕輕敲打著桌面。過了良久,才回道:“沒事,查到就查到吧,后面用到他們的地方還很多,就當是送他們的禮物了。”
掛掉實驗室那打過來的電話,思考許久后,周舒撥了個電話:“周進,事情有變,試劑B有可能到警方手里了?!?p> “需要拿回來嗎?”
“不用,聯(lián)合吧?!边@一個決定,是周舒猶豫許久后,才下的決定。
“行,到時候我報一下吧。那你······”
“還是25號,只不過是早和晚的問題?!?p> 周進聽到這句話后,心里懸起來的石頭才放下來:“好,要小心,盡快。”
“嗯。”
“那我們?”一警官問。
科長仔細想了一下說:“按照那人的計劃來吧,目前我們很被動,只能找機會將主動化為被動?!?p> 得到確切的決定后,楊盛轉(zhuǎn)頭問包杰:“你去江揚市調(diào)查得怎么樣?”
“我去江揚市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梁志去江揚市不止只是出差公司業(yè)務(wù)那么簡單。我發(fā)現(xiàn)他在江揚市和幾戶地痞有過接觸。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接觸的那幾戶地痞手里都有試劑,跟我們拿到的試劑A有些相似?!?p> 楊盛示意包杰繼續(xù)說下去。
“但是那些地痞手上所剩的試劑也不多了,我廢了一番功夫才將剩下的拿到,一共十支,回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拿去給林逸了?!?p> “有交易記錄嗎?”楊盛。
“沒有,但是有一個地痞有將他們每次交易的情況做記錄,我拷了一份,”包杰說著便拿出U盤:“其中有交易前的聊天記錄,還有交易時的錄音?!?p> 房間內(nèi),周舒蜷縮在地上,臉色發(fā)白,渾身冒著冷汗,微微顫抖著身子。剛掛完電話的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時發(fā)病。地上稍微亂,抑制的藥又離自己很遠,但她又無法動彈。手里的衣服已經(jīng)被自己捏得不成樣了,可就在此時,周舒的心臟猛地一縮,胃像是被捏住一般,比一開始還要難受。手里出的汗已經(jīng)開始滲透到手里那件白色的衣服,背后的汗也已經(jīng)淋濕了身上的衣服。
“咔噠”門開了。
或許是楊盛回來了,周舒心里想。
確實是楊盛回來了。楊盛回到家看見客廳和浴室的燈亮著,便喊了幾聲“周舒”,可始終沒人回應(yīng)。楊盛以為周舒在洗澡,所以沒聽到自己在喊她。但是當自己走進時,才發(fā)現(xiàn)浴室的門是開著的,里面空無一人,這讓楊盛有些莫名的緊張,便連忙走到周舒的房間門口,發(fā)現(xiàn)燈是開著的,但里面沒有聲音。楊盛敲了敲門,說:“周舒?”
沒有人回應(yīng),回應(yīng)他的只有“嗯哼”,正當楊盛認為周舒沒事要離開時,他又聽到了“嗯哼”的聲音,只不過這次的聲音剛剛還要短。緊接著,周舒又發(fā)出和第一次一樣長的的聲音。
這時楊盛的心瞬間提起來,他慌亂的轉(zhuǎn)動門把鎖,發(fā)現(xiàn)門已上鎖,便趕緊回到自己的臥室拿出備用鑰匙。
開了門進去,看見周舒難受的蜷縮在地上,楊盛的心揪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楊盛將周舒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只聽到周舒喃喃:“藥···藥···藥。”楊盛認真聽后,才知道周舒說的是“藥”,便問:“藥?藥在哪?”楊盛巡視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藥瓶,拉開床頭柜才看見一個黑色的藥瓶,上面寫著每次一粒。
楊盛倒了瓶水進來喂周舒吃藥。剛吃完藥的周舒昏睡過去了,楊盛緩慢的將周舒放下后,才發(fā)現(xiàn)房間的地板有些亂,衣柜的前面有一個開著的行李箱,里面有些衣服。楊盛將地上的衣服收拾進了行李箱??礃幼?,周舒是準備離開了。知道周舒準備離開后,楊盛整個心空落落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醒來的周舒,還是很虛弱,看了眼窗外,心想:還好,天還沒亮,怎么就在這個關(guān)鍵眼發(fā)病。現(xiàn)在才四點多,應(yīng)該還來得及。周舒從上坐了起來,看見地上原本是一篇狼藉,現(xiàn)在卻非常整潔,還有自己原本是在地上,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在床上了,想來是楊盛幫的忙。
等身體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周舒接著準備離開的行李,收拾到中途,像是想起了什么,周舒喃喃了一句:“在待下去,自己可能就栽了。”時間過得很快,沒一會天就亮了。周舒看了眼時間,五點五十六分,差不多了。
“基特先生,給您定的是頭等艙,還有十分鐘就要起飛了,您可以先去候機室等一下?!卑M郀柕隆せ亟舆^嚴章手里的機票,正要往候機室走去,就被身后的聲音叫住了。
“好久不見,親愛的埃爾瓦德·基特教授。”
埃爾瓦德·基特和嚴章轉(zhuǎn)頭看見了一副陌生的面龐,是個女人。
“who are you?”
聽到埃爾瓦德·基特的疑問,女人笑了,說:“I am seed five!”雖是笑著,但是話語間都是怒氣,可這是公共場合,她又不能怎樣,只能將怒氣壓下去。
得到女人的回答,埃爾瓦德·基特驚訝的問道:“你還活著?!”埃爾瓦德·基特雖是驚訝,但是心里想的卻是,如何把眼前這個人帶回去,她是目前最成功的實驗種子。
只是他這個想法,估計只有那個女人會知道。而這個女人正是周舒。在周舒七歲那年,她被帶到M國實驗室進行人體實驗,沒有人知道她是怎么逃出來的,也沒有人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只有周進見到周舒的時候,看見了周舒的一身傷。